邹锦航神色诚挚,语气坚定地说道:“岳父,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在我眼中,这件衣服若是穿在您身上,那价值可远不止上千两黄金。”
陈子錾赶忙摆手,脸上满是惶恐之色,连声道:“上千两黄金?这可太多了,实在太多了。最多也就值几十两黄金。
要是被大孟国的人知道我穿着价值上千两黄金的衣服,那可不得了,说我造反的那些人可就抓住把柄了,我这脑袋都得保不住啊 !”
恰在此时,陈玉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医馆。她身着一袭赤红色连体衣,那身影宛如天边绚丽的云霞,瞬间点亮了整个医馆。
她的美,并非那种张扬的妖媚霸气,而是自内而外散发着温顺高雅的气质,恰似春日里静静绽放的花朵,美得动人心弦。
这一出场,邹锦航的目光瞬间被吸引,再也挪不开分毫。
“玉华,你这身衣服好漂亮呀!”门口的邵娇秋,眼中满是慈爱与赞叹,毫不吝啬对女儿的夸赞。
陈子錾闻声,抬眼朝门口望去,见是自己的妻子,便开口问道:“事情办好了?”
“嗯!”邵娇秋微笑着点头,笑容里带着几分欣慰。她的目光在女儿和邹锦航身上来回流转,正打算说些什么。
邹锦航反应迅速,抢先一步,恭敬又热情地说道:“您好啊,岳母。”
“好好。”邵娇秋看着眼前这邹锦航,眼中满是满意,不住点头。
陈玉华笑意盈盈,拉着邵娇秋的手,说道:“母亲,这件衣服是锦航送过来的,父亲身上穿的也是。他还给您送了一件,是您喜欢的紫色。”说着,便拉着邵娇秋往后院走去。
陈子錾看着女儿和妻子离去的背影,又想到邹锦航的贴心,心情大好。转而,他又和邹锦航聊起了衣服的事情,兴致勃勃地说道:“
我还想穿一件赤色的衣服,不知可否?”邹锦航听后,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下,心里想着要回去和奶奶、母亲说一声。
陈子錾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不一会儿,邵娇秋和陈玉华母女二人走了出来。陈子錾抬眼望去,瞬间被妻子的模样惊艳到。
邵娇秋身着那件紫色紫衣,整个人仿佛被一层神秘而高雅的光辉笼罩,恰似空谷中静静绽放的蕙兰,内敛而风华绝代。
她的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的韵味,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让人移不开视线。陈子錾看着妻子,仿佛看到了从天而降的仙女,飘逸又美丽。
紧接着,陈子錾改变了主意,对邹锦航说道:“邹锦航,我不想要赤色的了,我想再穿一件紫色的,和你岳母穿一样的。”
邹锦航微微一愣,稍作犹豫后,还是笑着满口答应:“好的,没问题。”
陈子錾心情愉悦,当众宣布道:“现在天色已晚,也没病人来看病了。玉华、锦航,你们俩出去玩吧,我和你母亲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邹锦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了开心的笑容。陈玉华二话不说,上前拉住邹锦航的手,便走出了医馆。
远远地,传来陈玉华清脆的声音:“我先出去了,你们有事就商量,忙你们的,我很快就回来。”
等陈玉华和邹锦航两人离去后,陈子錾满脸笑意,感慨道:“咱们女儿可算是找对人了,他们俩啊,那真是天生一对。”
邵娇秋看着陈子錾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怎么,现在开心了?当初可是你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的。”
“你懂什么!”陈子錾哼了一声,解释道,“当初我那不是不了解情况嘛。现在你看看,他母亲可是战神的孙女,就说这衣服,价值上千两黄金,
他送起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而且这衣服穿在身上,刀枪不入,可是个宝贝啊!”
邵娇秋闻言,惊讶不已,忍不住问道:“这衣服穿起来确实舒服,难道真的值上千两黄金?”
陈子錾为了证明,走到一旁,拿起铁锥,对着身上的衣服一阵“砰砰砰”地乱戳。一番折腾后,衣服竟毫无伤痕,反倒是他自己的手臂都麻了。
他得意地说道:“瞧见没,这绝对是宝贝!要是在战场上穿着它,想死都难。那些皇室贵族的命,至少价值上千两黄金,所以这件宝衣可不就值上千两黄金嘛。”
“你还多要了一件宝衣,是不是太贪心了?他们家能同意吗?”邵娇秋一脸担忧地问道。
陈子錾一听,急得跳脚,连忙说道:“什么叫贪心?我这是试探。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要是连这点表示都没有,
我怎么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他?要是他不送过来,我肯定还得保持原来的态度。”
邵娇秋看着陈子錾,对自己丈夫的脾气再了解不过,调侃道:“你确定你还能保持?”
陈子錾顿时一阵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说,女儿都嫁人了,以后咱们俩孤苦伶仃的,是不是再生一个?”说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眼巴巴地看着邵娇秋。
邵娇秋听了陈子錾的话,沉默片刻,看着丈夫那火热的眼神,认真地说道:“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战争。
咱们确实还差一个儿子,以后好给我们养老送终。”两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一拍即合。
两人一边往后院走,陈子錾一边好奇地问道:“刚刚你去了邹府,那里怎么样,是不是和以前一样?那个大窟窿是不是被雷劈的?还有,他们邹家买那么多七弦琴干什么?”
邵娇秋如实回答道:“那府邸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不过一想到死了那么多人,就觉得阴森恐怖。唯一的变化就是那一栋房子被雷劈了,现在已经被填埋起来。
房间里全是七弦琴,听说是贾初霞在崔县定购的,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陈子錾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大计划。”
与此同时,在杜府的书房内,杜知轩、孟霍、汪子博、尹佑宏四人正围坐在一起,谈论着邹家的事情。
“邹家突然买那么多七弦琴,到底想干什么?”孟霍皱着眉头,率先提出心中的疑惑。
杜知轩缓缓开口道:“霍王爷,据我们的人调查,他们是从崔县的崔山那里,以五文钱的价格收购的七弦琴。一共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了四万把。
听说崔山把家底都掏空了,而且数量不够,还用五弦琴、六弦琴来凑数。”
孟霍听后,心中暗自嘀咕,这邹家到底是在拉拢人心,还是另有目的?于是接着问道:“他们和邹村有什么来往,关系调查清楚了吗?”
尹佑宏赶忙回答道:“霍王爷,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几十年来,他们之间从没有来往,只是邹家与贾初霞有点亲戚关系。”
孟霍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崔山,我听父亲提起过,是个固执的老家伙,他们家世代以卖琴为生。”
汪子博急忙插话道:“林王说这贾初霞是个不祥之人,人到哪里,哪里就倒霉。王爷,传完圣旨后,您还是尽快离开陈县,前往孟州城比较安全。”
孟霍对此却不太在意,反问道:“这贾初霞真有那么邪乎?”
“千真万确!”汪子博言之凿凿地说道,“首先是许君主许妙,接着是贾霸天的儿子贾雨,然后是战神贾玉堂,都遭遇了不幸。
后来林王府内,地牢里的水怪物出来渡劫,第一条雷劫劈在了林王府,第二条就在贾府上空。贾家的少家主贾文、战神贾玉堂尸骨无存。
现在,根据可靠消息,贾霸天打算派杀手刺杀贾初霞,认为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灾祸。”
孟霍听后,好奇心大增,追问道:“贾霸天派杀手刺杀贾初霞,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们调查得知,有个管家叫孔林,当时在给战神贾玉堂看守灵堂。突然,院子里变得异常寒冷,气温从二十多度瞬间降到零下,他便回去穿衣服。
紧接着狂风大作,他躲在屋里没敢出来,这才躲过一劫。
当时他被吓得不轻,嘴里一直喃喃自语,说是战神贾玉堂索命来了。最后贾霸天说他疯了,直接把他关了起来。”
孟霍心中疑惑顿生,觉得这孔林肯定知道战神贾玉堂死亡的真相,便问道:“关于孔林,有详细资料吗?”
“他从几岁起就跟随贾霸天,一直忠心耿耿,贾霸天把他当干儿子看待。”尹佑宏回答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王爷,郑州城飞鸽传信。”
“进来。”孟霍应道。
管家任瑜恭恭敬敬地拿着书信走进来,尹佑宏见状,快速起身接过书信,递给了孟霍。
管家任瑜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书房门,他深知这地方不是自己能久留的。
孟霍接过书信,看完内容后,眉头紧锁,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将信递给杜知轩,杜知轩接过信,看着看着,心中也是怦怦直跳。
信中提到清水山消失了,杜知轩知道清水山的这段隐秘来历,只是如今这段历史已被大孟国禁止记载。
汪子博看完信,惊叫道:“你们看看,我就说吧,这贾初霞就是个灾星,人到哪里,哪里就出问题。
连清水山都能凭空消失,关键是进去的三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汪子博之所以对这段历史如此清楚,是因为他们家族世代为官,
在京城中,正三品、正二品、正一品的官员都有,所以知晓许多隐秘之事。
尹佑宏看完信后,一脸茫然,他根本不知道清水山和邓家是怎么回事。毕竟,他的家族地位还不够高,接触不到这些隐秘的历史。
孟霍沉思良久,缓缓说道:“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希望贾霸天派的杀手,能试探出这个贾初霞到底是什么修为。”
尹佑宏听了,心中愈发疑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试探?直接派人捉拿不就行了?”
他感觉皇上似乎在忌惮邹家,可又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