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看着小院里恭敬站着地陆风,她点了一下头。
“阮玉,带阮青进去吧。”
“好。”阮玉将阮青抱起,一行人陆陆续续进了屋内。
屋内的陈设已经凌乱,可以看出住在这里的人离开时非常匆忙,似乎是能毁坏的尽数毁坏。
凌风将床铺上凌乱的东西拨弄至地上,阮玉将阮青安置在上面,方木在一边拿出一颗药丸,才发现房里没有水。
陆风见了,直接将阮剑收回腰间。
“我出去找水。”
“公子,我和你一起去,郡主,你们先休息一会,我们去去就回。”凌风见陆风一人要找那么多人的水源,他主动请缨帮忙。
“好,你们……”她的视线在陆风身上扫过“注意安全。”
“是。”
凌风和陆风两人离开小屋外出寻找水源,虽然小院里有一口水井,但是方才陆风就发现里面是干涸的。
两人结伴离开小院,向着雨林前进。
路途上,陆风一言不发,只顾四处查看。凌风跟在她的身侧,实在无法忍耐,直接开口询问。
“公子,你和郡主又怎么了?”
“无事。我们就是上下属罢了。”
“怎么会?你们明明,前面还互相关心在意,怎么突然就……”
“那时是我逾矩了,幸得郡主不予追究。”
“公子……”凌风不知道怎么劝说,他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再等待机会吧。
“凌风,你听。”
陆风停住脚步让凌风仔细聆听。
“是瀑布?”
“过去看看。”
他们两人寻着水流声走去,刚靠近,就听见有人在说话。
陆风和凌风默契的互看一眼,随即两人轻手轻脚地摸索过去。
“他们是什么人?”凌风轻声询问。
陆风摇了摇头“未曾见过。”
瀑布边有几个帐篷扎营,一共有十数人围绕着一堆篝火在烤鱼,这些人身上都是兽皮,皮肤更是黝黑,说话又糙又大声。
“大哥,那小子的滋味比娘们痛快。真是想念啊!”
“你小子!满脑子就是这些,这些银子不比那什么强!等咱出去,什么样的娘们还不随你,娶她七个八个伺候咱!你要喜欢小子,也可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哈哈大笑。
陆风和凌风使了一个眼色,随即绕到瀑布分流的小溪取了水带了回去。
两人回到小屋,将刚刚的所见所闻如实阐述,阮玉一听,一拳头砸向了墙壁,随即他走向长乐。
“我要去杀了他们,郡主,等等我就回。”
“站住!”长乐叫住他“把话说清楚。”
于是,阮玉将阮青的遭遇对长乐说了一遍,长乐听完心中也有恼火,这个皇帝,千刀万剐也不觉得可惜。
“你这样贸然前去,万一中计。”她看向陆风“去打探清楚。”
“是,郡主。”
陆风正要出去,凌风拉了拉方木的衣袖。
“郡主,公子身上还有伤势未愈,不如我和凌风去看看?”
陆风此时一只手本能的捂住腹部的伤处。
“属下无碍,郡主放心,我很快回来。”说完陆风不等长乐回应就又快速出了屋子。
方木愣了一下,这人怎么现在如此风风火火?他看向凌风,后者一脸愁容,方木又看向长乐,她正看着门口的方向,现在这情况不妙啊,郡主和陆风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不好过啊。
方木又拉了拉阮玉“你先照顾阮青,其他的有我和凌风。”
阮玉知道自己方才怒气上头,郡主担心他冲动莽撞,结果,陆风她……
不过,陆风好像和郡主之间似乎有了问题。
陆风在离看屋子后,反而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想随时面对长乐,她虽然告诉自己要摆正位置,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她只能一只忍耐不去多看长乐一眼。
她想到这里,又唉声叹气起来,究竟该怎么办呢?
不知不觉已经靠近了瀑布,营地上糙汉们依然在对酒胡侃,观察了片刻,他们似乎明日一早就要离开,她必须赶回去,如果阮玉要行动,那就只有今晚。
她听了阮青的遭遇后,如果她是阮玉,那现在这些糙汉必定是身首分离。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让长乐遭受这般待遇,她一定会先疯掉杀了所有人。
想到此,她又想到了皇帝,这个混蛋他竟然要想迎娶长乐,他凭什么?如果他敢,她就一定在大婚之日亲手杀了这个狗东西。
“郡主,瀑布边营地一共有十二人,都是鲁莽大汉,他们准备明日一早离开。”陆风向长乐汇报了情况。
长乐捏着手里的珠串“明日一早……周围没有皇帝和四王爷的人?”
“未曾见到。”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让那些人离开。定有问题。”长乐了解皇帝,他不可能给钱消灾,一定会杀人灭口,为什么就这么放过了他们。而四王爷,他也不可能真的就提前离开,一定会有杀手或者暗卫。
长乐思考着,她转过头看向凌风和方木,也许真的可以让他们去试试。
“方木,一切小心。”
她话音刚落,方木他们刚走,高烨他们赶过来汇合了。
“来得正好,你们跟着后面。”
这时阮玉走了过来“郡主……”
长乐摆了摆手“罢了,别冲动。”
“多谢郡主!”
一转眼,整间屋子就剩下了陆风,长乐还有昏迷中的阮玉。
陆风见人都离开了,她的心开始突突跳了起来,她手足无措一般“郡主,我去院子里烤肉。”
她逃一般的离开屋子,在院子里弄着高烨他们顺路带来的野味。
方木和凌风一起到达瀑布营地的时候,那群人依然围绕着篝火,只是他们犹如被定型了一般,没有说笑。
方木和凌风看出了不对劲,两人走进营地,来到这群人的身边,才发现,他们的脖子都被极细的利刃给削断了。
阮玉,高烨他们也随后赶到,看着这极细的伤口,能一下同时切割了这所有人的头颅还保持原样的,那是怎样的高手。
“是小公子吗?”阮玉看着伤口说出心底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