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西北“御蛛二号”行动临时指挥部
杨月解释说:
“是,我们原先考虑到是否再观测和验证一下,有些——”
何应星打断了杨月的后半句话: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既怕闹出笑话又怕对国家下一步的御蛛二号行动产生误导,是吧?”
杨月声音不高:
“是。”
何应星提醒说:
“保守是我们这代人所不能提倡的,有不同意见和结论完全可以拿出来进行比较和验证嘛,也许后来者居上。
再说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我算了一下从现在开始到你们测出的二号陨石坠落时间仅仅只剩下一个半小时了,离天文天灾监理站测出的坠落时间更短。”
杨月一边打开了对讲机一边说:
“明白。
我现在就安排监测总台将发射基地现有的预测结果发布到天灾防御战略库里去。”
何应星又进一步指示:
“嗯,不仅要发到我国首要部门的战略库里,还应该把它发布到世界天体应对的网站上去,让世界各有关涉陨国家提前做好思想准备,以便有效地采取应急措施从而尽可能小的避免此生灾害。”
“好,我现在就安排。”
杨月正说着就听到他的对讲机里传来了基地监测总台的汇报:
“监测总台,指挥台有何指示?”
杨月直接问:
“监测总台,最新陨石检测情况有无进展?”
总台简单明了地:
“还没有,正在做进一步跟踪。
目前与我国其他天文监测机构的监测数据仍然存在个别分歧。报告完毕。”
杨月命令道:
“好,继续跟踪监测。
已有核验数据要建立国内信息平台网上数据交流和共享。
及时将所有结果发布到国家首要机关的战略库里,并且把全部测出来的情况立即发到共享的加密监测网上,以供我国所有有关机构下一步应对行动中准确参考。”
对方应答:
“总台明白,现在就发布。”
杨月又果断补充指示:
“还有,请你们现在及时将我们的监测结果发布到世界应对天体危机的网站上去,以供世界相关国家参考和借以应对。完毕。”
“总台明白,完毕。”
何应星看着刚刚关掉对讲机的杨月说:
“你们要认真与天文天灾监理站核对具体数字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找出有差异的地方,针对问题进行进一步跟踪求证,以求达到最后统一,为我们御蛛二号行动提供更有力更准确的保障。”
杨月回答:
“是。我现在就亲自去办理。”
何应星还是不放心地着重强调:
“一定要争取时间,留下充足的应对空间。”
“明白。”
杨月看上去很自信,面部已经没有了火箭发射和核弹引爆时的那种负重和紧张的表情。
何应星看着自信的杨月没有啃声,而是给她投去一种支持和鼓励的目光。
通过这种眼神让杨月至深地感觉到何应星的亲切和信任。
这胜过一切语言表达。
“总指挥。”
宁华还未等杨月离开就走进来对何应星说。
何应星看到宁华眉头往开舒展了一下:
“哦,宁华,有事吗?”
宁华说:
“是这样,军务联络办很快会将远程打击旅团调到这边来。
由于在我们一号御蛛行动辖防区域,可能他们的一些行动要适当受到一些限制。
甚至因此特殊情况或许会在接下来的御蛛二号行动几段有所顾忌。”
何应星问道:
“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宁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采取了迂回回答的方式:
“刚才那个远程打击旅长在微秘里向御蛛指挥部请示。”
何应星恍然大悟地:
“哦,我明白了。
你可以把我的意思传达给那位旅长,他调配到基地这里来的任务也是参与御蛛二号行动。
说彻底任务就是应对天上飞来的陨石。
他应唯一服军务联络办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权对此次调配应对陨石的官兵指手画脚,包括你和我!”
“是的,我已经这样回复他了,只是——”
宁华说着又停了下来。
何应星心领神会地接上说:
“只是还没有征得我的同意,对吗?”
宁华没有回答,
但在他的眼神和表情中,似乎已经在何应星的话语中已经找到了答案。
何应星接着又说:
“既然他们被调配到这里来,你们近卫防御军就要把他们的安全纳入到我们的防卫网中来,以确保他们在御蛛二号行动不受任何影响。”
宁华应了一声:
“是。”
“宁华啊。”
何应星放缓声调:
“大西北的气候条件恶劣,空气缺氧严重,刚刚调过来的指战员们还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多给他们一些关怀和照顾。”
“是,何总指挥,我们会的。”
“总指挥,我国天文天灾监理站部和发射基地对次生陨石的监测结果都发到世界应对天体的信息平台上了。”
等宁华退出去,王助理就立即向何应星汇报。
“嗯,知道了。
这里面也许还会有变数,我们要有充分应对的思想准备。”
何应星若有所思地停了一下又突然问:
“没有什么新进展吧?”
王助理回答:
“和我们已掌握的情况一致。”
何应星没有说什么。
王助理又补充说:
“我们发布的时间要比美国发布的时间滞后11分钟 ,比日本发布的时间滞后了整整15分钟。”
何应星非常慎重地:
“这不是比哪家速度快的事,要看谁发布的信息最准确,确定正确的陨落地点是最关键的。”
这时王助理又接到一份信息脱口而出:
“俄罗斯西伯利亚天文台的监测结果也出来了。”
何应星急切地问:
“他们怎么说?和我们监测到的情况一样吗?”
“第一块……”
王助理用眼快速地逐行浏览了一下一时还回答不出来。
他对俄文并不是太熟悉,于是向旁边招了一下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俄语专业翻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