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案情分析
严红英探长得知刘长生夫妇犯事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暗忖,看来事有蹊跷,是巧合或是另有原因呢?刘长生为什么命运如此的多舛?赵瑞莲为什么竟然会到那里杀人?
她似乎觉得,是有人在幕后别有用心的设置了一个圈套,在让他们往里钻。虽说不是在本县犯案,既然他们如此的信任她,有求于她,作为一名公安刑警,她应该义不容辞的协助N市警方,查清她在那犯罪的事实,向贵方公安提供有利的证据,争取早日结束此案。
她想到N市红卫区公安局刑警大队二中队队长凌求实,曾是她在警校学习时的同班同学,她决定去公安厅打声招呼在去找他,到那里看看情况在做定论。凌求实在他的办公室接见了她,向她通报了有关刘长生犯了强奸罪,赵瑞莲犯了谋财杀人罪的情况。
严红英更是吃惊,夫妇同日犯案,同进囹圄,怎么会这么的巧合?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联想到在本县有关牵涉到刘长生的那桩强奸杀人案,预感到今事又是一个阴谋,因为他家有娇妻和儿女,如此有身分的刘总,是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女子施暴的,除非他是因喝酒过多迷失了本性。
她便将在她本县发生的牵扯到刘长生的那桩案件向凌求实一一做了通报,说出她对此案的看法,以及赵瑞莲对她的委托。她表示征求了公安厅的意见,欲请老同学伴她再同去案发现场查看的要求。凌求实欣然从命,布置了一番。
严红英与凌求实等几位干警,一行来到花园公寓148号出事现场,通过勘查,统一认定,死者死亡的时间,应是当天下午二点二十分左右,致命创伤是在太阳穴,凶器是一个白兰地酒瓶。现酒瓶的碎片,床上和床下皆是,屋里充满着酒气。死者仰面躺倒床上,呈痛苦壮。
严红英仔细查看,房间设施井然有序,并没有被翻动、撬门、抢劫等迹象。死者床上零乱,显然有人搏斗的痕迹。严红英不愿放弃任何的蛛丝马迹,仔仔细细在其卧室里查找,希望能寻觅出对此案有关的丁点的线索。
啊,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竟在门后不显眼的地方,发现有一小块软软的红色的肉质,不知是什么东西,便小心奕奕地用镊子夹住它放到她随身带来的采集盒里。
她走近死者,掰开他的嘴看了看,恍然大悟,心中似乎有了数,歉意地向凌求实说:“老同学,咱们在去刘长生强奸案发现场看看好吗?”
凌求实说:“好吧。”伴她带着部分刑警坐上车驶向目的地。他们到达案发现场,严红英下车后,首先將四周观察了一番。
凌求实将原告田蓉蓉的证词向她作以介绍:她说送刘长生走到这里时,当天时间是十三点钟。刘长生看当时路上行人稀少,因觊觎她的美色,趁眼前无人之机,就一把将她推倒,把她拉到道边草深树密之处,实施了暴力强奸……
严红英仔细地察看了现场,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手帕,在草地上擦了擦,小心地折叠起来,然后又用另一块白手帕擦了一下柏油路面,又小心地折叠起来。
同行们看着她的不寻常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也暗暗佩服她的不同于常人的用心。她是省出了名的功绩显赫的大侦探,在侦破方面有一定的经验,曾受到省公安厅的多次的嘉奖,相信她此举定有她用,可能是发现了与同志意见不一样的证据。
严红英询问:“老同学,你们都收取了原告指证被告强奸她的物证有哪些?”
凌求实说:“我们收取了田蓉蓉的内裤及衣裳,提取了她体内存留的精液,通过刑事化验室进行了化验,确认是刘长生的……”
严红英满面春风,胸有成竹地说:“我明白了……咱们回去再说。”
凌求实在办公室召开了办案干警对此案的定性分析会,邀请严红英也参加了。同行们知道她是刑警们办案的楷模,有好些疑难而又错综复杂的案子,在她的参与勘查下,经她认真地分析,严谨地推理,得到了原满地解决。
他们趁此机会,都愿聆听她对此案的看法,说出她的高见,以增长他们的知识,丰富他们的阅历,提高他们的办案的能力。严红英岂能喧宾夺主,以再地谦让,请主经办人凌求实先讲,说说对此连环两案的调查情况,拿出处理的意见。
凌求实说:“关于刘长生的强奸一案……我们通过化验,发现他的DNA,与原告田蓉蓉体内残留的精液在ABO血型和DNA对比上相吻合,这就证实,刘长生确实和田蓉蓉有过性行为,田蓉蓉指控刘长生强奸罪名成立……”
严红英说:“被告刘长生是怎样交待的?”
凌求实打开了录音机,传出来刘长生说的话:“我没有强奸她……是我不小心误入了她的陷阱,她在设置圈套让我钻时,我还以为她是个多情的女子,看不出她整个布局的一点破绽。
“现在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因为你们认为在她的体内找到了我的DNA, 往往在此性爱的纠缠不清中,女人是受害者,男人的话难以相信。
“况且,她地表演如此的逼真,眼泪征服了你们,我感无可奈何,这回是真栽到她手里了!可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会这么煞费苦心地陷害我……”
“你们对赵瑞莲一案是怎样定性呢?”
凌求实说:“案情是这样的,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田蓉蓉的女佣陈妈,据她说,她当天十一点多,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年龄约三十来岁,匆匆忙忙从搂上下来,认为是来接刘总的人,没有多问。十三点钟,她看见女主人田蓉蓉送刘总下楼——她听她主人田蓉蓉说的,他是C县糠醛集团有限公司的总经理,说让她看好家。十四点三十分,她说她又看见了那个陌生女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上的楼,只见她慌张张地下楼去了
“她怀疑她偷了什么东西,干了什么坏事,便急忙上楼看个究竟,她说待她查到主人卧室,看见门虛掩着,进内以看,发现男主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回来已死在了床上。她说她一摸他的鼻翼,一点气也没有了,瞳孔放大,难以救活。她说她在看桌上,女主人的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以及玉镯全没了,怀疑是那个陌生女人干的,她就打110报了案。
“我们经过现场勘察、拍照之后,正欲去缉拿杀人凶手,没想到凶手她慑于人民政权的威力,主动来投案自首,承认是她杀了人,说是你县糠醛集团公司的职工,名叫赵瑞莲。”
“你问过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吗?”
“她说是死者强暴她,她是为自卫失手杀了他,并不是什么谋财害命。我让她说出死者强暴她的什么证据时,她却说不出来什么, 只说当时是气昏了头脑,想不起来什么,既然她说不出来对她有利的证据,看来,对她定性为杀人案是得当的。”
众人都以咨询的目光投向严红英,想听听她对此连环两案的定性分析。只见她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说:“我能帮赵瑞莲找出死者强暴她的证据来……”
众人难以置信,认为她是在夸口,因为赵瑞莲自己还说不出对她有利的证据,她本是局外人,怎么能会说出对赵瑞莲有利的证据呢?难道她经过缜密的勘察,已掌握了一定的有利于赵瑞莲的证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