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梁将军的计划,只怕要有周折了!”
赵友愤慨地首先开口。
“赵堂主,咱们暂且莫轻举妄动,此间的消息,速派人送出城去,告与梁将军知晓。我等,可能要行一个险计……”
吴长老虑事更深,说出了自己的临时打算。
原来,他是想,先派几人,按照事先约定,去访陈守忠。若是陈守忠有异动,其他人就不必露头了。
但这事,风险有点大,谁愿干冒奇险呢?
“这样吧,吴长老,此事,交与我去办。我倒要看看,这陈守忠,想搞什么名堂!”
赵友一听到吴长老的打算,便想一把揽过来。
“赵堂主,此事非同小可,或将生死难料啊!”
吴长老摇了摇头,表情很无奈。但又能怎么办呢?目前,丐帮弟子,以他二人居首,不管怎么样,二人总得有一个出面,这样才有说服力,才会避免引起陈守忠的怀疑。
“无妨,大丈夫,死则死尔,但求无愧于心,又有何惧哉?再说,吴长老,你这头,还得想法探明都督府的情况,有可能的话,我们也需要你们的接应,同样,你的担子也不轻呢!”
赵友倒是看事很明,言辞里已甚为坚决。
“好,好!便这样吧!”
吴长老点了点头。
……
“这位军爷,烦请您告知陈将军,就说他老家来人了!”
总兵府前,一个身材微胖的商人,拿着把折扇,笑着向门口的军士请安。这商人,便是赵友。
“哦,既如此,您稍等片刻,容我禀报将军!”
一名军士见赵友真有几分气势在,立马跑进府内。
不多时,陈守忠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出来。
赵友早听云向天交代过,一见,便判断出他定是陈守忠,于是,赶紧趋前一拜。
“表兄,您可是风采不减当年啊!”
陈守忠亦是心领神会,上前扶起赵友,倒真像个久别重逢的表兄弟般,握着手,左看右看,那股子亲热劲儿,实在逼真。
接着,两人携着手走进府内,其他同来的十几名弟子,有作跟班打扮的,有作伙计打伴的,均也乐呵呵地随之而入。
行不得几步,便到正厅。
分宾主坐下后,陈守忠抱了抱拳。
“敢问这位,是丐帮哪位兄弟?”
赵友忙回了一礼,朗声答道:“在下登封堂堂主,姓赵,单名一个友字,今受云舵主与梁将军之命,特来与陈将军会合,将军有什么吩咐,尽管示下!”
虽然心中有疑,赵友还是按着原计划,说着该说的话,也借机凝神看着陈守忠,想看看他的表情会有什么变化。
陈守忠素来城府深,自然,也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呵呵,有赵堂主前来相助,我等行事,必定更有把握啊!”
说完,亦是如同赵友一般,盯着对方。
赵友是十分精细之人,两人眼神一交,便已觉着哪里有些不对。这只能说是他的直觉,是他有了心理防备后的敏感表现了。
“哈哈!还得仰仗将军,此事才有成功之望哦!”
赵友两声大笑,避开陈守忠的眼,也避免被陈守忠看出什么来。
“好说,好说,此事,咱们还须详作计议。这样,赵堂主,我便以老家之人向我投奔为由,暂且地将兄弟们留在府上,这两天,轻易不要出门,以免引起都督府的注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陈守忠笑着说道,心中盘算着,这进了口的猎物,怎么着也不能让它跑了。
……
就在赵友等人突然出现在总兵府时,几双眼睛已经盯上了他们。
“这陈守忠,果然有名堂!”
很快,收到这个消息的徐云长,捻着须,恨恨说道。
“大帅,据古某的手下说,那微胖的商人,倒有几分眼熟,很像是丐帮中人。”
古老桐倒没有太激动。负责盯着总兵府的,他安排了好几个,均是天听卫中最善跟踪、暗查的好手,赵友一出现,便有人认出了他,只是,没敢太确定。
“丐帮?”
徐云长感到纳闷,也有了丝警觉。天青楼的事,他已有耳闻,也知端王对丐帮的策略。丐帮突然出现在总兵府,说明什么?
不言而喻,一是这陈守忠果然包藏祸心,与朝廷貌合神离,二是丐帮与他私下勾结,必然是想搞出什么事来。
“大帅,如果是丐帮,那前面的事,就不难解释了。陈守忠,只怕是趁着现下洛阳空虚,要做点文章哦!”
古老桐很快下了结论,作出自己的判断。
“呸!乱臣贼子,我必诛之!”
徐云长气得眉毛倒竖,说得是咬牙切齿。
“如何做吧!大帅可明示!”
古老桐向徐云长抱了下拳,眼神里已满是狠意。
“唉,要想动他,只怕现下有些不易了,丐帮一掺和进来,又多了些麻烦!”
徐云长叹了一声,要想不打草惊蛇地拿下陈守忠,还得多动动脑子。
“嗯,这倒也是,依古某原先的计划,只要找些高手,夜里潜入总兵府,料能结果得了他。若现在多了丐帮的人,确实麻烦多了些。”
古老桐一想,这也是实情。现在下手的把握,远没有开始大。早知如此,他应该一来就谋了陈守忠的,只要拿下陈守忠,他那些手下们,群龙无首,估计也不敢贸然对抗都督府和朝廷吧!
“莫不如,改日请他过府一叙,古总管再伏死士于府上,待我摔杯为令,擒杀了他!”
徐云长想了想,想摆个鸿门宴。
“这倒也是个主意,只是,大帅贸然相请,这陈守忠会不会来呢?”
古老桐提出自己的疑问。
“我料他会来,好歹他陈守忠,名义上还是我的属下吧!”
徐云长很肯定。
“嗯,既是如此,便依大帅之计!古某立刻便去安排!只要他敢来,一定叫他有去无回!”
古老桐点了点头,杀气已是泛了上来。
又一场惊天的密谋,即将铺开。
徐云长的计谋,能够实现吗?陈守忠,又是否会毫无防备地来都督府呢?
一切,会如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