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拉坦琪琪格是皇后,但是宫里面传出去的消息是皇贵妃的恩宠更多,所以和董鄂家沾亲带故的人也就渐渐猖狂起来。
不顾八旗条例在街上纵马,市集上人来人往他们也不管不顾。
市集上三两个水果摊被他们撞翻了也不道歉,呵斥他们:“你们骑马撞翻我们的摊子就这么跑了。”
阿乐津是鄂汉的侍卫他对卖水果的人说:“得了空再来吃你们的水果今儿我们哥几个再溜溜马去。”
有位叫毛大对水果摊贩说:“老哥,可不能因为他是旗人就纵容他横行,别说是旗人就是皇帝的亲哥哥当街骑马撞翻了你的摊子也得照价赔偿。”
水果摊主程壮请教毛大:“我该怎么告他呀?我连他的名字我都记不清了。”
毛大颇有经验地说:“你怕什么呀,你看见他的马没有?你只管去县太爷那儿告他,我到时候叫上我弟弟和你一起县太爷那儿壮胆,你要无论皇帝怎么换这律条总是有针对这种蛮横无礼之徒的。”
水果摊主程壮看到自己满地被摔烂的水果就说:“好,就冲你这话还有我这满地被摔烂的水果我也该告他。”
旁边卖栗子的摊子李伯劝道:“还是不要告,万一他的家人在你告他之后买通官府你就麻烦了。”
毛大说:“李伯,你怎么能劝他放弃告状呢如果每个被他欺负的人都不去告那么今天敢骑马撞翻摊子,明天就敢在你家杀人放火了。”
反正李伯的摊子没事,李伯说:“好吧,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你去告吧。”
水果摊主程壮把地上的烂水果用布袋装上,再把没有被摔烂的水果用箩筐装上先回家找隔壁的周璐周秀才写状纸
周秀才见水果摊主程壮回来的比往日早就问:“程大哥你今天怎么太阳还没落山就收摊回来了?”
程壮对周秀才说:“我原先也想和往常一样把货摆到日落时分再收摊,但是 几个骑马横冲直撞地把我的摊子给撞翻了所以我今天提早收摊想请你帮我把这个状告他们的状纸给写了。”
周秀才拳头攥起来说:“这帮八旗子弟自从入关之后就没少干坏事,如今尽然把程大哥的水果摊给撞翻了不如我们就此反了吧。”
程壮说:“我也不想去造反,我听毛大说可以通过去县衙告状的方式把他们给告了。”
周秀才疑惑地问:“您真的相信当官的给咱老百姓办事能把撞翻您水果摊的那些八旗子弟给抓去坐牢?”
程壮非常实在地说:“嗨,若是我去告他们他们坐牢坐多久两年还是一年?”
周秀才好像懂点大清律他说:“他们若在公堂上愿意赔偿你的损失是不用坐牢的,要是他们反告你侵占道路那么就是你吃亏了,我劝你想清楚。”
程壮说:“那么毛大为什么支持我告呢?”
周秀才说:“毛大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一点都不动脑子。”
这时候,程壮的妻子田七姐走过来说:“周秀才, 你不要说毛大的坏话,我家老程不去反清,这么点事还不至于反清,我同意老程去县衙递状纸告那帮人,咱们把自己的损失找回来就行。”
周秀才皱眉问:“你不怕官府偏袒他们?”
田七姐说:“我听说过咱们县的知县李大人为人还可以,不如先找李知县反应这个情况要是他怕事咱们就去刑部告了这图海图大人上次能把教坊司给废了说明人不错。”
毛大从市集提着一壶酒回来对他们说:“大家都在呢上我家吃饭去,我家媳妇今天烧了一只鸡够咱们吃的。”
田七姐说:“行,我也做了玉米饼子一块拿过去。”
周秀才有些馋就一起去了
程壮坐下来问毛大:“毛大告旗人真的能告的赢吗?”
毛大的妻子说:“反正我们家是告赢过,之前我们家的牛被饶余郡王杀了,我们家毛大就去济尔哈朗那儿告他,济尔哈朗上报给先帝太宗文皇帝之后太宗文皇帝罚了饶余郡王九头牛赔给我家呢之后饶余郡王就再也没敢找我们毛家人麻烦顺治六年摄政王号召关外人迁居关内我们就迁居来了。”
周秀才吃着鸡腿都有些羡慕毛大一家,虽然是农民却很殷实,王爷吃他家一头牛,他告了得到九头牛的赔偿之后就没人敢再欺负毛大一家,而自己数年寒窗却考不上个举人,想着造反去却也没真正的实力想着帮程壮写个状纸还能得到一些钱于是就在饭后替程壮写状纸。
去了县衙,周秀才替程壮递上状纸,尤知县看了状纸之后问程壮:“程壮你不知道掀翻你水果摊的人叫什么名字,那么本县如何抓人还你公道呢?”
程壮说:“哦,我记得他骑的马的样子,我想知道马是谁的这个案子就可以查了。”
师爷说:“胡说,县里面那么多事情怎么能因为你一句你知道马长什么样子就给你按照马的样子去寻找被告当知县大人很闲。”
这尤知县倒也是个聪明人他对程壮说:“你且回去继续摆摊,用守株待兔的方法抓他可以一试,你就忍下这一次你继续在原先的地方摆摊要是下次他们再撞翻你的摊子你和左右邻居一起抓住他把他带到县衙,我就让他赔偿你的损失。”
周秀才说:“好主意啊大人这个方法我们可以一起试试,程大哥明天就继续出摊 我在你摊子附近逛逛帮你看看有没有人再横冲直撞要是他再犯我们就合力把他们抓到县衙来告他。”
尤知县说:“退堂。”
等他们走后,师爷问尤知县:‘当然这个守株待兔真的能抓住被告吗?”
尤知县说:“一方面我让他们守株待兔,另外一方面我们也查一查谁家的枣红马屁股上有两寸长的白毛,派人暗中到咱们县附近的马场看看去。”
师爷说:“是大人。”
三天后果然阿乐津这帮人又在街上横冲直撞的骑马,这次是旁边一个卖沙枣的田大娘的摊子被撞翻了这次程壮没有袖手旁观,他和几个邻居一起抓住了阿乐津
程壮拿住了阿乐津道:“你这个坏蛋赔偿。”
阿乐津说:“你松开我,我家主人你可惹不起。”
程壮说:“我不怕先帝在的时候王爷也不敢猖狂你区区一个武人能有多大的权。”
于是大家一起把阿乐津和他的马一起逮到县衙
尤知县升堂问:“堂下何人。”
程壮自我介绍:“小民程壮,三天前阿乐津撞翻了小民的水果摊,今天又撞翻了田大娘的沙枣摊子所以小民和大家一起状告阿乐津。”
阿乐津拽着说:“我可是国舅的随从你这七品小县令可管不到我。”
尤知县说:“师爷咆哮公堂该怎么办?”
师爷说:“打三板子。”
尤知县说:“先打阿乐津三板子。"
被打了三下之后,阿乐津说:“爷早晚会让你吃苦头。”
但是尤知县依然判阿乐津赔偿程壮和田大娘经济损失,但是 阿乐津回到鄂汉的家里面对鄂汉说:“主子,奴才给您丢脸了。”
鄂汉盘着铁核桃问:“咋的啦发生什么事情呢?”
阿乐津说:“奴才让知县给打了。”
鄂汉问:“知县为什么打你?”
阿乐津说了事情之后,鄂汉问:“打得好,谁让你撞翻人家摊子不给钱,爷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明天把钱给人送去,你要是不送钱给人家,人家会说皇贵妃的大哥是个傻子不会办事,让家里面的奴才欺压百姓。”
阿乐津说:“那济尔哈朗都不在了您还怕一个知县吗?”
鄂汉捏了阿乐津的下巴说:“你是想让我替你打知县一顿,没门,我没那么虎,你小子现在就给我去赔钱别给我丢人 。”
阿乐津赔钱之后想着是不是该出个主意让主人替我教训尤知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