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命吗。”
“无数人的心血，最终却只是徒做嫁衣，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女人最终没有在开口提起这件事，再后来她竟有些疯癫，精神也受到了打击，传来的精神烙印里似哭似笑，引人伤感。
叶秋虽然很想再继续追问下去，但他知道，此时并不适合时宜，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
后来的几天里，他并没有离开地下河，而是时常陪这个女人说说话。
渐渐的，叶秋也得知了女人的身份，以及这被破坏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竟然是数千年前，大夏圣主的夫人。
千年前几大古族的圣主与北域王者的高手，曾寻找到这片净土，而当时这里并非所谓的大能遗迹。
而是真正古夏圣地的总坛，当时的古夏圣地与外界隔绝，只有圣主夫人一名王者境界的高手，以及少量弟子把守。
那一战，圣地内，所有古夏弟子皆战死，数名王者一起发难，其中还包括几大古族的圣主，几乎将整个圣地覆灭。
即便她当时实力已经达到王者大圆满境界，甚至即将突破，可依旧无法抵挡数名王者的席卷。
最终她被镇压在仙殿下，由几大古族的圣主亲自封印，封住了体内浩瀚滔天的灵力，彻底从王者境界跌落下来。
但是她曾服食过一种圣果，增加了浩瀚如海的元寿。
并且血液还依旧存在药性，这也是为什么，那两名迷雾中的神秘人，会来这里采血的原因。
或许自打大夏圣地变成大能的遗迹以后，首批来到这里参加试炼的弟子，就曾在仙殿下发现了这个秘密。
但是他们并没有声张，也没有替她申冤，而是静静的收集王者血液，为自己所用。
这一刻，叶秋彻底沉默了，人性到底可以多恶劣，或许人们永远也想象不到。
直至第三天，叶秋依旧耐心的在与对方交流。
直到此刻，他感觉对方的精神状态缓和了许多，便再次开口询问关于大夏圣地传闻，以及地下世界巨门的事情。
这一回女人终于不再逃避，但却没有直接回答叶秋的问题，而是朦胧的说出了几个字眼。
“寻找仙金，填补，巨门，倾尽全教之力。”
下一秒女人不再传递精神烙印，而是彻底平静了下来，无论叶秋怎样询问，她都没有再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秋反复琢磨着女人所说过的话语，那几个字眼不停的在脑海中环绕，最终让他猜出了些什么。
数千年前曾有一个传承神秘的古教，在北域发扬光大，他们寻找世间难觅的赤血凰金，同时在一段时间内，整个圣地几乎达到了极度鼎盛的状态。
后来在得到了两块赤血凰金以后，整个圣地突然间彻底蒸发，消失在了世人的视线中。
实际上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去往地下世界用仙金封补巨门，并且带走了镇教之宝，那就是叶秋曾与宁魅儿在地下世界看见的璀璨宝物，曾镇死过大能的兵器。
但最终应该还是失败了，去往地下世界的绝大部分修士因为莫名的原因，全都陨落，其中还包括圣地的数名王者高手。
想到这里叶秋突然感觉到莫名的悚然，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更加合理了。
大夏圣地留守的弟子，为了等待填补巨门的其他人回来，直接将小世界封闭。
却不曾想在数千年后，被北域几大古族与王者高手联手攻破，他们疯狂掠夺圣地内的一切，却没敢将这个女人杀死，只是囚禁封印在了仙殿下方。
因为他们也不敢确定，当初消失在北域的大夏圣地，究竟会不会再度出现。
眼下这一切谜团看似得到了解释，但仿佛却又指向了更深层次的漩涡，那就是巨门。
那扇巨门，屹立在地下小世界的尽头，足有四五座山岳，加起来那么磅礴。
赤红色的仙金巨门下，是一片如同血海般的巨大汪洋，上方还不断有红色血滴的不明液体滴落下来。
这一幕让叶秋始终不敢忘记。
“巨门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为什么要去填补漏洞。”
叶秋越发感觉到骇人，他以精神烙印直接询问被封印的女人，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女人才再次以精神烙印开口冷冷道。
“没人知道巨门后是什么。”
“在圣地的经文中，曾有一丁半点的记载。”
“巨门后是所有修士的终结。”
我们只知道那种赤红色的液体，能够将生物变成阎罗，同时带有腐蚀性，哪怕是赤血凰金，也无法抵挡侵蚀。
“或许有一天，巨门最终还是会打开，但等到那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女人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仿佛这一切已经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下一刻她再次崩溃大哭，却又不断傻笑。
口中始终在默念着一段话。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真的值得吗。”
“呜呜呜…”
此刻叶秋的心中涌起五味杂陈，他想要救这个女人出来，可自己根本无能为力，只有达到王者境界，或许才可以勉强尝试。
毕竟那是几大古族圣主设下的封印，代表了当今几位最强者的手段，近乎能够封印北域任何宗门。
“前辈，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叶秋以神识传音，最终不得不离开，因为距离下一次小世界的大门即将开启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
再想出去，可能就得等到明年甚至更远的时间。
最终临走前，女人将大夏圣地与黄铜炉的精神印记彻底抹除，她心如死灰已经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或许不久将会陨落。
期间叶秋也曾想过要将不老术传承，传给对方的念头，但是关于这门古经的意义太过重大，他不敢再轻易尝试。
这么长时间以来，也只有自己与李自然老人得到过这种传承。
他最终选择了离开了地下河，顺着玉阶回到了仙殿之内。
同时他将黄铜炉收回体内，用于掩饰自己的苍古神王体质，这一次他得知了一个惊天骇人的秘密。
同时也联想到了许多。
迷雾中那两个，策划这场屠杀的人影轮廓，一定是北域外某个杰出圣地的人杰弟子。
能有如此可怕的实力，伪装成人形生物，仅一击就抹杀了脱凡境界中期初期的修士，也只有脱凡境界大圆满的修士，才能做到。
他来到了仙殿外反复思索，最终确定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那就是天道院的张清扬。
那个人自始至终带着一股和善的笑容，并且还是第一个，达到仙殿门口的修士。
虽然他也曾与人形生物有过交战，但是叶秋能够明显感觉到，这家伙似乎并没有出尽全力，而更像是在演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