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丈夫去地下室,就习惯挂那个闲人免进的牌子,通常他也不许别人进去看,连我也不例外。” 林雪梅说道。
“请你节哀!”刘老说着带着张亮去了地下室的窗口处。
这里用砖砌了个斜面,上面画了个骷髅图案,那是一般人放鼠药的地方,这显然斜面有些大,也是防止有人偷看里面的收藏品的。
刘老远远的就让警察在这附近先找有价值的物证和痕迹,他带张亮避开这个毒鼠斜面两边。
“如果凶手想利用这个窗户,罪犯就会站在这斜面的某一边,用惯用的手将东西放入里面,实施作案。”刘老边观察边对身边的张亮说道。
张亮发现这个斜面左边有两条轮印,这不由的让他想起了,陈先生家那两条平行轮印。
“这轮印很像陈先生家那两条轮印。”张亮惊奇的说道。
刘小敏走过来,将一个标有“15”的牌子放在轮子印边上,然后拍了照片。
在右边有一串鞋印,刘小敏放了一个标有“16”的牌子,并拍了照片。
“张亮你来看这串脚印,你能判断出这个鞋印主人的情况吗?”刘老指着地上的脚印问道。
张亮蹲在鞋印旁,仔细观察着,并用尺子丈量了鞋印的大小,两鞋印之间的距离。
“这双鞋是女士鞋印,鞋是37号鞋,脚长是23.5厘米,根据脚印长度推算身高的公式来推算,身高等于脚印长度乘以6.876就是1.58至1.62米。”张亮很快就算出了,鞋主人的身高,说了出来。
“很正确,还有什么信息呢?”刘老笑着问道。
“这个鞋印接触面大,步子跨得大,脚印之间的距离均匀,走直线显得自信又成熟,这个鞋印的主人应该是30到37岁之间。”张亮分析道。
“说的不错。”刘老望着张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的推断,又问道:“还能看出什么吗?”
“这些鞋印都比较浅,说明鞋的主人比较瘦。”张亮观察了一会儿说道:“脚背朝里,脚心朝外,这么一个姿势的应该是外翻足的表现。”
“观察的很全面,而且讲的很透彻,不错!不错!”刘老笑着点了点头:“你应该知道这是谁的脚印吧?”
“当然知道,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我也就不配做一名合格的刑警了。”张亮自信的说道。
刘老又看向了地下室窗户外的斜面。
斜面内底下是地板砖面,上面放了一张四方白纸,纸上散落了一些像鼠药的东西。
“将垫鼠药的纸收起来,上面可能会有罪犯留下的指纹。”刘老笑着说道:“用手将纸拿起来,下面有可能有痕迹,别破坏了。”
张亮忙用手小心翼翼的取出纸片,连带鼠药一起放入证据袋中。
刘老观察了半天,除了纸划动留下的痕迹外,并没有其他发现。
轮子痕迹一直到西边的墙边,墙比较的高,足有三米,墙外有一棵大树。
“罪犯显然是利用这棵大树,进入到这个院子的,大树一定有些留下的痕迹。”刘老指着墙外的大树说道:“你上去看看。”
“好的!”张亮拿来梯子就出了院子,来到了大树旁。
有派出所的警员过来帮忙,张亮见大树就是在道路边,大树旁是一个四方形的土壤地,外面是水泥马路。
马路一早被清洁工打扫过了,也就没有了有用价值的东西了。
张亮顺着梯子上了大树的东边,他先观察大树与墙高低差不多位置,又有粗枝的可以站立的位置。
张亮低头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痕迹,他失望的站直了身体,正想扶着一根手刚能够到树枝时,忽然发现有四个明显的勒痕。
这勒痕像是挂钩类的单刃V型凹陷,四个凹陷的间距从粗往细分别是0.3--34.6---0.4厘米,然后又有一些高低差不多的粗枝上的挂痕。
在伸进墙内的粗枝上,又有并行的四个凹陷,从粗到细的间距是0.5--32.5--0.45厘米。
张亮看中间那些粗枝上都是两个凹陷,之间的间距就不集中,一个是2.3厘米,另一个是0.15厘米。
张亮下了树就将这些情况,给刘老说了一遍,看他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刘小敏见张亮下来,也上了树,将那些痕迹拍了下来。
当张亮回到别墅的头门处,见到宋雪莉正和林雪梅正在交谈着。
张亮也没有过去,而是跟着了刘老身后,见他来到地下室对面的一个窗户前,观察着窗户上的护栏。
刘老看完后又将双手伸进窗内,来回比划着什么。
在护栏上用放大镜看了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刘老又到了 宋雪莉正和林雪梅的面前,对林雪梅问道:“何太太,请问昨天那个窗户是不是开着的?”
林雪梅顺着刘老的手指的方向,看到那个窗户以后,很吃惊的说道:“不错,昨天那个窗户的确是开着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窗户虽然离地下室不是最近的,但地下室无论开门关门,都能看到门把手。而且在窗台上这里,还是比其他窗台干净的多。”刘老说道:“你有空配合我们,查查你昨天吃的东西里,是否有助眠的药物。”
经过一段时间的勘察,该收集的也都收集了,宋雪莉才宣布收队。
林雪梅害怕孩子住在此处害怕,就一早将儿女送到了母亲那里,然后随警察去做了检查,最后她也去了母亲家。
……
公安局法医室内,灯火通明,刘老和张亮穿戴齐整来到了解剖台前。
此时何寿庆正平躺解剖台上,一双红液体凝固成了一个血球,甚是恐怖异常,脸色有些泛白,让人心里有些恐惧感。
“怎么?有些不适应了?”刘老笑着说道:“经历次数多了,自然会习惯的。”
“我们从什么地方入手?”张亮尴尬一笑问道。
“我们首先要观察死者身上有无内外伤害,如果有伤要避开,免得破坏了受伤部位的完整性,避免误判。”刘老边说边观察着。
刘老将何寿庆的身体翻了过来,在他背上大面积的轻微磨损。
“这些地方显然与某个面有磨擦,比如墙面,这反映了死者当时的心理状况。”刘老指着何寿庆的背部有些磨损的地方说道:“如在放松的情况下,人是不会用背抵墙的,只有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背靠在墙上,是想在心理上得到安慰,让自己觉得背后,不会有危险的心理暗示。”
“当时他经历了什么?让他这么恐惧呢?”张亮托着下巴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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