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皮拉特尔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4148字 发布时间:2023-05-01

得到命令的格姆斯·科科里更加无所顾忌。


骚乱的民众被驱散之后,行政官更是以参与和窝藏叛逆为名,明目张胆地从民众手中掠夺所剩无几的财产,使得对抗的形势更加恶化。


手下的极力劝阻,终于使布里尔没有在愤怒之下继续做出错误的裁决。在稍作平复后,他将重要的职责交予他的儿子科西莱,总算是避免了更多不幸的发生。


他察看瑞尔比的案件,从中发现诸多疑点。经过重新调查之后,减轻先前的判罚并释放无辜的人员,被罚没的财产重新归还或赔偿给原主,撤销不公的对待并重新赋予应有的权利。


行政官格姆斯受到科西莱的质疑,但经过调查,竟然发现他虽然行事暴虐却并未中饱私囊。最终,格姆斯被调离瑞尔比而来到比斯尼尔,这座城市因靠近边境,需要提防蛮族而时刻保持紧张和戒备。科西莱命令格姆斯要在七日之内赶到这里,连日的颠簸使这位官员患上肠胃疾病。


莱温斯领主对发生在瑞尔比的事情,竟然能够保持不可思议的冷漠,受到布里尔的训斥,以及削减领地和爵位的惩处。


草原的蛮族仍然不肯善罢甘休。在遭受兵败后,虽然不能发起大规模行动,但持续不断的寇边还是给利米底亚的边境带来不安。布里尔认为有必要针对蛮族进行一场军事行动。


经过详细的商讨、周密的考量和充足的准备,利米底亚人越过边墙而向着胡鲁罕进发。在路过加克一带的区域时,当地牧民对利米底亚军队的到来展现出友善的姿态,使他们不必过多担忧自身的后方。


一场胜利的会战使得草原的势力被瓦解,也让草原恢复往日的平静。同时还有近两千人的蛮族战俘,其中包括两位身份高贵的酋长和一位塞默尔贵族,使利米底亚人的胜利更加辉煌。主将哈尔格斯将这三位贵族押入囚车,而对于其他人,则是割去他们的左耳作为战利品,再斩去他们的右手而将恐慌带回给他们的蛮族同伴。


布尔达部族的首领在之前的对抗中死于军阵,对于当时的利米底亚人而言真是恰逢其时。首领儿子提亚托从部众手中接过一顶羽冠,并在赫德利姆的王廷接过贵族的纹章,从此与南方的国度建立关系而成为坚固的屏障。


草原统治者病亡后,他的儿子们在父亲的葬礼上瓜分部族的遗产,而后带着各自的部众和牲口,过着不相往来的生活。


布里尔凭借这次军事行动的胜利,从赫德利姆的国王手中,获得战神殿的钥匙、一柄铜质佩剑、一枚獬兽纹饰的徽章以及一套紫边的袍服。在向战神敬献祭品的典礼上,布里尔身着国王赐予的服饰站在最显眼的位置,威勒姆家族的标记与王室的徽章并列在一起。


几名衣着华丽的武士将浑身绑缚的草原贵族押入大殿,和几个被俘的女奴一起跪伏在利米底亚人的神祗之前,旁边还站着几匹体型健硕的马匹;银质的大盘中装满各种值钱的物什;还有蛮族的兵器和甲胄以及其他战利品整齐地堆放在一边。


布里尔在朴素而隆重的仪式上,用高亢的语调赞颂战神的武德,并对被俘的草原贵族发出警告之声。


虚弱的身体使演讲过后的布里尔满头大汗,但他尽可能保持笔直的身姿和肃穆的表情。有很多将官在这一天大受封赏,这些人一直是追随布里尔的得力部下。


在此之后,他作为身着紫袍的重要官员,在冬至后的第一天协助国王进行了祭祀帕尔西祖先的仪式。在经过凶险的军事征战和荣誉的典礼之后,布里尔有幸能够享受非常短暂的平静时光。自知气数已尽的帕尔西国王,在一次朝会上公开宣布,要将国家的宝座让于功劳显赫的布里尔,希望他的才智和能力可以给民众带来福祉。


布里尔展现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他想要讲话,在被对方挥手拒绝之后,不知是出于何种情感而掩面哭泣。最终,在赫德利姆民众的欢呼和众人的拥戴之下,布里尔在一场隆重的仪式上,非常恭敬地从帕尔西国王手中接过权杖,并向全国发表他的第一份,也是最后一份诏书。


前代君王被授予独一无二的头衔和广阔的封地,以便和一般的贵族有所区分。显赫的称号使他可以获得普通民众的尊敬,封地之内辛勤工作的农夫和工匠可以满足生活的享受。


布里尔在渡过一段平静的时光后,带着战胜的荣誉和民众的称赞离开人世。在加冕为王的短暂期间,依靠他的个人魅力,布里尔将一群富有才智和忠实可靠的人们聚集在身边,好让他们能够为后继者所用。


科西莱·威勒姆以谦卑的姿态,在隆重的仪式上接过父亲的权柄;为了更公平的奖赏文臣武将、家族子弟和盟友,国王对他们的功劳、地位和血缘进行综合考量。虽然在决定地方事务的方面,仍然赋予他们极高的自主权,但官员的任免却要听从于国王。


一段时间后,边境领主的争持羽檄打破王国的平静,同时也激起科西莱的雄心,想要一举平定蛮族的祸患,打击正在崛起的蛮族势力,传播威勒姆王朝的威名并建立与祖先比肩的功业。


莱克斯伯尔、讷尔达威克和帕尔米多斯是负责防卫的领主,前二者的父辈是骁勇善战的指挥官,而第三位则是足智多谋的廷臣的后代。科西莱亲自带领部队开赴边陲与他们会合,虽然是过了很长一段平静的时间,但威勒姆军队仍然保持着过去的精神和纪律。


不过,在运输粮秣的车马队受到敌方的劫夺之后,国王和领主不得不带着几分屈辱撤出草原。草原蛮族的紧追不舍,使利米底亚人在不利的条件下,用金钱和条约换取到暂时的安全与和平。


在经过详细考察和准备后,科西莱再次带领王室和领主的部队,转而穿过赫米拉走廊而挺近到西部的地带,在这里树起威勒姆王室的旗帜。为了防备北方的呼罗尔,便将当地的民众、土地和防务,授予德洛恩、加伦尼科和米米尔。


好在,这支来自遥远地带的力量,暂时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东方的草原,并且在一场军事对抗中,给喜怒无常的草原蛮族留下深刻的印象,也为南方的威勒姆王朝带来一段难得的时光。


在此期间,明智的廷臣为国王制定了严格的礼仪典章,用来节制领主的言行,加强彼此的团结与合作,展现出国家的规范和秩序而令呼罗尔的统治者钦佩不已。


德曼·威勒姆铭记父辈时代的教训和战败的羞辱,既不愿消极等待不可知的未来,也不想用王国的赋税来继续供养这些蛮族,更何况这些人还在另一位强力人物的带领下,不断在边界制造麻烦。


德曼端坐在王座之上告诉在场的廷臣和贵族:


“现在已经不是一纸和约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一直以来,利米底亚人都在试图用谦卑的言辞和丰厚的钱粮,来影响这些蛮族的想法,或者至少可以使他们收敛无常的性情,而事实证明这毫无作用,他们将此视为理所应当,还把遵守誓约看作软弱的表现。


这些蛮族一向不事劳作,但他们却鄙视勤奋的人们。当身上的财物被挥霍一空之后,就尽情发挥掠夺的天性,这种品性决定他们只会是顾及眼前的利益,宁愿为此而争执不休,也不愿为自己的未来做长远的打算。


对于君王而言,真正的美德就是让福祉能惠及民众。然而时至今日,勤劳的人们仍然不能保有劳动的成果,生活在边地的民众随时会受到安全的威胁,这样的和平没有任何保障和光荣可言。


父辈将骁勇的部队和丰厚的钱粮作为重要的遗产而留给他的后代,所以,不能再让蛮族继续提出傲慢而无理的要求,来破坏利米底亚人的安全,伤害利米底亚人的尊严;君王将民众的苦难视为自己的不幸,而民众也同样会对王室的耻辱感同身受,那么神灵就必将会将胜利赐予我们利米底亚人。”


在此期间,呼罗尔统治者的三个儿子无视团结和亲情的告诫,因互相猜忌而使得昔日的强大王国分裂成三个部分。


出于安全和传统的考量,阿勒尔继续与利米底亚人保持友善的关系,他的儿子克维斯在赫德利姆的宫廷接受教育,最后以学院优等生和高阶骑兵军官的身份回到故乡,协助他的父亲打理领地事务。出于安全考量并依靠个人关系,克维斯与拉扎斯取得联系,并通过这位堂弟与他的叔叔,也就是阿勒尔的兄弟拉回尔建立安全方面的共识。


这不仅使得琐亚尔试图挑拨离间的阴谋无法得逞,也让拉回尔打消顾虑,专心防备他的西部和北部边界。等他打探到有关草原蛮族的些许信息,一向冷漠的拉回尔赶紧派出友好的使者,携带礼物出现在利米底亚人的王都赫德利姆。


琐亚尔则是悄悄派出使者,来到蛮族的帐篷内,高声赞扬草原统治者的威名和勇武,并做出诱人的承诺。心满意足的蛮族首领慷慨回赠财物,还与这位高阶使者歃血为盟,为此不惜杀掉一匹自己的骏马。


心生得意的琐亚尔,认为自己能借助蛮族之手打击他的两位兄弟。但利米底亚人提前发起金钱攻势,攻破琐亚尔的王廷,并把得到的消息同时告知拉回尔和阿勒尔,让他们为即将来临的战争做好准备。


拉回尔经过一个昼夜的商讨,认为与其在不安中等待,不如提前发起行动来教训这位狡诈的兄弟。在发起军事行动之前,拉回尔出于谨慎考量,派出暗使将战争的信号同时告知阿勒尔和南方的威勒姆王朝。


琐亚尔麾下的军官念及先王的恩德,并不想看到手足相残的悲剧。他率领的部队停留在卡兹拉班一带,拒绝执行下一步的命令,最后听从劝说而决定与拉回尔的部队一起向费明斯进军。琐亚尔看到自己的指挥官与敌军站到一起而震惊不已,随后破口大骂。


指挥官劝说无果,又得知琐亚尔要以他的家人相威胁,悲痛之余就在琐亚尔的面前自刎而亡。指挥官的自裁激怒手下的军士,他们发誓要严惩凶手,在一番鼓动之下,他们和拉回尔的部队一起攻入费明斯。


当草原蛮族准备集结兵力发起战争时,琐亚尔已经被赶出费明斯,躲在米迪一带苟延残喘。蛮族首领在军营的帐篷里傲慢的接待对方的使者并发出威胁。


一直以来,这里的安定都是有赖于达克拉的英武和谋略,现在,居然有一群绵羊想要颠覆苔狼建立的秩序。他继续指责对方正在破坏和平,如果一意孤行而不将侵占的土地返还给琐亚尔,自己将不得不顺从战争使者的召唤,不得不终止双方一直以来达成和维持的和平局面。


令人好奇的是,言语的对抗竟然先于刀剑而展开。威勒姆外事官接到国王的命令,以郑重的仪式接待了拉回尔和阿勒尔的使者。国王向他们郑重告知,威勒姆王国已经将草原蛮族的话语视为开战的宣言,随后,德曼指责这位达克拉才是一切罪恶的始作俑者。


草原的牧人原本都是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现在,却被毫不满足的贪婪恶犬所破坏;他自称是秩序的建立者,却将别人的成果和牧场据为己有,强迫父亲、丈夫和儿子拿起武器,从事毫无荣誉的杀戮和掠夺;而今,受到伤害的民族请求利米底亚国王主持正义,自己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况且威勒姆也一直受到刀兵的伤害和背信的羞辱。


同样的内容,被一位低阶官员在蛮族使者的面前重复一遍,等于是向对方发出战争的宣言。德曼告知手下的军官和领主,军事行动不仅是要帮助邻居伸张正义,也是在洗刷先前遭受的耻辱。


当蛮族准备发起攻击时,阿勒尔已经在自己的边界做好战斗的准备,不仅有壕沟而且配置尖桩予以加强,还准备充足的箭矢,保持时刻戒备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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