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施美人计
田蓉蓉眨巴下眼睛看看他,说:“你倒是说话表个态呀?”
刘长生闷哼一声,甘脆给她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说:“我无话可说,是杀是剐,听任处理……”
“哎哟,我的心会那么的坏么?若是杀你,我还得赔你命哩,既然你不愿意同你妻子离婚,算咱俩有缘无份,即使咱二人不能结成夫妻,也算是有肌肤之亲罢,在接你的小车未到这里之前,你陪我再说说话总可以吧?
“我知道强摘的瓜不甜,现已想开了,既然你我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总可以吧?反正这事只有你我知道。你不说,我不说,可能外人不会知道,全当你我做一场露水夫妻好了。
“常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只要你念我个好也就算了,反正我已不再追究此事。我听说你对字画也颇有研究,有一定的造诣,正好我也爱书法,写了几副字,可请你观赏给指点下。”
她如此的举措,竟出乎于他的预料,她竟如此的胸怀大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豁达的原谅了他,使他受崇若惊,感激不尽,倒觉得自己是以小心之心而度她君子之腹了。
他认为自己伤害了她,良心受到谴责,深感愧疚与不安,正想不出用什么办法向她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今她提出让他再陪她说说话,和她切磋一下她的字画,岂能有不允之理?便欣然从命。
在说,他也喜爱书法,闲暇无事,为陶冶情操,也总爱写上几笔,今为报答她的缠绵之情,为提高她的书法技艺,很想帮她指点指点。刘长生看过她的字画之后,感触颇深,很有兴致的侃侃而谈,说出他的见解和看法。
田蓉蓉看他谈兴很浓,就去里间拿出来饮料,说:“咱们边饮边谈,我洗耳恭听你对书法的高见。”
“高见谈不上,说点浅薄的拙见供你参考:书法也叫‘法书’。汉字的书写法则,主要讲究执笔、用笔、点画、结构、分布等方法。如执笔,要求指实掌虚,五指齐力;用笔,要中锋铺毫;点画要圆满周到;结构要横直相宜,意思呼应;分布要疏密有度,变化错综,一气贯通等,这都是本人在长期的具体实践中摸索出来的经验……”刘长生边啜饮边谈论,豪情逸致,忘却了先前的不快和戒备。
田蓉蓉陪他谈笑风生,极尽献媚之能事,脸上嫣红一片,把个刘长生吹捧得好舒服、惬意,大有飘飘欲仙之感。刘长生喝着饮料,谈笑风生,不由觉得胸中一股无名之火又向先前一样渐渐泛了上来,心亢奋地跳动着,那欲火烧得他口干舌燥,难以自控,使他眼睛迷离,幻影晃动,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他犹如步入瑶台,眼睛时而睁,时而闭,品味着,看着面前她的逢迎,听着她的娇滴滴的笑声。他吃力地咽了口涎液,怔怔地看着面前她的窈窕丰姿,从胸襟中欲弹跳出来的双峰,犹如琵琶半遮面,对他转瞬间焕发出一股轻曼柔美的诱惑……
田蓉蓉看看表,时间已是十一点了,看他神魂颠倒馋涎欲滴难以自控的样子,觉得是该出手的时候了,做出媚态喜盈盈地靠近他,用柔手抚摸着他的脸、脖颈……给他一个深深的吻,淫猥说:“想吗?”
“我……”此时的他已失去了自控的能力,犹如她的玩偶,听凭她的牵线指挥。
“小傻瓜,在你走之前,我再送给你一次罢……”田蓉蓉好像在自我欣赏着自己的佳作,慢慢脱下衣裳,陶醉地扑了上去……
赵瑞莲已经五天未见自家老公的面了,也好长时间未见女儿胜男了,好想他们,接到长生他打回家来的电话,心中稍慰, 今特坐车跟开车司机去N市花园公寓接他,然后同去戒毒所看女儿。
十一点多钟,司机小冯将车行驶到花园公寓在车内等候,有赵瑞莲上三楼148号寻找,迎面正碰上陈妈,经询问得知,她老公和她主人在其客厅谈话等候时,就兴匆匆而去。
她走近148号,见房间门紧闭,正想伸手敲门,忽听见里边有哼哼唧唧的女人地爽叫声,听起来令人心血上涌,浑身骚动,难以自控。她是过来人,知道这是女人在与男人主动做爱时,达到*的高潮时,而发出的那种让男人听着更加性奋,更加奋不顾身而勇往冲击的诱人的声音。
她心有所动,暗忖,这事夜里什么时间干不了,为什么要选在这大白天地干这事呢?陈妈说他们正在客厅谈话等候,这男女主人在家怎么于客人而不顾,竟毫无顾及的在做爱,风流快活而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骚声呢?这声音若让刘长生听到了……
出于女人的本能,她好像预感到了什么,急忙隔门缝偷窥,竟看到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刘长生的怀里拥着一个妙龄女人,想必是主人田蓉蓉。她赤裸裸的在其怀中做出各种淫态,向条蛇似地扭动着身子,在和他做爱取乐,嘴里还不时地叫着……
啊,她不看则可, 一看只气得面色苍白,手在瑟瑟地颤抖,肌肉在不断地痉挛,此淫秽的画面好像是做给她看的,是在向她挑衅,借以刺激她的神经,迷乱她的心志。她越想越气,心在频频的激烈地跳动着,被伤害的欲滴出血来, 实在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便疯疯颠颠的往楼下跑去。
当她神经错乱踉踉跄跄上了小车,小冯问她是怎么回事时,她才好像从梦中醒过来,长叹一声,说:“开车走,去春光酒家,到那里在说……”小冯不敢再问,开车掉头疾驶而去。
他们来到春光酒家,赵瑞莲带着小冯找了个比较僻静的桌面坐下,点了菜,要了酒,沉默无语地自斟自酌,眼睛湿润,似睁似闭的迷离地看着酒杯,精神倦怠,心事重重,是那么的颓废和伤感,似乎有一种系着绝望和悲哀的东西,很大、很沉、很使劲地拽着她朝一片空白、迷惘的深处拖去……
司机小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总怎么了,她不说,他也不敢多问,无奈伴着她喝闷酒。她此时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想借酒消愁,解除烦恼,能从吃醋的困窘中挣扎出来,理清头绪看怎么办,是捉奸,或是……
她理不清,心更乱,对自己的老公一向崇敬、信任的心,在此情此境的面前,被宰割得荡然无存,对他的希望,也像肥皂泡样一下被击得粉碎。她不在相信他是个对爱情忠贞不渝的正人君子,而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口是心非的小人。她后悔自己当时瞎了眼,竟相中了他这个见异思迁多花心的男人,也为姐姐对他的生死恋情感到不值得。
她更恨那个不知羞耻充满淫心的田蓉蓉,是她像美女蛇似的在缠绕她的老公,是她破坏了她的幸福完美的家,人心叵测,不知她是何巨心。
她越想越难过,悲从中来,低头饮泣,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端起的酒杯中,泛起一圈浅而碎的涟漪。她感到往日的浪漫而美好的爱情,以及对未来灿烂美好生活的憧憬,竟一下子被她伸手撕碎了。
她越想越愤恨,犹如一股复仇的热焰在胸中翻滚,从憋屈的腹中多想沿口中喷薄而出,将那个小贱人田蓉蓉烧死,以泄心头之恨。她咬牙切齿地自语:“你个小贱人,我恨死了你,你既然不叫我好过,我也不能轻易地放过你——走,再去花园公寓……”
小冯察言观色,已猜之八九,劝解说:“是不是刘总在那出了点事?我清楚刘总的为人,就是出事,也是在无意之中。你可要念及你夫妻情分,顾及刘总的颜面,三思而后行,去找人家可不能胡乱来,防止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只要把事情说个明白,先把刘总接回家在说。”
小冯看她点头应允,看时间已是十四点了,急忙打开车门让她上了车,握住方向盘,又驶上去花园公寓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