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恶趣味的想借助成龙拍的那部片子揶揄香玉几句时,发生香玉的眉头皱了下来,仿佛间那个脸蛋在慢慢地转变。
天呐,她竟然看透了我的心思,看透了我这日日夜夜在创作的过程中是思有所想、心有所牵、魂有所欠的。看着她的变幻,我并不感到可怕,我是感到恐惧。我是害怕她真的把我心中的那个女孩给呈现出来了,我心目中的女孩是无论是谁都无法替代的,那无论是人、是妖、还是神仙……
“你是怎样来到我的梦中的?”
我停止了我那嘻皮笑脸的拙劣的表演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绝色美女,空气中依然弥漫着那独特的清香。
“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的梦境是可以跟你创作的思维场相通的。”
香玉回复了原貌对着我皓齿轻启:
“我在这人世间几千年来撞见过无数的书生,你也可算是书生中的一枚奇葩了。”
“我不是书生,现在都不兴这种说法啦,我只是一个作家”
我笑了笑纠正她:
“写《牡丹亭》的汤显祖,写《西厢记》的王实甫,还有这创造我出来的蒲老爷子。他们呐,都像你一样著书立传,都是期待着自己所创作的那些文字能够受世人的认同,博个名流千史的书生郎。”
香玉在我身旁落落大方地坐下来
“那你刚才所说的创作的思维场又是怎么一回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本来就有七魂六魄,你呀!创作起作品码起字来太专注了。你的魂魄不知不觉当中就为你构建了的这个磁场,想必你每一次创作也是搜肠熬肝,呕心沥血了。像你这样的书生,在古代必须是一个书呆子无疑了,嘻嘻嘻。”
这小娘们虽说是古代的妖精,但是说起现代话来一套套的,连“码字”也懂!看来千年妖精真的是不可小觑。
“我的小说写的多了,笔下的角色形形色色,何止过千,但从来没有一个角色在我梦中一出场就让我动弹不得的,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施了什么法术?”
“不好意思啊,洛郎。因为我们姐妹俩这几千年来见识了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男人。大部分男人当知道我们是薄老爷子笔下的花妖时都会形迹浪荡起来。又是要搂是要抱的,有时候要求比黄生还要过分。”
“那也只能怪你们的薄老爷子写的呀,那个黄生不是一样浪荡,才见两次面,就搂着你进房了,他还趁机占了你闺蜜绛雪的便宜呢!”
我心里面正酸溜溜的想着。没想到这妖精就是妖精,我想什么她竟能了然于胸。她腆静地望着我。
“洛郎,莫要再提旧事了,好么,人都会成长,都会长大,何况是千年的妖精。”
“你知不知道魑魅魍魉指的是什么妖吗?”
“魑和魍魉这两个都算是鬼,他们一个在陆地上,一个在水里面。而属于妖精的话应该是魅就像你这样子魅惑。”
“其实妖也分好多种的,像我们这样的花妖,虽然苍天赠与我们人类的体型,还有法术。但是始终没有给我们应付男欢女爱的智慧。”
随着香玉美眸流涟身子飘然而起,我也发现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魍魉已经来到了你们世界了?而且是你们人类去招惹他们过来的,就像你招我一样。”
她突然间目光一冷,我心里面大叫不好。魍魉是古代传说中传播瘟疫的家伙,我不由想起起在我们世界的非典和非冠病毒。“那个香玉小姐,我对你,我……我可是没有恶意呀!”
我急急忙忙地向她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有感而发,思念泛滥才会创作这部小说的。想当年黄生写的诗词何止几百首,而你仅仅是写在扉页上那几行字,就勾起了我无限的好奇。那个心蕊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是一个怎样的性情?你会把我当做她来写吗?”
她说到这里我突然间沉默了,心蕊的言行举止、心蕊的一颦一笑竟然这一瞬间在我眼前历历在目。我忍不住怆然泪下,那个花要静静的看着我:
“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女孩子真的是牵挂的很呐,心蕊,心蕊,可以从名字都可以想象的出来,他的父母是多么的爱他呀,心房里面那朵花蕊,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那个做父母该有多么伤心啊!”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惊悚,心里边那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她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我看着香玉那精致的脸庞:
“你是妖来着,你会有预感的,告诉我她在哪里,好吗?”
“可以呀,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曾经对她做过些什么?才让你现在如此的懊悔。”
香玉这时候再次慢慢的靠近我,她的脸又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了……
这时我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醒的我满脸泪痕,发现我是躺在自己客厅的那张躺椅上面,不远的厨房里。兰姐正在刷洗着:
“你这人呐,睡觉也不得安宁,嘴里面老是咕喃着,什么香玉呀,什么心蕊呀。看不出来呀,原来你也是个多情种子,你是个花花公子吧?”
我帮忙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香玉是蒲松龄《聊斋志异》里的一个花妖,我是打算把它搬到我的小说里面当成女主角。”
“那心蕊呢?也是个妖精?”
玉姐微笑的走向我:
“心蕊,是我以前遇到过在我一生中遇到过的最好的一个女孩子。你是我现在最迫切想见的人!”“哦呵,看不出来呀,原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啊,来来来。恰巧今天你姐有空。说点来听听呗。”
"兰姐拉了把凳子优雅的坐在了我的身旁,就像你现在坐在我身旁一样。郭医生。”
我转头望见了一双焦虑的充满着血色的眼睛:
“难道…难道你在说还不知道心蕊就是兰姐的女儿?”
医生很焦急的问我:
“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直到我知道了心蕊出事了以后才发现兰姐就是心蕊的妈妈。”
郭医生突然像触了电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啊?啊?心蕊、心蕊她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我看着郭医生那一脸焦急的样子倒不是装出来的!难道这个中还有其他因由?(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