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蛮族的败退
书名:斯科洛的只言片语:新的王朝 作者:苍渊之握 本章字数:3807字 发布时间:2023-04-30

       蛮族的使者在布里尔的军营受到拒绝和嘲笑之后,拉兹利堡受到第二次的激烈围攻。


       敌军抱定破城的决心,在付出一些伤亡之后,就驱使抓获的利米底亚平民,通过不间断地工作而筑起一座堙台,打算将费力打造的投射装备架设在上面。但堙台在随后的一场大雨中垮塌,迷信的力量使守军感到振奋而让敌手心生畏惧。


       布里尔暗中向劳工的营地派出能言善辩的使者,激起他们反抗的勇气和信心,配合战斗部队而使敌军陷入混乱。


       但追击行动却过于鲁莽,快速突进的后果就是在一个叫莫讷伯斯的村庄遭到失利。布里尔的坐骑在战斗中被杀而他自己也跌落马下,幸得部下的奋力拼杀才得以保住性命。


       利米底亚军队的失利招致敌方对拉兹利堡的第三次攻击,不过,统兵的军官将部队配置在拉兹利堡的侧后方,使得敌方只能在城市的正面展开行动,同时还要派出军队防备自己的侧翼。守军向敌军大营发出挑衅的信号,同时派出暗探在军营散播互相矛盾的谣言,使本来就心存猜忌的敌军各部互相敌视。


       在展开激烈攻防之际,部将弗里伦斯带领军队离开侧后方的军营,将一支强劲的蛮族骑兵吸引到一处荒地,利用满地碎石给马匹奔跑带来的极大不便,使敌军覆没在利米底亚人的长枪和弩箭之下。


       图纳瓦得知失利的消息而发出咒骂,随之后退一段距离并打算在旷野之上与布里尔展开正面对决。他是草原统治者的儿子,在利米底亚人的土地上代行父亲的权力。布里尔召开军事会议决定向停驻在不远处的蛮族发起主动战斗。


       为了鼓舞士气,他身着士兵的铠甲出现在阵列当中;为了保证胜利而把自己和士兵的性命托付给善战的将领。双方战斗持续到黄昏才收兵。图纳瓦将营地的防务交付给前来支援的尼尔莫德,以便让蛮族士兵得到充分的休整。后者曾将塔里斯一带的富庶土地放弃给草原蛮族而获得对方的好感。


       布里尔的营帐内灯火通明,他听取将领的建议,与其在不明的情况下等待白昼,不如在夜半时分发起突袭。


       利米底亚士兵不顾劳累,坚定跟随他们的指挥官。守营的敌方士兵注意到对方的大营之内,在深夜之时灯火攒动,并没有采取应对的措施或是发出警报。


       布里尔军队趁机攻破大营并击溃敌军,迫使图纳瓦与尼尔莫德的残兵向杰斯伯斯后退。不肯罢休的图纳瓦和他的蛮族部队,打算组织一场战斗来阻止对手的追击。


       但厌恶对抗的尼尔莫德,决定视情况的发展而采取行动。他们被部署在蛮族阵线的左侧,在交战之初就受到对手的猛冲。在进行象征性的抵抗后就扔掉旗帜,将图纳瓦和他的蛮族盟友远远抛弃在身后。


       战斗过后,布里尔在马背上接到来自赫德利姆的消息,重病君王的生命已在旦夕之间,是扶立帕尔西王朝的新君还是取而代之,他必须要做出决定。图纳瓦在慌乱之中走错方向,于是打算暂时赶往瑞尔比。此时他的对手在兵不血刃的占领杰斯伯斯后,朝着科典方向继续前进。


       布里尔的军队获得沿途民众的致敬和拥戴,因而一路顺利的抵达科典城下。科典守军的哗变使布里尔顺利占领这座城镇,守军指挥官被五花大绑而后押入义师的大营。


       布里尔在妥当安排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大高地,在赫德利姆的宫廷与这位国王做最后的告别,胜利的荣誉和功劳使这位当年的财政官站到权力的顶端。一段时间之后,莱尔伦的儿子接受众人的欢呼和表面上的致敬而登上国王的宝座。


       尼尔莫德的军队在进行两场故作姿态的战斗之后,同时收到来自两个方向的消息,得知蛮族统治者和大高地的部队都在朝着杰尔赫进军。


       于是,尼尔莫德以部队需要休整和便于获取粮草为由,向后方退去一段距离,甚至将防守杰尔赫的兵力也撤了出去。虽然他所处的位置,能够为一方提供援助而同时为另一方带来威胁,但他更希望实力强大的两方,能在随后的对抗中互相杀伤,使自己可以在双方之间讨价还价。


       布里尔的兵马经过一场厮杀,在胜利的欢呼声中将他的军队开进杰尔赫城内。尼尔莫德在自己的大帐内,竟然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得意洋洋地接待两方人员派出的使者。


       蛮族大部队的赶到使杰尔赫守军再次面临威胁,随时可能受到蛮族和尼尔莫德的攻击。前者藐视对手的城墙却又无可奈何,用尽手段想要在旷野与对手一比高下,他们向城市的补给线不断发动袭扰,附近高丘上的几处防御点也被蛮族夷为平地。


       不过,图纳瓦的使者对尼尔莫德的鄙视与言辞上的羞辱,使得怀恨在心的盟友将蛮族王子的位置透露给他们的敌手,并且得意地认为这既能借助敌手打击对方,又能使自己获得讨价还价的筹码。


       守军指挥官弗尔迪克决定采取行动,这位来自潘迪尔的军人打算离开杰尔赫的城墙,但并不是带领部下出现在蛮族的军阵之前,而是组建了一支精明强干的队伍,朝着尼尔莫德指定的方向发起行动。图纳瓦受到攻击,跟随在他麾下的蛮族部从除去被俘获的五十人,其余全部被斩杀。


       但自鸣得意的尼尔莫德完全没有料到,弗尔迪克用蛮族的头颅和战俘,转而扣开他的军营大门,冲入里面展开无情杀戮,而自己也险些丧命于流矢。


       弗尔迪克在晚上用葡萄酒和烤猪肉犒劳士气高涨的士兵和辛苦的劳工,为第二天的会战做好准备。有两名僧侣得以进入军营,其中一位手持蘸了药水的伞树枝,口中念念有词以安抚死者的魂魄,另一位是在一座大帐篷内为今日的生者和明日的胜利举行祈祷礼。


       第二天的黎明,一位胆大而善辩的利米底亚信使出现在蛮族的营帐,送去一封挑战书和一套女人的衣服。同时,怒不可遏的蛮族首领又得知,那些被俘的蛮族士兵,被利米底亚人摔毙在杰尔赫的城墙之下。


       在随后发生的战斗中,蛮族军队在愤怒首领的指挥下猛打猛冲,不但没有击溃对手,反而使自己左侧的阵线被打散,引来利米底亚人的大批骑兵冲向这里,几位地位高贵的蛮族酋长不是死于刀剑就是在马蹄的践踏下身亡。


       蛮族首领被羽箭射中左臂和划破下巴,疼痛使他恢复一些理智,终于使他意识到己方已经处于劣势而不可能取胜。他在后撤时再次被射中脖颈,如果不是头盔的保护,可能就此而丧命。


       已经成为第一摄政的布里尔·威勒姆,在赫德利姆得知胜利的消息,离开舒适的府邸,带着大量补给和奖赏来到杰尔赫的军营,同时与他的将领们筹划下一步的行动。


       尼尔莫德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利处境,但他直接抛弃正在防卫大本营的军队和惊慌失措的民众,带着他的家室和几位随从去往比尔比斯的领地。不过,这位尼尔莫德的盟友为了求得布里尔的豁免,打算将他的尸体作为战利品而进献给征服者。


       比尔比斯亲自带人来到尼尔莫德的住所,不由分说便将其杀死在家人的面前。不过,在征服者的军队临近之际,一位名叫科塔讷米尔的军官,带领一队士兵闯进主人比尔比斯的府邸。忠实仆从的抗拒激怒了这位低阶军官,杀死所有人并将府邸搬运一空。虽然最后此人被擒获并处决,但获得赦免的比尔比斯还是失去了一切。


       杰尔赫的胜利使草原蛮族在损失了近五个旗的兵力后,仓皇撤到特拉比诺,躲在特拉比诺的城墙后面。曾几何时,这些蛮族还对利米底亚人的城墙嗤之以鼻。站在防壁之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军营里,威勒姆家族和帕尔西王室的旗帜在高高飘扬。


       在等待一段时间之后,两名利米底亚骑兵手持长矛出现在防壁之下,向蛮族首领送来他想要的消息。在击败尼尔莫德的部队后,割据诸侯和蛮族王子的头颅,被插在矛尖上成为宣示胜利的战利品。其他人开始放弃与布里尔的对抗,前往军营屈膝卑求征服者的宽恕。


       特拉比诺的人们公开表示对蛮族的不满,如果再辅之以必要的耐心和策略,驻守特拉比诺的蛮族军队就可能不战自乱。


       但布里尔不想再等待下去,认为喜怒无常的蛮族可能会对城内的民众痛下杀手,要立即展开对特拉比诺的作战行动。为了便于观察动向,他停留在距城墙非常近的地方,距离如此之近以致于流矢会落在身旁的地面上。


       布里尔还是被流矢击中肩膀,锋锐的箭头从上而下贯穿了护身的锁甲,差一点使他摔落马下。部下建议他能远离战场的危险,暂时返回营地。但布里尔只是后退了几步,并没有离开战场。


       他看到两位队长的勇敢行为,嘴角上翘表示赞许,二人带领士兵分别从木塔和云梯登上墙头,尽管人数不多但战斗很是勇猛。城内的人们也举起简陋的武器,策应城外的军事行动。


       为了进一步激起战斗的勇气,布里尔手持鼓槌不断敲击战鼓。等到军队登上特拉比诺的城头,他随后发出严令,要让城内的同胞感到欣慰而不是敌意,要让蛮族感受到毁灭而不是宽恕。


       部将和士兵执行征服者的命令,却给那些在此定居的友善部族带去危险和麻烦,他们已经成为利米底亚人的朋友、伙伴、丈夫或妻子,甚至学生和学徒,现在无一例外而全都受到质疑和搜查。即使是邻居、伙伴和朋友的证词也无济于事,稍有反抗或发出激烈言辞,立即就会麻烦缠身甚至有血腥之祸。


       战败的蛮族首领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在这片到处充满敌意的土地上立足,如果不赶紧撤出这里,那么他们的下场,不是被后方追赶的利米底亚军队所消灭,就是死在满怀敌意的当地人之手。


       但利米底亚人只是象征性追击一段距离,而后任由他们毫无阻碍地返回草原。


       布里尔返回赫德利姆将养身体。


       在此期间,他颁布合适的法令和派遣得力的官员,使人们可以感受到征服者的温和与宽厚,选派的指挥官尽力恢复边境防务,以提防草原蛮族卷土重来。但是,瑞尔比发生的反叛还是要归咎于布里尔的识人不明。


       当地的行政官格姆斯·科科里,始终用猜忌的眼光看待当地的民众,不休的头脑每天都会想出各种奇葩而暴虐的想法,用尽巧取豪夺的手段来压榨民众的财产,似乎在这位行政官看来,用贫穷的方式就可以避免危险事件的发生。


       忍无可忍的民众冲击了瑞尔比的一处府库,拿走里面的一部分粮食和第纳尔。随后,在呈送给赫德利姆的公文中,民众的行为被描述成忘恩负义和反叛。布里尔在愤怒而没有充分了解的情况下,就签署了一封暴虐的命令,几乎要将当地民众推向对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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