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集 俩媳妇寻思下汪州 扩产业薛董筹巨资
（江心屿工人疗养院房间里 内景 下午）
宝顺拿着手机为难地：“目前经济危机，公司里效益不好，订单减少，活儿可不好找哩……”
（汪州市“房太太”俱乐部大厅里 内景 下午）
“四丫头”对着手机：“阿荷经理，你能过来一下吗？我一位大姐薛董，打算融资拆借，一千万……”
（杨各庄村 宝顺家里屋 下午）
槐花带着哭腔：“还有吧，俺挺想恁的哩……宝顺哥恁不知道，俺夜来独自一人睡觉怪害怕哩……”
（江心屿工人疗养院房间里 内景 下午）
宝顺拿着手机：“嗨，跟自己家里睡觉怕啥哩……”
（杨各庄村 宝顺家里屋 下午）
槐花继续带着哭腔：“恁和志强都不在俺身边，俺黑夜里就觉得害怕。还有就是咱村里那些青壮年劳动力，还有大姑娘小媳妇儿啥的，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的跟小的哩……所以吧，俺寻思也想去汪州恁那里看看，跟恁身边照顾恁……”
（江心屿工人疗养院房间里 内景 下午）
宝顺吃了一惊：“恁说啥？恁也出来？恁要是过来了，那咱爹咱娘咋办？谁来照顾他俩？”
（汪州市“房太太”俱乐部大厅里 内景 下午）
薛董问“四丫头”：“你说的这个阿荷，就是跟着你炒房的那个曾菊荷吗？”
“四丫头”：“对呀，就是我们‘太太炒房团’的第一批成员曾菊荷。不过她现在除了炒房以外，主要经手收放‘高利贷’了。”
薛董问道：“她不是文盲吗？有这样的能力吗？这放‘高利贷’风险还是挺大的，而且是违法的呢，万一崩盘，造成的损失可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呢。”
“四丫头”：“放‘高利贷’需要什么文化嘛，比方说五分利息融资，一毛利息放贷，赚取中间五分钱的利差，不就成了嘛。一个银行卡号，一张借据就行，又不需要写什么长篇大论的。所以她也不知从谁那里听来的，口口声声说‘上班不如炒股，炒股不如炒房，炒房不如炒钱’，说还是‘高利贷’的生意来钱快啊，只要上游有资金来源，下游有客户需求，一夜之间赚个几百万的也不是问题。”
薛董有些鄙视的口气：“‘高利贷’这种行当不是个正经活儿，乘人之危，发危难财，有良心的人是不会去做这种事的。”
“四丫头”不屑地反驳道：“那怎么讲呢，你不看看网络上怎么说？说我们汪州市有接近百分之八九十的个人和百分之五六十的企业参与民间借贷，这么多人参与其中，说明来钱快啊！再一个，人家也说我们‘汪州炒房团’也在发国难财，照样不是大家都在做嘛，这年头哦，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谁要是讲良心吧，那就注定当一辈子穷光蛋……”
（杨各庄村 宝顺家里屋 内景下午）
槐花抹了抹眼泪：“这事儿俺寻思过了，恁要是答应俺，俺就过去跟咱爹咱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也带上他俩老人家一起去汪州，反正家里头地也没了，志强也读大学了，没啥事儿需要照看的哩，带上咱爹咱娘在身边，也好一起有个照应哩……”
（汪州市“房太太”俱乐部大厅里 内景 下午）
阿荷大大咧咧地大声叫唤着走进来：“丫头，谁要融资啊，谁啊？”
“四丫头”赶紧起身招呼：“阿荷经理来啦？”
然后“四丫头”指着薛董介绍：“这位是我的大姐，东云鞋业公司的董事长薛董，这位就是我们‘太太炒房团’的资深炒房客曾菊荷，曾经理……”
阿荷立即大声打断了“四丫头”的话：“我现在主要是炒资金了，融资放贷来钱更快！跟着你东跑西颠地炒房，虽说有赚头，但是太累人了，还是炒资金来钱快！”
（汪州市“房太太”俱乐部大厅里 内景 下午）
“四丫头”站起身：“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里面谈。”
薛董和阿荷也站起身，跟着“四丫头”走进里面的办公室。
（江心屿工人疗养院房间里 内景 下午）
宝顺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可是这事儿俺心里没底儿，俺得问问董事长，看看她咋说……”
（杨各庄村 宝顺家里屋 下午）
槐花：“俺也是这意思，俺这回跟久富媳妇想在了一块儿哩。恁抓紧了问问恁们董事长，问清楚了跟俺言语一声，俺也好回人家久富媳妇的话，她跟那着急等消息哩……”
（汪州市“房太太”俱乐部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薛董在沙发上坐下。
阿荷也往沙发上一靠，四仰八叉地伸开四肢：“啊……忙死了忙死了。这阵子需要资金拆借的客户太多了……”
“四丫头”关上门，转身为两人倒水。
然后，阿荷转过脑袋急火火地问薛董：“说吧，你借多少万？多少时间归还？”
薛董：“我想先问一下，我同样的数额，不同的归还时间，利率怎么计算？”
阿荷：“时间越短，利息越高，时间相对长久些，利息相对低一些。”
“四丫头”端过茶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在两人对面坐下。
薛董：“那比方说我调剂一千万，借期三个月，利率怎么计算？”
阿荷拿出一本计算器，在上面敲了几下，然后递到薛董面前：“一千万借三个月，利息标准是百分之十，也就是一毛钱的利息，整个三个月合计利息是三百万。”
薛董吓了一跳似地：“利息就要三百万？这么高啊？”
阿荷：“还不止这样呢，这第一个月的一百万利息，我在放款时就要扣除，也就是说，你要的一千万，我实际打给你只有九百万，接下来，第二个月的第一天，你必须要把第二个月的一百万打给我，第三个月的第一天，你把第三个一百万打给我。到了第三个月的最后一天银行下班时间以前，你必须得归还本金。如果超出一天，那就要把第四个一百万加进去计算复利，也就是‘利滚利’的意思……”
薛董吃了一惊：“这不就是江湖上所说的‘砍头息’了吗？”
阿荷两眼一瞪：“砍头息就砍头息，市面上都是这么个规矩，这就是做资本运作管的行规，又不犯法，怎么了嘛！”
薛董用一种揶揄的口气调侃道：“好家伙，挺厉害的嘛……难怪大家都说借‘高利贷’是‘饮鸩止渴’，我还真见识了……”
“四丫头”在一旁为薛董帮腔：“阿荷经理，薛董是我的恩人，看在我的情分上，你利率能不能降低些，时间上也不要这么苛刻嘛……”
她的话立即被阿荷打断了：“干我们这一行是没有情分的！都做上‘高利贷砍头息’了，还有什么讲情分的事。我承认，我们做‘高利贷’这一行的良心都是被狗吃了的，什么爹娘祖宗亲朋好友的，统统都六亲不认！要是都讲情分的话，我们怎么赚钱！再说吧，我们做这行的，进进出出的钱也不都是自己的，好多的也是我们付利息从上家那里借过来，然后放款给下家的，我们只从中间赚利差，要是你下家还款时间拖后了，我也得按照‘利滚利’多付上家利息的……”
薛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阿荷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阿荷接听手机：“喂……多少？两千万？一个月？短期吧，短期利息是两毛……”
薛董和“四丫头”对望了一眼，都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阿荷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走出办公室。
“四丫头”轻声地朝着阿荷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啊呸……”
然后，薛董和“四丫头”分别都对着阿荷的背影露出鄙视的神色。
（杨各庄村宝顺家外屋 内景 下午）
槐花正在做事，久富媳妇挎着一只篮子走进来。
久富媳妇：“槐花媳妇恁忙着呢？”
槐花转身招呼：“是久富媳妇啊，进来，坐。”
久富媳妇把篮子放在炕上，打开篮子里的盖布，从里头端出两只瓦罐放在小桌子上：“俺炖了一只老母鸡，寻思着匀给恁公婆一份儿补补身子，还有咱俩，跟一起吃晚饭，唠嗑唠嗑心里话。”
槐花推脱着客气：“喝恁的鸡汤？那咋中哩，这可不行。”
久富媳妇：“嗨，槐花恁客气啥，俺家久富出门在外的少不了麻烦俺宝顺兄弟，咱俩也得互相照应对不。”
槐花接过瓦罐：“那俺可得谢谢恁哩。”
久富媳妇：“谢啥，咱姐妹俩，甭客气。”
然后，槐花端着瓦罐，站到公婆房间门口：“爹，娘，久富媳妇给恁俩送鸡汤来哩……”
（汪州市“房太太”俱乐部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四丫头”宽慰着薛董：“薛董您别介意，她这人就是这样快言快语的，直性子，每次跟团出去炒房，都是心狠手辣，出手快，加价高，所以收益也大……”
薛董有些轻蔑的口气：“这已经不是直性子的问题了，这已经是唯利是图、见利忘义了。你不听刚才她自己说的，‘良心让狗吃了’，这已经是品行和人格的问题了……”
（汪州市“房太太”俱乐部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阿荷推门进来，往薛董身边扔过一张名片：“我有事先走了，最近企业生产不景气，楼市和煤矿飙升，炒房炒煤收益好，所以找我借款炒房炒煤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是我的名片，你想好了，需要的时候打我电话……”
话还没说完，阿荷转身带上了门。
“四丫头”拉开门也走了出去：“阿荷我送送你……”
薛董从沙发上拿起名片看着。
（名片的特写）
名片上写着两行夺目的大字：“解人之燃眉之急，救人于危难之中——融资拆借、资金周转”。
下面写着“金荷花资金运作有限公司”，然后是一串电话号码。
（汪州市“房太太”俱乐部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薛董拿着名片看着，啼笑皆非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
“四丫头”推门进来。
薛董向“四丫头”伸出名片抖了抖，笑着说：“你看吧，明明呢，做着乘人之危伤天害理的事，居然还说什么‘解人之燃眉之急，救人于危难之中’，真是‘又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四丫头”摆了摆手：“唉，这年头，做什么生意的人都有，什么来钱快就做什么，我们炒房一族不也一样嘛。不过我反正是不会向她借钱的，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薛董想了想：“不过目前我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销售款一回笼，问题就不大了，借钱的事那就缓一缓再说吧。”
“四丫头”：“我们过几天出团，去‘阳晋市’看看煤矿和楼盘，薛董你去不去？”
薛董：“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你带上我，还有我们公司销售部一个女员工王芳。吃住行，都按两个人的份额安排。”
“四丫头”吃惊地：“员工？你带员工干啥？”
薛董笑了笑：“我想顺便带上几款新款产品，去看看那里的市场能不能接受我们公司的款式，同时也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加盟做我们的代理商……”
“四丫头”不禁笑出声来：“好你个薛董，真不愧是业界女强人啊，连炒房炒煤都没忘了开拓市场。真有你的！佩服，佩服！”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薛董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薛董走进来，在大班椅上坐下。
薛董拿起座机拨号：“财务部吗？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薛董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敲门声响起。
薛董：“进来。”
女会计和女出纳一起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
薛董：“两件事：第一，你们马上组织一下，今晚开始，在员工餐厅里张贴通知，从明天起向公司员工进行内部集资，四分利息，几万几十万的都行，然后进行资金归集；第二，你们对各地销售代理商抓紧催要货款，必要时可以施加一定的压力。对支付货款做得比较好的销售商，在原先奖励机制的基础上，可以考虑按照百分之三的比例追加奖励。”
女会计和女出纳同声说道：“好的。”
薛董：“这件事你们马上去办。”
女会计和女出纳起身离去：“好的。”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薛董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薛董又拿起座机拨号：“销售部王芳吗，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薛董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敲门声响起。
薛董：“进来。”
销售部员工王芳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
薛董：“这样，过几天我随团去阳晋市，看看煤矿和楼市的情况，你带上几款公司最新款的中低档产品，跟我一起去看看那里的市场……”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三楼走廊 内景 下午）
宝顺走近薛董办公室门口。
宝顺站下，举手敲了敲门：“董事长恁在吗？”
里面传出薛董的声音：“请进。”
宝顺推门进去。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薛董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宝顺在沙发上坐下，欲言又止。
王芳见状站起身：“薛董那我先走了。你们忙。”
薛董站起身：“行，你记得照我说的去做准备啊。”
王芳：“哎。”出去，带上门。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薛董办公室里 内景 下午）
薛董坐回自己的座位，关切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宝顺：“杨宝顺你有什么事吗？”
宝顺支支吾吾地说：“昨儿俺老家媳妇来电话，说村里的青壮年挺多的都外出打工了，她还有一个合得来的好姐妹，就是任久富他媳妇儿，两人合计了一下，说也想到汪州这地儿来，想找活儿干……”
（杨各庄村宝顺家里屋 内景 傍晚）
槐花和久富媳妇盘腿对坐着吃饭，桌上放着两只小酒杯，一只小酒壶。
久富媳妇夹过一块鸡腿放到槐花碗里：“槐花恁多吃点，补补身子，咱妯娌俩男人都不在身边，可都得对自己好些个才行。”
槐花有些不好意思地：“那久富媳妇恁夜了跟俺一块儿睡中不？俺最近就怕天黑。”
久富媳妇高兴地端起小酒杯：“那可好哩，咱俩做伴儿，说说体己话。来，槐花俺敬恁。”
槐花也端起酒杯：“俺不咋会喝，恁自个儿尽兴喝哩。”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薛董办公室里 内景 傍晚）
薛董两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宝顺：“那你和任久富两人怎么看？”
宝顺吞吞吐吐地：“俺俩寻思吧，俺们这男人出门在外的……身边是得有个女人照料着，知冷知热地，也好……”
（杨各庄村宝顺家里屋 内景 傍晚）
槐花和久富媳妇对坐着吃饭。
久富媳妇放下酒杯，感叹着：“唉，往常里吧，这久富他呆在俺身旁转来转去地，咱没啥感觉，可有朝一日突然不在身边了，没个人说话，没个人唠嗑了，就觉着空落落地，丢了魂儿似地，还挺记挂嗫，胆儿也变得小了，跟夜里老是做那噩梦。所以说吧，这女人吧，身边没个男人还真不行……”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薛董办公室里 内景 傍晚）
薛董两眼有些湿润，从桌子上抽过两张纸巾捂住了眼睛。
片刻后，薛董用纸巾擦了擦眼睛，然后用一种略带忧伤的语气说道：“杨宝顺，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负责任的男人，是条汉子。我看了你的简历，你比我小几岁，从今以后吧，我和你姐弟相称，你有什么需要我薛某人帮忙的，尽管说，只要我薛某人办得到，我义无反顾……”
（杨各庄村宝顺家里屋 内景 晚）
槐花和久富媳妇对坐着吃饭。
槐花：“那是哩，当初宝顺哥刚刚离开俺那时候，俺一宿一宿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尽想着他，还隔三差五地跟梦里醒过来，禁不住掉眼泪哩……”
槐花说着说着，眼眶湿润了，赶紧拿过一只小手帕擦了擦眼睛。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薛董办公室里 内景 晚）
薛董起身走过来，坐到宝顺身边，伸手握住宝顺的手，动情地：“杨宝顺，我只有一个要求，今晚，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单独吃顿晚饭好吗？这可能是我们姐弟两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单独在一起吃饭。等一下我开车去农贸市场买点菜带回去，做几道我拿手的汪州特色家常菜让你尝尝。你呢，稍后自己坐出租车直接去我的别墅。然后我们开一瓶‘茅台’，我陪你慢慢喝，说说心里话，好吗？”
宝顺看了看薛董，嘴唇一动，想说什么。
薛董立即把宝顺的手紧握着晃了晃，带着一丝不容置辩又带着些哀求的口气说道：“杨宝顺你别拒绝啊，不要让一个忧伤的女人失望好吗，就当是我们姐弟俩的家庭晚餐，行吗？啊？”
宝顺迟疑了一下，然后望了望薛董的眼睛，又闪向地面：“董事长……俺听恁的……”
（特写）
沙发上，薛董和宝顺两手相握，双手十指紧紧扣在了一起。
（杨各庄村宝顺家里屋 内景 晚）
槐花和久富媳妇对坐着吃饭。
久富媳妇：“所以吧，俺就寻思着去汪州那儿看看，白天里找一门活儿干着，赶夜里跟久富呆在一块儿，互相有个照应。”
槐花：“恁的想法有道理，俺宝顺哥说了，赶明儿他向公司领导讨个实话，如果缺个人手啥地，俺也想带上俺公婆一起去汪州……”
久富媳妇惊喜地打断了槐花的话：“是吗？那可好哩，咱两家人跟一起互相照应，不怕人欺负，可是不赖哩……”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餐厅里 内景 晚）
员工餐厅里的一侧墙壁上贴着一张贴“通知”。
一群员工正围在“通知”前七嘴八舌地念着议论着。
（“通知”的特写）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餐厅里 内景 晚）
铁柱在念念有词地读者“通知”：
“因公司扩大生产之需，经研究，决定在公司员工内进行内部集资活动……”
（汪州市郊区薛董别墅一楼厨房间里 内景 晚）
薛董扎着围兜在灶台前忙碌着。
炒锅在煤气炉火上吱吱地响着。
厨房间里蒸气弥漫。
（别墅一楼小餐厅里 内景 晚）
一张红木小圆桌上摆放着几碟冷盘和几碟热菜：卤墨鱼、盘菜生、酱鸭舌、江蟹生、敲鱼汤、菱角炒韭菜。
桌子上还摆了一瓶“飞天茅台”和两只小酒杯。
宝顺在小圆桌前呆呆地坐着，看着薛董在厨房间里忙碌的身影。
薛董从厨房间里探出脑袋对宝顺说道：“宝顺你先喝点酒，吃点菜垫垫肚子，我完了马上就过来陪你一起喝酒啊……”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餐厅里 内景 晚）
铁柱在念念有词地读着“通知”：
“五万元为一个单位，上不封顶，月息四分……”
久富打断铁柱的话：“铁柱，这月息四分是啥意思？”
旁边一位女员工接上话：“比如说你集资一万块吧，每月的利息就是四百块，集资十万块吧，月息就是四千块……”
久富乍了咋舌：“利息有恁高啊？这不会是那旧社会的‘高利贷’吧？”
（别墅一楼厨房间里 内景 晚）
薛董解开围兜，露出一袭吊带裙，显得妩媚动人。
（别墅一楼小餐厅里 内景 晚）
薛董身着低胸吊带裙，端着一盘“家烧黄鱼”走过来。
薛董弯着身子把“家烧黄鱼”放在桌子中央。
（特写）
吊带裙里，薛董酥胸微露，玉乳突兀。
（别墅一楼小餐厅里 内景 晚）
宝顺看着眼前薛董白晃晃的胸脯，赶紧端起酒杯佯装喝酒。
（别墅一楼小餐厅里 内景 晚）
薛董坐下来，拿过纸巾擦了擦手，然后起身拿起调羹和筷子，夹了一块肥大的鱼肉，放到宝顺面前的小碗里：
“来，这是产自我们汪州附近东海海域的‘东海大黄鱼’，是珍稀海洋鱼类品种，营养价值非常高，二十几年前数量很多，现如今随着滥捕滥捞，资源枯竭了，所以弥足珍贵。来，我用东海大黄鱼来犒劳我们的大英雄，你尝尝我的手艺。”
宝顺不自在地端过碗迎接：“董事长恁甭客气，俺自个儿来……”
薛董坐下，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酒，然后端起来：
“来，杨宝顺，为了咱俩的姐弟情分，干杯！”
宝顺也端起酒杯：“谢薛董事长，干……”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餐厅里 内景 晚）
铁柱又问道：“那这‘五万元为一个单位’是啥意思？”
女员工又接口道：“就是说五万元为一个基数，最低不能低于五万元，然后再往上呢，得十万元，十五万，二十万这样递增，主要是考虑为了方便计算利息。”
（别墅一楼小餐厅里 内景 晚）
薛董又伸出调羹和筷子，夹了菱角和韭菜递到宝顺的碗里：“这是菱角，产自我们汪州本地的南湖湿地，不知你们老家有没有出产，它的营养很丰富，可以帮助胃肠消毒解热，还可以减肥健美。你们男人一般都过量饮酒，经常食用菱角可以消解胃肠道的热毒。”
宝顺欠了欠身子：“谢薛董事长，俺自己来。”
薛董：“还有这韭菜，别名‘还阳草’，滋补肾阳，最适合你们青壮年男性了。”
说着，薛董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宝顺。
宝顺被薛董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端起酒杯：“董事长俺敬恁，谢谢恁对俺的关心照顾。”
薛董也端起酒杯：“谢啥，咱们是姐弟俩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干！”
宝顺：“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