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郭医生突然打断了我的故事。他问道:“你提到的那个兰姐。是不是……就是她介绍你来我这里的?”
"对,就是她”
我颇有玩味的望着他。郭医生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从我身边跳了起来奔向他的工作台烦躁地翻箱倒柜地找起资料来。不一会儿他拿了一本病历走过来;
“她是不是有个女儿叫心蕊,她以前曾过来我这里治疗抑郁症。不知道她女儿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兰姐可是一个教师来的。”
“她女儿跳楼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明显感觉到这个郭医生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了,郭医生。我可以继续讲我的故事了吗?”
“好,您请汫”
那个心理咨询师很是无耐地坐了下来,
“来呀来呀,小王八蛋犊子,爬进来!爬进来我给你设的套子里。”
我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嘴里轻轻讲述起我早已创作好的故事。
~~夜晚8点,马克黄独自一人在闹市街道上漫无目的的瞎逛着。这条长长的小食街上灯火辉煌,满街道肥肠脂香却改变不了马克的沮丧。
今天公司新来了一个可人的小女孩,虽然看上去不能算得上貌若天仙,但是模样可爱单纯、楚楚动人。害得我们的马克动用了公司里所有可以利用的人脉,创造了种种机会在工作上与她发生联系。并且在整整一个下午鞍前马后、四处奔波,拼了老命为这个小姑娘安置妥当一切。
可就当快将下班的时候,马克黄正想着邀请这位小姑娘共进晚餐,幻想着晚上的浪漫艳遇时,谁知这个小姑娘笑盈盈地给他来了一句:
“哦,不了,师哥,我男朋友待会会开车过来接我。”
真是想不到啊,现在的社会是怎么了?看似傻白甜的小姑娘怎么一个一个都深谙此道,竟然能不动声色的让你机关算尽,套路摆完了。直到你耗尽了所有的资源,而她那草船上插得满满当当时候,轻描淡写地一个反手就把你推下水。
马克黄挥了挥手,突然神经质的转入了街口处的那家花店。
“算了,今天晚上就买一盆花回去祭奠祭奠我这还没开始的爱情”
马克黄突然突发奇想,决定从今天开始每一次失恋就来买一盆花,看看是否能把他那个单身公寓的阳台种满了那花花草草。
马克黄恶趣味地的笑着进了那个花店,这花店的老板姓王,是他的老乡。以前马克黄每次在街上吃完晚饭都会过来这里,跟他在一起抽烟喝茶侃大山,他也尝试过,在这个花店里面买过几次花,只不过马克对这些花花草草好像没有什么缘分,最终结果就是空留了在公寓阳台上面的几个精巧的花盆。
“ 马克,你来的正好,我今天刚刚买了些新炒的龙井,快进来尝尝”
花店老板这个40开外的男人,身形清瘦,如果穿上一件长袍的话,倒是以道观上的那些道士有几分相似。马克黄也不客气,一坐下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也许是空腹喝茶的缘故吧,茶过三巡竟然感到有点酒后微醺的感觉。马克黄醉眼迷离的指着身边一株足足有半人高的牡丹花,对着老板说:
“哥们,你实话告诉我,你在这里经营了那么多年,有没有试过这样健康茁壮的花,死在你的手上?”
花店老板拿着茶杯的手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脸来,对着马克苦笑道:
“马克,我估计你今天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要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来诅咒我的花。”
“其实马克,万物皆有灵性,无论是植物也好,动物也罢,它都跟人类一样,对它周遭是有反应的!”
那王老板煞有其事地对马克说教洗 脑。
“一派胡言”
马克伸直了双腿舒展开,让身子陷入在沙发上,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一盆翠绿叶子的牡丹花。这株牡丹花虽然还没有看到有花蕾,但看到翠绿色的叶子显得那么朝气那么有活力。
“曾经有人做过这样的实验,同样的两株植物分别放在两个房子里面,一个房子播放着柔美的轻音乐,另一个房子播放那种嘈杂的重金属音乐,结果呢……”
“对!西方的万能的轻音乐啊,还能给母牛催奶呢!”
马克黄轻鄙地大笑了起来。
“马克黄,我们来打个赌吧,我送你一盆花,你答应我按照我教你的培养方法去浇水松土,然后象对待你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样每天对着她说一句情话。过完一个月以后你再决定是买还是不买这株花。”
“行啊,老板你丫的,卖花都卖出花来了,
如果是这样子,那么干脆我要两盆花算了。”
“要不同品种的两盆花,我对着其中一盆说情话一盆则不讲,同样的按时浇水施肥。咱们一个月为期限,看看后面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哈哈哈,我倒希望到时候那两盆花会像田螺姑娘一样,变出两个美女来,到时候我可以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了……”
“你!你!你!你想得倒美,你天天就做着这种痴心妄想的白日艳梦。”
那花店老板恼极反笑。就这样一个犹如闹剧一般的赌约就此开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