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公主率领一众宫人赶到碧波殿门口时,七公主正好带着秦燚燚回来,方才他们在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故此时两位公主在碧波殿门口相遇。
九公主怒道,“七姐,小秦子是我无极殿的人,你难道要横刀夺爱?”
“九妹,你就成人之美,将小秦子让给七姐吧。反正你宫中有那么多太监,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七姐,这不可能。”她无极殿中太监虽多,可像小秦子这般出色的太监却独此一人,她怎么将小秦子让出去,这岂不断了她的左膀右臂!
“怎么不可能,小秦子以前是你无极殿宫人,以后便是我碧波殿宫人了。九妹,你还是早点习惯没有小秦子的日子罢。”
……
秦燚燚听他们吵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这两位公主可不是他一个假太监能开罪的。沉默不语才是保命之道。
“两位公主,既然你们僵持不下,不如请女皇陛下为你们做主。”旁边有个年长的嬷嬷恰好经过,听到动静忍不住开口劝和道。
九公主与七公主这对姐妹花一听,认为此言有理。
“行,那咱们便到母皇面前去分辩吧。”
于是,两人闹到了女皇皇甫不败面前。
“母皇,您要为柔儿做主啊!”
“母皇,您要为乐儿做主哪!”
坐在凤位上的女皇瞅了瞅九公主,又瞅了瞅七公主,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九公主虽然是幺儿,可她不能失了公允,令七公主怨恨她这位母皇。
“母皇,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小秦子原本就是无极殿的人,七姐硬是要把他抢走。”
“九妹此言差矣。小秦子原本是御膳房的人,他能到你无极殿,怎么就不能到碧波殿了。俗话说得好,人挪死,树挪活。小秦子在你无极殿只是一时,又不是一世。小秦子到了我碧波殿,换个新环境,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呢!”
“九妹,七姐喜欢你这个太监,你让给你七姐,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其他人可以让给你,但小秦子绝对不行。”
“可我只要小秦子。”
“我也只要小秦子。”
谁也不是大傻子,放着这样得力的太监不要。
不只是七公主觊觎皇位,九公主也想当女皇,如此得力干将,她岂有拱手相让之理!除非她不想当女皇了!
小秦子眼见她们为他争得面红耳赤,暗道:劳资什么时候变成香饽饽了?
“好了,你们俩别吵了。”皇甫不败厉喝一声,两位公主连忙住了嘴。
“要不,让小秦子自己选吧。他愿意跟谁,就跟谁。”
“母皇……”七公主撇了撇嘴。要是让小秦子自己选,他肯定会选九妹,毕竟已经先入为主了。
“让小秦子自己拿主意吧。”女皇威严道,“小秦子,朕替你做主,你愿意跟谁就跟谁,谁也不能强迫你。”
秦燚燚将目光投向七公主,九公主那颗心突然悬到了嗓子眼,小秦子该不会图新鲜感,选七姐不选她吧。
“多谢七公主厚爱。只是小秦子先遇到九公主。九公主待小秦子不薄,小秦子岂能改弦易张。”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摸清了九公主的性子,而他对于七公主却是完全陌生。万一七公主是个不好相与的,那他岂不坏菜!
九公主脸上绽放出笑容,那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而站在另一边的七公主则脸色有些不大好看,长这么大,她从来没被人拒绝过,心中气愤难平。
“乐儿,既然小秦子选择了柔儿,那小秦子仍旧留在无极殿当差吧。”
七公主将视线停留在九公主身上,“九妹,你运气真好。”
“七姐,对不住了。谁让我先遇到了小秦子。”
“没什么别的事情,你们便都跪安吧。”皇甫不败揉了揉眉心,还有一堆奏折等着她批阅,实在没空关心一个太监的去留问题。
“是,母皇。”两位公主盈盈一拜,便退出了大殿。
七公主望着九公主与秦燚燚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握拳。
“小秦子,你现在是武王修为,怎么这么容易被七姐的手下拐走啊?”
“九公主,七公主可是中级武皇修为,小秦子哪里是她的对手?再说了,我小秦子只是一个小太监,人家可是公主,我能有什么办法。”
“记住了,下次再有人妄想从本公主身边抢走你,你就宁死不屈。”
宁死不屈?这么严重吗?
见小秦子没反应,九公主提高音量道,“小秦子,你听到了没?”
“遵命。”秦燚燚应承道。话虽如此,再遇到此等情况,他还是以保命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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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身穿粉红色的衣裳的宫女迎了上来,个子略高一点的是静桃,身材稍显丰腴些的是静芙。
静桃和静芙微微福身,“拜见秦总管。”
“免礼。你们俩到了无极殿,以后便是无极殿的人了,务必要尽心竭力伺候好九公主,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
千薇被驱逐出了皇宫,九公主身边人手不够,自然得物色几个伶俐的宫女。
“是,秦公主,奴婢们都记住了。”
“好了,你们俩先退下吧。”
秦燚燚从怀里掏出那本《威武神槊法》仔细研读起来,他来到空旷无人的庭院中,在庭院中挥舞着大槊,练习招式。
他嘴里念念有词:“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他的身体随着手中大戟的节奏而摆动,就像一只翱翔于九霄之上的苍鹰在追云逐日,又宛如一艘航海的船只在惊涛骇浪中乘风破浪。
这《吸阴大法》与《威武神槊法》相得益彰,他练完一遍,感觉如虎添翼。
“秦总管,您真是好身手啊。”静桃忍不住鼓掌。
“静桃,你这嘴巴挺甜的!”秦燚燚不由得望向静桃,那两个饱满的水蜜桃轻轻晃动,一看就挺有料的。
秦燚燚腹诽道,静桃,果然人如其名。
“多谢秦总管夸奖。”
九公主恰好走过来,见到秦燚燚与静桃亲密无间的样子,不悦道:“你们俩在干什么?”
两人连忙给九公主行礼,“奴婢拜见九公主。”
“我们没干什么,只不过闲谈几句罢了。”
“小秦子,你可别想打静桃的主意。”
“九公主,小秦子是个太监,能打什么主意。”
“这话可不好说,太监与宫女结成对食的多了去了。”
秦燚燚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九公主,奴婢先告退了。”静桃福了福身,先行告辞。
“小秦子,今日练得如何?”
“九公主,要不要小秦子给您展示一下。”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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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凤鹫宫内还亮着几盏宫灯,皇甫不败批阅完奏折,正准备就寝。
霜落匆忙从外面赶来,“女皇陛下,奴婢打听到小秦子的情况了。”
“哦?”皇甫不败挑了挑眉。
“小秦子是被人打晕,给卖进宫里当太监的。是净身房的何公公亲自为他净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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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出自——刘邦《大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