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两条烤焦的鱼掉到地上,关夭夭立刻躲出老远,藏在一棵树后看着烤鱼的情况,只那鱼确实被烤死了,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关夭夭又百思不得其解,刚刚那个应该是鱼吧?可它怎么会咬人呢?那么锋利的牙齿,难不成是食人鱼?竟真的有食人鱼啊。
精神一放松下来,她就感觉到被咬的手和脚开始麻痛,并且慢慢的向肢干扩散,那鱼有毒。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脸都黑了。
要怎么解毒呢?关夭夭看了满地的草和花朵,自己一个也不认识,不知道哪个是能解毒的,哪个是带毒的。
最后关夭夭将目光投向了那条小溪。不是都说凡有毒物,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吗?那鱼是溪水里的,兴许解药也在小溪中呢。
关夭夭小心的朝小溪走了几步,却发现原本清澈的溪水红彤彤一片,却是那红色的金鱼浮在那里,可能是看到了关夭夭过去,有的鱼还跳了起来,看那样子是想报仇?
在阳光的照射下,所有的鱼朝着她张开了嘴,密密麻麻的,尖牙让人不寒而栗。犹豫了一下,关幺幺望而却步。
她实在没有把握能在那些鱼嘴中再次逃生,而且她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是解药。垂头丧气的关夭夭重新回到了离岸边很远的地方,安慰自己,可能这种毒素过一会儿就自动排泄出去了呢。
可当她的整条手臂,整条腿都麻痹,起来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
关夭夭无措又心慌,难道她就要丧命鱼口之下?不行,这也太窝囊了。她不甘心的站起来,因为一条腿用不上力,就一边扶着树一边往前蹦,以期能找到可以救自己的人。
可这树林林也怪,有草有花就是没有声音,整片树林中只回荡着关夭夭越发孱弱的呼救声。
“哎哟!”关夭夭现在另一只腿也开始发麻了,她没踩稳直接摔倒,慢慢坐起来倚在树上才发现手竟然擦出了血,而自己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会是毒素蔓延到手了吧?关夭夭已经绝望了,颓丧的把头靠在树上,有气无力的喊着,“救命,有谁来救救我!”
正在这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在这寂静的森林中格外清晰,关幺幺整个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现在半个身子动不得,要真是对自己有歹心的人岂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谁?”关夭夭的声音尖锐而微微发颤,显然是吓坏了。
响声停了下来,过了会儿拨动枝叶的声音传来,随后一张熟悉的脸孔从左面的藤蔓后露了出来。
“武木!!”关夭夭的心总算放下了。
可对面可对面的五木却好像下了一跳,灵活的一转身,躲到了他认为更安全的树后面。
关夭夭十分不解,连忙喊道:“武木,是我呀,我是关夭夭啊。”
树后的武木慢慢探出头来,看到关夭夭一直坐在那里不动才慢慢走出来,“是关姑娘啊,我刚才没太看清,你怎么成这样儿了?”他站在离关夭夭较远的地方问道。
“别提了,我好像中毒了。”说着,关夭夭殷切的看向武木问:“你会解读吗?”
“你中毒了?”武木惊讶的打量了关幺幺一番,“难怪你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又追问道:“你是怎么中毒的?就你自己一个人吗?”
关夭夭有些生气,这个武木是怎么回事?都告诉他自己中毒了,竟然还站在那里问东问西的,“到底有没有解毒的药?赶紧给我用一下。”
武木摊了摊手笑道:“我要是有解药的话,早就给你用了啊。而且你到底是中的什么毒?想解毒也得对症下药吧。”
说着他就到了关夭夭身旁慢慢的蹲了下来,“我看看你究竟伤在哪里了?”
关夭夭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不由的失望至极,听到他问,便有气无力的开口,“是手和脚上。”
“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难道是在衣服里里面吗?”话音刚落,武木就抬手撕开了关夭夭的裤腿。
不知是武木的力气太大,还是那衣服本就不结实,刺啦一声,一条白生生的大腿就露了出来。
“呀,你干什么?!”关夭夭的脸腾的红了,努力想把那条腿藏起来,却半分力气也没有,只能任它暴露在空气中。
武木似乎也是被他吓了一跳,直接往后闪出老远。但看到关夭夭只是愤怒的瞪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连给自己盖上衣服都做不到时,便放心走到他面前笑着道:
“你生的什么气呀?我不是为了给你看伤吗?看你伤到哪里才好给你对症下药啊。”
“我不用你看了,赶紧给我滚开。”关夭夭羞愤要死,宁可毒发身亡也不想这般任人鱼肉。
眼看着他还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大腿,心中恨极,大骂着滚,一边抬起还能动弹的左手,捡起地上干枯的草根,朝他扔了过去,结果那草根却很快落了下来。
关夭夭被气的眼泪差点流下来,死死的咬着唇,瞪着突然变成色鬼的武木,希望他能在自己狠戾的目光退却。
“别生气,我先来帮你看看伤。”武木可不知她心中所想,反而搓了搓手,有几分跃跃欲试的直接把关夭夭的腿抬了起来,上下下看了个仔细,最后在脚踝处发现了一个伤口。
立刻惊呼道,“呀,这伤口竟然是粉红色的,怕是有毒吧?”
关夭夭受制于人,又以这种方式在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面前丢脸,恨不得有地缝钻进去,对武木也没有了好感,一发狠,催动雷灵力附于手掌,想要狠狠的给他一记耳光,让他长长教训。
只是,已经麻痹不知痛的手在雷灵力经过后依然无法自由打人,但身体中有雷力经过的地方麻痹感却少了很多。
可惜,急怒而又羞臊的关夭夭并没有发现,反而继续执着于发动灵力教训登徒子,一遍又一遍的催动着雷灵力,眼见不起作用,又开始默默运起洛长庚教的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