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绑架要挟
刘长生夫妇直到晚上才回到家, 找不见孩子,问才知道俩孩子突然失踪了。姨妈哭得泪人样,反复说:“都怪我,都怪我,我咋想让他俩出去玩呢,哎……”
刘长生夫妇俩一边安慰着姨妈,一边互相对视着,好似在问询,家里竟飞来横祸,出现这档子事, 是他们始料不及的,这该怎么办呢?从他们焦急无奈的眼神中,看出他们不知所措,乱了方寸。
儿女连心,刘长生夫妻俩一夜没睡, 为孩子的安危着急,为能寻找到孩子,商量出两套方案,一是张贴寻人启示,在电视上做寻人广告;二是去公安局找严红英探长报案。他们决定以两条腿走路的办法,一边自己寻觅失踪的孩子,一边依靠公安去寻找。
天明,他俩就去了公安局,向她诉说了俩孩子失踪的事。严红英沉默不语,在她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思索了好长时间,预感到事态的严重,俩孩子失踪得蹊跷,觉得是有人在预谋制造一起绑架案。
她向他们俩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胜男已是七、八岁的小女孩,神志清醒,聪明灵敏,带着她弟弟玩,迷失方向走失是不可能的,若是被坏人强行绑架,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也会留下什么的蛛丝马迹。看来,俩孩子如果在没有被人挟迫的情况下乐意跟他(她)们走,往往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那么,领孩子走的人,必定是孩子见过的认识的人,确认那人是好人,才会心甘情愿地跟他(她)走……”
“那该怎么办呢?”夫妇俩对望一眼,忐忑不安地说。
严红英安慰说:“如果俩孩子被人绑架了,必定会有人给你们打电话,或寄什么匿名信联系, 因为他们的目的可能是予以讹诈钱财。你们可与他们周旋,答应他们任何条件,先稳住他们,随时与我们联系。我立即组织力量展开侦破,绝不让犯罪分子消遥法外。”
刘长生夫妇回到家,姨妈将刚从门缝中捡到的一封信交给长生。他拆开看,是一封署名K的招领小孩的信,上面信文是:你俩孩子在我处,需准备二十万元来赎回,若同意条件,限你二十四小时内予以答复,可用红粉笔在你家住房前划上个“十” 字符号,即可破财免灾,如密告警方,我们定要撕票报复,并在末端画了两个骷髅头。
姨妈胆战心惊发表意见说:“咱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了孩子的平安,不如破财免灾,还是不报警为好, 送去钱只要把俩孩子平安领回来就算了。向这种人咱得罪不起,从前老抬都心黑的很,若不按他说的办,弄不好就会撕票……”说着潸然泪下,啜泣说:“俩孩子我是咋给操大的呀,若他们有个什么好歹,我,我也不活了!”
瑞莲六神无主地看着长生,说:“你看这该咋办呢?”
“我信服严探长说的话,相信她能救出我们的孩子。”长生说着不敢怠慢,给严探长打了电话,说了信中的内容,遵从她的吩咐,用红粉笔在自家的住房前面划上了个“十”字。
在此二十四小时内,刘长生就发现他的住房有陌生人在不断地转悠,似在窥视有没有那个红粉笔划的“十”字符号。第二天,就是十日上午十点多钟,有人给刘长生打来了电话,得知他已经将钱准备好后,便告诉他明天随时准备联系。
刘长生心犯疑猜,难道他们只是为了二十万元钱,竟敢以身试法挺而走险挷架了他的儿女吗?
八月十一日上午十点左右,刘长生又接到了电话,命他拿钱准备赎人,限于当晚12点左右,交钱地点临时等通知。晚上11点钟,有人又打来了电话,威胁说:“你若使诈报了案,我们就把俩孩子给活活勒死,并碎尸灭迹。”
刘长生遵照严探长的吩咐,不敢怠慢,谨慎从事,与其巧妙地周旋,打消了打电话人的顾忌,指令他一人步行去水口街第二个电话亭的下面,取第一号执行指令,强调若发现有人跟踪,就予以撕票报复。
赵瑞莲不由得胆颤心惊,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忧心忡忡地看着长生,既关心俩孩子的安危,又怕他去出什么危险,说:“咋办呢?你去若在有个什么好歹……”
长生为宽她的心,笑着拍拍她的肩头,安慰说:“没事,没事,你别听他瞎咋呼,要知道,恶狗伤人不露齿,越是汪汪直叫的狗,越不是有本事的狗。我相信严探长的大智大勇,在她的精心安排下,公安人员能会迅速破获此案。”
瑞莲关心说:“你要快去快回,免得家里人挂念。”
长生安慰说“我知道, 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会没事的,你要好好劝说姨妈,劝她吃点饭,别垮了下来,孩子会平安回来的。”
“嗯……”瑞莲点点头,送丈夫出了门,惴惴不安地站在门口,目送着他背影的消失,心里不住的为丈夫祈祷,希望他能平安而回,因为她正为失去的儿女而担心,更不敢让丈夫出事,因为他是她的天,是她的主心骨,是她的挡风墙,绝不能让他再出什么事,否则,她活着还有什么趣味呢。
刘长生按约定找到地点,从电话亭下搜查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限今晚12点,带钱到距县城西一公里处的大桥下面,将带的钱放在从东往西数的第二个桥墩上,放好就离开,不准回头,待我们收到钱后,即可放回你的孩子。
他即时的向严红英通报了信息,按照她的吩咐,夜晚12点来到了桥下,如约将钱放在了桥下从东往西数的第二个桥墩上,干咳一声,离开了桥头。不大会,只见两个夜客忽地从地下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发疯般向桥墩奔跑,当他们还没有摸到钱包,就被什么绊倒了,还没有等爬起来,已被几把手电筒光罩住了。“别动。”随着威严的喝斥声,潜伏的公安人员给他们上了手铐。
经审讯,使严红英大失所望。他们俩对此绑架儿童一案的底细却全然不知,原来是土产公司下岗职工肖伟和庄太平二人,他们通过寻人启示和电视上的寻人广告,知道糠醛厂刘长生厂长的俩个孩子失踪了,顿时产生了邪念,利用刘家寻子心切的心情,就编造劫持人质的办法,想从中讹诈刘家二十万元钱花花,待拿到钱后销声匿迹,此事设计得如此巧妙,决不会露馅,天上掉馅饼,如此好食,不要白不要。
他们俩认为,刘家为了顾全他孩子的性命,在他们的威胁下是不敢报案的,况且要的钱,对他刘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设置的圈套,反而把自己给套了进去。
俩人陷入囹圄,失去了自由,不由得痛哭流涕,悔恨交加,才醒悟到,为人莫贪财,贪财惹祸灾,勤劳能致富,还得自己来。
严红英本以为破了这桩绑架案,能把孩子平安无恙地找回来,没想到竟是肖伟和庄太平俩人搞的一场闹剧。她预感到事态的严重,不由得扪心自问,这绑架儿童的真正的案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