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睁开眼睛又眯下了。不得不眯上眼睛。感觉我头上的天空在旋转,眼前竟然是在冒金星。帐篷外那空空洞洞的天空是那么的蓝,蓝得就算头顶上的帐篷都烂成一条条的,也竟然发现不了一丝的白云。
慢着!这是哪个战地医院的帐篷啊?怎么烂成这样!都不成样了?靠,我伤得那么严重,本来应该送我去大医院的啦,怎么还在这里磨蹭?我的命啊,我的小命休矣…
我叫李优,是s军区海军陆战队特种计划作战特务营营长。昨天晚上我们在演习的是偷袭敌方营地,实行突袭斩首行动的实战演练。
不知道红方是不是给我们偷袭打怕了,竟然想出了一个损招,就是用他们的司令员来换我这个特务营的营长。我想其实那个红方的叫白敢的司令员,如果再这样给我偷袭下去的话,他真的快变成光杆“白司令”了,所以在自己的战地指挥部,摆下了“请君入瓮”的一出戏。
估计这小老头在之前作计划布署的时候,肯定是把所有的身后事都交代清楚了,把所有的作战权限都交给了二把手,然后铁了心了要跟我抱着一起死。
这死糟老头子,人品和他的棋品一样的糟。下棋不但每每悔子耍赖,而且输急了就掀桌子,拍屁股走人。你说我有多招你恨呐,还担心自己身边的警卫团制不住我啊,还用上了眩光弹这玩意儿!
这下子好了,一下子就把我崩进医院里了。这死老头子等我好了以后,非到军事法庭告你,演习期间动用实弹!看不把你抓去枪毙才怪。
我刚刚心里一边咒骂着,一边尝试想起来,这时一只白如笋藕般的小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耳边响起了那温柔轻快的声音。
“友军,您的伤势还没复原,请不要乱动喔。”
红队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这么漂亮温柔的护士姐姐啊?抬头一看不对呀,这装饰不像是我们部队的呀。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奇迹似的,盯着她的胸口“八路军”的胸牌。
我斜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位朴素着装的女八路军,看看四周这个简陋的阵地手术室,还有那些快成为古董的玻璃注射器和医疗器械。心里在想:这死老头还真敢花血本了,大概就是怕我去告他是吧,搞了这一出穿越戏来糊弄我?”
这小姑娘心情愉快得好好像是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在我嘴边说了起来:
“友军,你们可真厉害啊,当凭几个人,一个小分队就把鬼子的机场给炸了。可惜我们根据地离机场太远了,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你们几个战友已经光荣牺牲了,而你虽然只是伤到了腿部,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白大夫说了你这个下半身,呃……还有可能有机会复原的,我们政委也说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的腿治好。现在好啦,你终于醒过来了,只要你清醒了,我们就有办法。”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现竞然我下半身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赶紧去抓腿上的脉门,我去,连简单的条件反射都没了。我一着急,立马张口大骂起来:
“白老怪,你给我出来。你丫的,作为军人愿赌服输,输了你就搞这一出阴谋诡计算什么军人。你说你,你是不是给我下大剂量的迷药啦?你是不是给我下麻醉剂啦?我告诉你,你让我的这两腿有事,我强 奸你闺女你信不信?”。
这时呢,娇滴滴的女护士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时门外一阵骚动,一句纯正的加拿大腔英文。
“What's going on?”
接着就走进来了一位花白胡子地中海发型的高瘦外国老头。看着这个老头,我再次惊呆了,等等,这这老头怎么那么脸熟啊这是这是列宁吗?
不对,不对。突然间我脑海里闪过了小学的时候读过的那篇课文。那一篇课文叫《手术台就是阵地》。
‘古老的小庙,简陋的手术台,白求恩身穿灰土布军装,挽着袖子,裸露着双臂,腰间系着一条白围裙,脚穿露趾草鞋,在这张简陋的手术台上为伤员做手术。’
我眼睁睁的望着这个姓白的老头,他身边的翻译官用英语跟他讲:
“白大夫,你跟这小青年认识吗?他刚才叫你什么来着?叫你白老怪,还说…还说要当你的女婿!哈哈哈…哈哈哈……”
这姓白的大夫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趋身过来,用手触摸着我的双腿,然后用英语对翻译说:
“你告诉他,我们会尽我们的一切办法保住他的双腿的。”
我信你个鬼,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你这双手是摸什么呀?你分明就是摸我关节结合处骨缝方便下钢锯的地方。不管这鬼地方是不是穿越剧,看样子如果再不争取一下,我这双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我坐正的身子,用纯正的英语跟他说:
“白大夫,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这里有您感兴趣的东西,我用它来换我这双腿,您看行吗?”(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