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回去吧,爹知道就麻烦了。”
说话声像清泉叩石,潺潺动听。
山道上一个少年紧紧抓住少女的衣服,却不能拉动女孩半步。
“松开!快点!我可要打你啦!”霸气侧漏的语气,声音却也是好听。
山道一个身穿浅色衣服,面目俊俏的少年,赶紧松开手,嘴里依旧说不停。“就些野菊花,有什么好看?”
“我没要你来,你偏要来!”
山林中,项方背着个白胖子,看着山坳里,斗嘴的姐弟俩。
“这是林沧海的儿子女儿,去年我在山里见过她。阿嚏!”朱七揉揉鼻子。
“这花有什么好看?”项方看向远处的女孩。“财神集团,林沧海?”
“是他。”
“每在这个时候,野菊花花开漫山,林三姑娘都会来。”朱七鼻子发痒,“阿…嚏!真是害苦了我!”
“清淡的香味,要人心情舒畅!”项方呼吸着花香,文绉绉的腔调语速很慢,朱七起了一身小米疙瘩。
“项方,走吧!”
“嗯!”项方看眼远处的林三姑娘,背着朱七向密林处走去。
“七哥,你多重……”
林小凤喜欢野菊花,野菊花生存能力强,她也是。
那年,娘离开林家,留下她,她才十三岁。众人都以为她会大闹一场,她却出奇的平静,甚至还安慰他爹林沧海。
就在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时,林小凤离家出走了,众人急坏了,怕叶沧海怪罪。
“过几天,自己会回来。”林沧海不急。
她骑着快马,在路上狂奔,风吹去她的眼泪,落在野菊花上……
林溪怕林小凤,忙松了手。“娘每年都带我来,看这里野菊花。”
“哦哦。”林溪对大娘没印象。
“小姐长得和夫人一个模样”
“脾气可没夫人的好。”
“你想死!别连累我,小姐人不错的,上次我劈柴伤了手,她给我钱还给我用最好的金疮药。”
从下人的只言片语中,三姐就是大娘的样子,容貌甚至比大娘还漂亮,脾气却像爹,林溪怕她。
野菊花白的黄的粉的相互点缀,青山穿上了好看的衣裳。
“三姐,这里有股血腥味。”林溪指着野菊花上的红点,“地上有好多呢。”
血迹沿着小路滴的到处都是,在一棵桃树前消失不见,周围的花草压倒了一片,一丈外的草丛里躺着个男人,脸朝下趴着,看不清楚样子。不见了左臂,苍蝇在伤口贪婪吸血。
青年的呼吸很微弱,没有左手,有棱角的脸扭曲狼狈,此人正是宋喜。
头发卷曲发黄,高鼻深目,头发颜色和娘的一样。
“林溪你去把马牵来,快点!”林小凤催促迟疑的弟弟,打开牛皮囊,取出个瓶子。把一些褐色的粉末倒在年轻人的伤口上,宋喜发出一声惨叫,眼睛不停打着转,却没有睁开,血神奇的止住了。
“三姐,你要带上他?”
“哪来那么多废话!”
“爹要是……”
“乱说话!我撕了你的嘴!”林小凤瞪着眼。
“嗯……”
林小凤了解林溪,林溪怕自己,童年时,姐的强悍霸道,是他挥不去的阴影。“哼哼……”
夕阳下,两人马蹄声远,天慢慢黑下来……
……
大雨冲刷的结果,乱石破坏了山路,有些地方已经没办法通过。日上三竿,魏无忌赶到家,柴门敞开着。
“娘!我回来啦!”
连喊几次,没人应声,家里大白鹅平时丁点动静,就“嘎嘎嘎”叫个不停,同时引家里的鸡跟随着“咕咕”乱叫。
今天的院子,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