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少女羞涩的初体验
书名:出轨女人 作者:海男 本章字数:4732字 发布时间:2023-04-25


  当白露不断地沉溺于和外科医生的性高 潮中时,也正是她感觉到丈夫日益衰竭的时刻。她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丈夫同她结婚之后,好像没有完全地抛弃酒瓶,他将三分这二的薪水都换成了酒精。最初的时候,白露还竭力地劝阻她,后来她慢慢地习惯了丈夫的一切,也许那正巧是她怀孕的时刻,怀孕成为了她主要的生活,她似乎从没有那样目空一切地生活,在那时间里,她甚至已经嗅不到丈夫带回来的酒味,即使丈夫把醉熏熏的脸紧贴她隆起来的腹部上,她同样可以沉溺于她的世界。久而久之,她已经无所谓:她无所谓丈夫的胃和肝被酒精蚀化着,像一只只虫蛾迅速地吞噬一片树叶一样,她无所谓丈夫把一只酒瓶带回来,就像她从丈夫那里从未感受到性高 潮,就已经怀孕一样。她无所谓身边的任何人,包括姚雪梅的存在。
  
  在她怀孕的时光里,她是自私的,她的自私显现在她可以一边轻抚着腹部一边忘记现实中的一切,包括她的舞台,她的自私显现在一个旧的世界已经被忽视,一个新世界来临前的颤抖使她冷落了世界的一切,包括她的丈夫和姚雪梅。然而,当她的孕期破壳而出时,随着一个生命的降临,她隆起的腹部终于结束了十月怀胎的命运,就在那一刻,她的腹部抽敛着,变为平地,回到了原初。她用双手触摸着平坦的腹部,里面不在有胎儿的蠕动,也不再有让她目空一切的理由,她回到最现实 的时刻:一方面要承担着哺ru的责任,另一方面要看见丈夫和姚雪梅的影子。她开始承认她已经忽视了他们的存在,当她不断地把ru头放进婴儿的嘴里时,那小嘴的吮吸声使她全身震荡不已。因此,她不害怕她的丰ru会被破坏,她决不害怕时光对她身体的摧残。
  
  性,那遥远的性好像又回来了。她发现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过性 生 活了,一个男人来到后台,掀开了帷幕,将一大束粉红色的百合花献给她时,意味着性的来临。当她经历了与外科医生的性高 潮回到丈夫身边时,才突然发现丈夫已经不再是多许久以前那个强壮的男人,丈夫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用强烈的身体覆盖在自己的身体上了。有一天,她证实了丈夫身体的萎靡状态:当丈夫正在沐浴时,她打开卫生间的门去取手表,昨天晚上沐浴她把手表遗留在卫生间里。丈夫沐浴后正在穿衣服,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见丈夫的luo体了,似乎是在她怀孕后,丈夫的luo体就已经从她的现实中消失了。
  
  也就是从她怀孕后不久,由于中断了性 生 活,使丈夫又开始寻到了酒瓶,一只又一只的酒瓶被丈夫带回家,酒精麻醉了丈夫的身体,同时也慢慢地使丈夫丧失了强健的身体,久而久之,丈夫的性欲在衰竭。即使白露分娩后,丈夫也没有任何性要求,似乎酒的欲望早已代替了他的性欲一样。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在酒精中日渐地衰竭:呈现在浴室的luo体使白露仿佛见到了陌生男人的luo体,她是舞蹈演员,她知道身体的结构。而呈现在她面前面男人的luo露体仿佛是一根竹杆……
  
  毫无疑问,这就是丈夫被酒精所蚀空的身体,还没等白露寻找到解决的办法,一个男人手捧百合花从层层的舞台帷幕之下上来,用一双潮湿的双眼看着她。
  
  给她带来了百合花束的男人同时也给她带来了第一次性高 潮。在这样的时刻,她已经无法抽身给身体越来越萎缩的丈夫带去生机,她作为一个女人,在分娩了孩子之后,才从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中感受到了性高 潮的入醉入痴。所以,她仿佛着了迷,不顾一切地奔向这个男人。
  
  丈夫主动地搬出了他们共居的卧室,她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解脱:终于不再同床异梦了,事实上,既然睡在同一张婚床上,她从来也没有过性渴求。丈夫同她刚结婚时,性要求很强烈,不过,她很快就怀孕了。
  
  外科医生三十多岁,他从不过问她的现实生活,也从不谈论他们之间的结局是什么,起初,他们在一起时,还一同进餐馆,后来,他们直奔主题,他们把约会的地点定在外科医生所住的房间,这就是白露一次又一次地奔赴公寓楼的原因。
  
  她同外科医生约会的主题只有一个:性!性 生 活一开始,她和他就脱外衣,外科医生在她按响门铃之前已经在卧室里准备好了音乐,外科医生习惯倾听着舒缓的音乐做爱,她一扑进他的怀抱,他就开始伸出双手,伸进她的双ru之间,然后解开ru扣,有一次,外科医生吮吸她的ru头,她感觉到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婴儿吮吸ru头的两种美妙:前者的吮吸可以一点点地让她的身体变得潮湿,后者的吮吸可以让她的母爱一点点地加剧。
  
  她背叛丈夫的旋律越快,丈夫衰竭的程度也就越来越快。直到她用纤细白皙的指尖捏住丈夫癌症诊断书时,她才清醒地、猛烈地意识到死神已经开始召唤丈夫。
  
  她只是感觉到一种残酷的撞击:就像冰冷的刺扎进她的肌肤一般,那种疼痛持续了几天后就慢慢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外科医生一次又一次地对她的召唤。她无法抗拒这种召唤,在某种时刻,她甚至感觉到外科医生对她身体的召唤可以把她身心从阴郁不堪的医院里解脱出来。因此,她毫不顾忌丈夫躺在医院的癌症病室之中,只要外科医生一旦召唤她,她就会离开医院,阳光明媚地照着她,她仿佛已经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一道道屏障。
  
  阳光明媚地照耀着白露的修长的身材,她不顾一切地奔向浴室、卧室、穿衣镜前。当外科医生给予她的性高 潮像细雨溶入她的阵阵尖叫声中去时,她同时也预感到死神越丈夫越来越近了,她作好了充分的准备接受这个现实的到来,所以当丈夫断气时,她并没有产生多少的悲哀,她带着两个女儿独立地完成了葬礼的全过程。并且,她已经在无意识中寻找到了一张纸片儿发现了丈夫的遗嘱:丈夫想在泥土中入睡,她完成了这个遗嘱,现在,她已经心安了。
  
  虽然依然在为丈夫吊孝:城市的吊孝方式是一朵小白花,它就在她的胸前,这朵小白花将在她胸前戴三个多月,多则一年。这是规则,她已经溶入这规则之中去,而且,她也想为丈夫戴孝,她伫立在丈夫的墓地上时,才由衷地感觉到:丈夫从认识她的那一刻起,就让她钻进了一个圈套,没有爱的波浪,也没有性高 潮的回忆,不过,丈夫却为她孕育了一个女儿。
  
  站在丈夫的墓地上时,她才由感觉到在她的世界里还将增加一座墓地。过去,她从不到墓地上,是因为她的生活没有任何亲人、朋友躺在墓地上。墓地对她来说遥远的。
  
  丈夫走了,墓地也就降临,如果她没发现丈夫留在纸条上的遗嘱,墓地就不可能出现,丈夫的骨灰盒只可能存放在殡仪馆里面,她发现了存放骨灰的世界,那个世界很大,里面还放着音乐,那旋律轻而又轻,仿佛从树梢上溶化的露珠,让人置身于天堂,超越尘世之上,如果之前没有发现丈夫的遗嘱,她有可能就会把骨灰放在殡仪馆。
  
  遗嘱并不是庄严地出现,它随便在空酒瓶中闪现,可以想象丈夫在活着的某一天已经看见了自己的另一种归宿。丈夫也许是随意在纸片上写下了自己死后的愿望,然而,在白露看来,那纸片却是一道遗嘱。
  
  现在,白露戴着胸前的小白花,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与外科医生约会了,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外科医生召唤过她两次,第一次唤她的时候正是她将丈夫送入殡仪馆的时候,那一刻,她的手机开始震荡,她总是把手机放在包里,紧贴她的身体,她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只有外科医生会给她来电话,因为只有外科医生还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已经被送进了殡仪馆。
  
  她有很多次都想把自己的婚姻生活告诉给外科医生,然而,每当她想开口说话的时候,也正是外科医生和她结束一场性事的时刻,好像到了这一刻,分手就已经降临。外科医生总是在这刻告诉她说:“我上班的时刻已经到了,我要赶到医院去,一刻也不能耽搁。”她明白了,她和外科医生之间根本就没有时间谈论生活,他们惟一拥有的时间就是性 生 活。
  
  手机在震动时,她不可能与外科医生通电话,她仿佛在这一刻中断了奔向外科医生的激 情,或者说火葬场的炉火窒息了她的性欲望。所以,她没有接电话,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火炉,直到她亲眼目睹丈夫的尸体变成了灰。
  
  刹那间,她的世界中飞扬起灰尘,这是由她丈夫的尸身化成的灰,直到她把丈夫安葬在泥土下,她刚喘口气,她又感觉手机在她贴身的包里震动着,她知道,外科医生再一次呼唤她了。她直起了腰,她本想走到墓地的外侧去,前面有一片小树林,在里面也许适合她与外科医生通电话。她刚走出墓地,就感觉到一个影子在她的身后,她本能地回过头去,她看见了姚雪梅用冷落的双眼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的双脚仿佛受到了限制,她不再向小树林走去,她转过身来,在那一刻,她意识到了墓地需要她,因为环绕着墓地的除了两个孩子之外就是工作人员。白露之所以独立承担起丈夫的葬礼,是因为她不想惊动别人,从她父亲死的那一天开始,母亲就带着她独立地完成了葬礼,并对她说:“你父亲已经死了,我们依然要生活下去。”生活给予了她舞蹈,给予了她远离母亲的生活,给予了她丈夫然而后又剥离了她的丈夫。白露也许是受到了母亲的影响带着两个女儿独立地完成了葬礼。
  
  她没有与外科医生通话,她一心一意地完成了葬礼,戴上了小白花,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外科医生没有呼唤她,她也没有给外科医生打电话。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戴着小白花,睡了好几个觉,她独自睡着,两个女儿都在上学,她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地审视自己的一生了。终于,她决定去找外科医生,并把自己的全部遭遇告诉外科医生,因为在她看来,时机已到,而且,她感觉到自己的肉体除了维系性 生 活之外,还需要另一种情感的长久维系。
  
  戴着小白花的白露,依然穿着一身ru白色的衣服,她事先没有给外科医生去电话,而是选择了一个外科医生休息的下午。这天是星期天,记忆中的星期天下午她总是会扑进外科医生的怀抱。还没有等她喘气,衣服就会像蜕皮一样消失在她身体上,也许还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每个星期天下午总是她和外科医生的性 生 活时间,如果没有例外几乎都如此。
  
  白露把手轻柔地放在门上,每一次,仿佛外科医生已经站在门后,一旦她把手放在门上,还未等敲门,外科医生就会拉开门,空气中挟裹着性欲的味道,饥 渴的味道,那个时刻,对于白露来说,世界是疯狂的,也是静止的,仅限于凝固在外科医生的卧室之中。
  
  而此刻,当她的手敲了三下、四下时,还没有人来开门,她把耳朵贴近门,想感受到里面有没有人,因为没有预约,外科医生不一定会在家。她听见外科医生的脚步声朝着门走来了,她有一种惊喜,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外科医生了,她滋生了一种想投入外科医生怀抱的愿望。
  
  外科医生穿着睡衣拉开了门,见到白露之后显得有些尴尬,这种神情对白露来说是异常的,也是陌生的,因为在她与外科医生相处的时间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神情。门开了,白露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扑进外科医生的怀抱,接下来,外科医生回过头看了看她说,家里面有人,外医生似乎是在暗示她:家里面来了人,不方便与她约会。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穿着睡裙走出了卧室,朝着门口走来。这个女人20岁左右,披着长发,涂着粉红色的指甲油,走到门口挽住了外科医生的手臂说:“家里来人了,你也不叫醒我……”外科医生拍了拍女孩的luo臂让她回屋去,女孩用一种嘲弄的目光看了看外科医生,又看了看站在门外的白露,然后拖着高跟拖鞋回房间去了。
  
  外科医生在暗示白露到外面去然后他们乘着电梯下楼,在电梯上,外科医生一直垂着头,望着脚尖,直到电梯下到了底层,两个人走出电梯,在公寓楼外是一大片绿草地,里面交织着几条小径,外科医生带着白露来到小径的中央,他好像已经注视到了白露胸前的那朵小白花,他一直盯着这朵小白花不放,白露说:“我丈夫去世了。”外医生好像并没有像白露想象中的那样惊讶,他拍了拍白露的肩膀劝她一定要节哀。
  
  两人就这样站在小径中央,过了很长时间,外科医生告诉她说,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今后她不可能继续与白露约会了。就这样,白露异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的降临,就像不久之前接受丈夫的墓地一样。她好像已经从外科医生的眼里看见了一种经受不了时间考验的问题,如今,这个问题终于脱颖而出了。之前,这个问题曾经隐隐约约地上升着:仅有性高 潮是不够的,她还需要另一种情感,外医生没有给予她,如今,分手却已经开始了。她平静地承担着这一切,好像从这一刻开始,她的眼里闪现出了另一种期盼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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