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木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头破血流,能爬起来之后,迅速朝着一个柱石后面跑去,远离了战场刚想松口气,却见那石头后面竟已经有了人。
桃音见有人来抢地盘,眉一皱就想杀人。
“诶,等等等等!”武木抬手表示暂停,“我们就先别打了,万一把你师傅招来谁也得不了好!”
“哼!”桃音到是停了手,只是满脸不屑地低声道:“就凭你,老娘一招就能解决!”
武木尽量离她远一些,在石头的另一角藏好,嘀咕,“你师傅也一招能解决你!咝,真疼。”他用手摸了下额头,满手的血看着很是吓人。
再看,山洞的中央已经打了起来。
无为的脸变得阴沉沉的,褶皱的脸上没了笑容更添几分阴狠,一副恨不得活撕了关夭夭的样子,“本真人到是没想到,你一个半死的烤鱼还能翻盘?!到是小看你了。”
再看看因她而得到自由的洛长庚,笑的更加诡异了,“你们以为从笼子里逃出来就没事了吗?天真!给我抓住他们,敢反抗就格杀!”无为发出尖锐的喊声。
洞内空气流通不畅,叫喊声被山壁挡回来形成回声,扰的众人直皱眉,纷纷捂起耳朵。
很快,洞内便聚集了二十几个鬼尸,速度奇快的朝关夭夭与洛长庚扑去。
洛长庚灵力几乎耗尽,只能仗着身法和鬼尸游斗,一时落在下风。眼见另一边鬼尸逼近,而关夭夭毫无所为不由担心的喊道:“当心,关夭夭!”
关夭夭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自从跟那白胡子老道拼过灵力后,整个人便昏昏沉沉的好似一直在做梦,然后便忽冷忽热的在冰火两重地狱中死来死去,直到那股柔和蕴满了生机的能量注入自己体内。
虽说身体不痛了,但她却并不想动,也不想睁开眼睛,许是恢复了记忆吧,她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刚刚真接死去也挺好,或是没有想起自己的曾经也没问题。
这样的自己死了也没什么,毕竟,是被亲人讨厌的人呢!所以,关夭夭听着那些呼喊声丝毫不为所动。直到,她听到另一道声音,听见武安皇说出屠杀亲子的打算。
愤怒,不甘,怨恨,种种情绪宛如移情一样很快就占据了关夭夭的全部心神,这样的人,这样狠毒的人有什么资格活着?!
轰轰的雷声宛如重捶一下又一下敲在关夭夭心上,仿佛在帮她做做决定,那个人,那个杀害亲生孩子的人才是恶贯满盈的牲口,和梦里的母亲与弟弟相同,都是最该死的那一样。
所以,杀了他!杀了那个肆意屠杀亲子的坏人!
怒极的关夭夭直接发动雷灵力,先是将自己和周围的铁笼激的粉碎,甚至那几张符纸都特意关照了一番,使它们爆炸自毁。
只是,不知是先前消耗灵力过度,还是刚刚用雷灵力劈碎铁笼时用力过猛,关夭夭只觉得后继无力,维持半蹲的姿势在那里。
无为的怒吼,洛长庚的担忧,还有朝自己扑来的鬼尸,仿佛一切都在眼前,又好像离自己很远。
她猛地抬起头,透亮无波的双眼朝跃飞在半空中的鬼尸看去,骨瘦如柴,双目麻木,果然丑陋如鬼,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邪物才应该用雷劈个干净。
刚想到这儿,她的头就是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识海中有什么正在发生变化,突然却又顺理成章。
仅一个瞬间,关夭夭就从痛苦的姿态猛地变成跃跃欲试的样子,一双明亮的眼光隐有紫光闪过,看着那些近在咫尺的鬼尸,她突然不屑的笑了。
手握成拳,将刚刚自识海中传来的力量蕴于拳头,清叱一声猛地起声直接砸中一个冲到自己面前的鬼尸。
蓝紫色的雷电一下子就将那鬼尸包围了,噼里啪啦的声传来,很快,那鬼尸的尸体便被麻痹的动不了了,随后更是在紫雷中被劈碎,是碎的拼不起来那种。
被关夭夭打中这个鬼尸的同时,那些紫雷好似游鱼一般在空中蜿蜒而过,迅速缠上了其他的鬼尸,他们的身上也缠满了蓝紫色的雷蛇,继第一个被打中的鬼尸之后,个个变成了碎块尸体。
一个照面,第一批冲向关夭夭的五个鬼尸全部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止无为吃了一惊,就连洛长庚怔愣之后都是大喜望外,虽然不知为何关夭夭的实力增强了,但他们的生存几率总算有了保障,不是吗?!
“关夭夭,别跟他们纠缠,我们快离开这里!”洛长庚这一分神说话,竟被后面的鬼尸偷袭成功,后腰那里被抓出了三道深深的血痕,让他不由痛呼出声。
白公寿双眼一亮,抬脚就往关夭夭身旁跑。
“诶,公子?!”正疗伤的尔珠一惊,急忙跟了过去。
“关姑娘,我在……”武木也是双眼发亮,挥着手就要去寻求庇护,不想话还没喊完便被堵了嘴,最后映入眼中的景像便是桃音得意且阴毒的脸孔。
对于其他蝼蚁的动作,无为根本不在意,而是紧紧盯着关夭夭,“你那不是普通的雷,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劫雷?”此刻,他的心在胸膛里跳的飞快,似是有些羡慕又有些惧怕。
雷灵力虽少却也不是没有,但拥有雷灵根的人能使出劫雷却是闻所未闻。
劫雷只有渡劫之人才遇到过,撑过去修为进阶,灵力大涨,撑不过只有灰飞湮灭的下场;或者极少数天降罚雷以惩恶徒。可无论哪一种,就从来没有过人会发出劫雷的,那只有天道才有。
无为震惊又为难,如果是普通的雷灵力,他仰仗着自己的修为高,可以打败那女人,甚至将她一身修为化为己用。但如果是劫雷,那自己毫无胜算。
毕竟他以阴气化作灵气用,从灵修改成邪修,正是天道清算的那类人,要想吸收劫雷,只怕反会被劈的渣都不胜。
怎么办?要怎样才能打败这女人?无为长眉紧皱,颤个不停,突然前面的关夭夭动了,他一下瞠圆了双眼,面现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