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看完后,我愤怒地站起身,把手中的笔记本重重地摔在地上,并且还用力地在上面踩了踩,嘴里还咒骂道:
“王八蛋,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一定弄死你。”
我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一开始我还在为他的经历而同情,没想到最后竟然受到了诅咒,不远处的罗红用疑惑的语气开口询问:
“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这倒是很少见呀!”
“一个王八蛋,在用笔记本诅咒害人。”
我简单的和罗红姐说了我是怎么得到的笔记本,还有笔记本里面的内容,而罗红姐听我说完,竟然哈哈大笑,我对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十分不满,而罗红姐却开口说:
“你也叫我这么长时间的姐了,今天姐就教教你做人,我们这种人,好奇心这么重就是害人害己。”
“我们本就与常人不同,我们是行走在死亡、神秘、邪异、恐怖区域的人,这个世界不论是以守序善良自诩的教廷、天庭,还是被冠以混乱邪恶的思想者、倒塔,其实本身的性质都一样。”
“在这俗世,它们追求的不是名和利,它们追求的就是成神,成为这世间永恒、永世的唯一。”
“否则佛还为什么需要金装,还需要建造一尊尊通天彻地的神像,亦无所求又何须渡这红尘,红尘可自渡。”
“所以知道的越多距离神台也就越近,不是一脚踏上去成为神佛,就是被一脚踩下来成为莲台,永世被压在下面,托着上面的神佛。”
听完罗姐的话后,我是真心受教了,所以站起来对着集装箱黑漆漆的里面深鞠一躬。
“放心,等到了九州,我会帮你问问,这个阿萨克王和哈尔提亚是个什么层次。”
我其实并没有太过担心,毕竟从记录本上的内容来看,哈尔提亚还算不上凶恶的手段也大多使用幻境和蛊惑而已。
我们在海上又飘了一个多月,当然每天就是罗红姐的折磨,不.不..不...是锻炼。
从集装箱运输船上偷偷滑下来,踩在地面的那一刻,我是真的很想跪下来亲 吻大地,陆地真好,不过那些穿着军绿色军装的男人,估计会来找麻烦的。
在下船后,罗红姐已经悄然消失,换成了豪放的包哥,我一直不知道包哥的名字,而她也从来没有告诉我他的姓名,只让我叫他包哥。
下了船后包哥熟门熟路的带着我,走小路绕开那些负责盘查的军人,我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非常紧张。
透过树与树的间隙,能看到外面那些身穿军装军人,对每一个下船的船员和出港的货物,都在进行非常仔细的进行盘查。
包哥带着我,从渡口的边缘爬过去,别说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锻炼,估计我也不可能过去,只会被人遣送回阿洲。
“包哥,我们现在去哪里?”
“咱们先去市中心转转,去找找老朋友。”
包哥说得含糊,我也只能跟着她向市中心走,我们的衣着,走在在这个国家的道路上,显得如此格格不入,所以在经过一间服装店的时候,我和包哥一人换了一身绿军装,还好这家店铺可以使用阿洲的货币。
这样我们走在街上也就没有那么乍眼了,虽然我和包哥长相与他们大有不同,可穿着差不多,再把帽子拉低些,也就差不多了,包哥低着头快速向前赶路,我在后面紧紧的跟着,生怕掉队。
道路上时常能看到结伴而行,唱着激昂歌曲的青年学生;骑着自行车的中年;带着孩童的妇女;竟然没有一个愁容满面或者慌乱不安的。
我很奇怪的转头开口询问包哥:
“不是说刚刚打完仗吗?这些人怎么会是如此表现呢?”
包哥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表情,而走着走着,我们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恰好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商场,外边的巨型屏幕上放映着新闻,好奇下我们驻足仰头观看新闻。
‘新闻播报:荒武市发生钢铁二厂发生重大火灾,厂内工人卫国安,冒死闯入火场挽救了厂子几十万的损失,而他自己没有从火场中走回来,他年仅33岁的生命就此终结,他的生命虽然短暂,却是英雄的一生,我们应该向他学习...’
我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向罗红抱怨道:
“一条命换几十万的国有资产,这也值得赞颂和宣扬?一条命的最高价值只有区区几十万?”
包哥说了一句:“你不懂,他们赞颂的是那种精神,国家刚刚成立,还处于动乱时期,不是你这种一直生活在太平地方的人,能够理解的,人命在战乱的国家就如草芥,一分钱都不值,我们快走吧。”
我们快速穿过马路,包哥又在前面带路,七拐八绕的把我头都弄晕了,我们来到一片异常干净、整洁的道路,这里的建筑风格,完全区别于这里见到的那些建筑,高高的条纹柱、尖尖的房顶和碎花玻璃窗,处处彰显着建筑的艺术美感。
“这里是哪里?似乎和刚才那些地方不一样?”我好奇地询问,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好奇宝宝,包哥依旧耐心地回答我:
“这里是行政区,是原本的敌占区,自然是不同的。”
包哥带着我,最后到达一个建筑物旁,开口对我说:
“你在这里待着,我进去办点事,不要随意乱走。”
我无奈的笑了笑,抱怨了一句:
“包哥,我20多岁了。”
说完我看了一眼建筑物上的牌子,建筑物牌子上写着‘春和人民政府政务院人事局’,然后走到一边的角落里坐下休息,我们刚才走步速度很快距离也不近。
包哥则向建筑物内走去,但是却被门口的军装士兵阻拦了下来,包哥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士兵接过来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双手递还给了包哥,并且行了一个军礼就放行了,包哥进去后,我就坐在角落里四周张望等待包哥。
我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擦黑的时候,包哥才阴着一张脸,快步从里面走出来。
我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急切地询问:
“怎么了,包哥?事情办的不顺利?”
“变了,果然变卦了,混账东西。”
说着包哥把一个红色的本子递给了我,说:
“可以用这个办理身份证,否则要找个旅店睡觉都别想。”
“到底怎么了?”
“本来我应该获得一个政府高位的,现在都不算数了。”
“本来我能为咱们安排一个公安局的职位,这样我们接触秘密组织,也会方便很多。”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我轻松的笑了笑说:
“那开个私家侦探社不就好了。”
“在春和人民共和国私家侦探并不合法。”
听了包哥的回答,我皱起眉头:
“如果这样可就麻烦了。”
“是呀,很麻烦”
我们边走边说,已经步入香榭国际酒店,这里可以支付阿州钱,所以更加方便。
虽然我们开了两间房,在这里没有结婚证,男女是不能开一间房的。
但是到了楼上,我则钻入包哥的房间,这样也好一起想办法,我们两人商量了许久,都没有太好的办法,一个外国人就算有身份证,行动起来也会有极大的不便,更不要说去接触那些本就危险的秘密组织。
就在我们都很沮丧的时候门铃响了,我用电话叫的食物送到了,今天一天还没有吃过东西,五脏六腑早就抗议了,服务员把餐车推进屋,把菜肴放到屋内的桌子上,就出去了,我们停止商量,先祭自己的五脏庙,桌子上的菜肴被我们大口朵颐、风卷残云吃入肚中。
吃过晚饭,我们继续想办法,一直讨论到很晚,还是没有一个很好的结果,恰在这时电视播放十点的晚间新闻,其中一个杀人案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脑子灵光一闪,我对包哥说:
“你说以记者的身份,接触神秘组织和案件,应该也会非常方便吧。”
包哥听了我的话后,直接拍手称赞:
“这到是个好主意,明天我就去打听打听情况。”
听他这样说,也就是说我的主意可行,除了开心心里也安稳许多,开口回复:
“我回房睡觉去了。”说着已经退出了房间,进入对面我的房间,进入房间先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柔软的床上,疲惫瞬间席卷全身,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