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慈善,好处就更是显而易见。在座各位都极为年轻,也有老的一天吧?当我们老得走不动了,坐在轮椅里苟延残喘,被漂亮的小护士推着四下里转悠的时候,要想想,‘这轮椅,只怕就是那位疯狂的六合彩迷做的贡献,那小护士的工资,只怕就是刚刚达到赌六合彩年龄的一个小伙子的工资的大部分转了过来。’
我这里只是简单举几个例子,意在说明,赌搏,不是一无是处的。赌徒,也不都是应该洗脑的坏蛋。赌搏事业,对我们的社会,对我们的精神世界甚至物质世界,都是有所贡献的!”
我这一通胡侃,引来了哥姐们儿几个热烈的掌声,连从来不给我当面使劲吹捧的雪儿,都满脸兴奋,小巴掌拍得呱呱的。
老鲁感叹道:“我比你老木,枉多上了几年学,怎么就没你这一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小肖使劲盯着我身后上方的吊灯,一脸崇拜神色。我当然知道他是死盯着我的脑门儿,在想,“这老木哥,脑门子也不比我大,怎么就能侃出这么些玩意儿来?”
连旁边一张桌子上坐着的几个华人赌客,都忍不住连笑带鼓掌。
我又抬起两手,虚空按按。我的声音小了许多,尽量局限在我们公司连家属的听力范围之内:“各位同仁,刚才说的大方面,现在说点小方面。赌徒,在严格意义上,至少可以分为十好几种,比例上,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二十四K金的比例,都是送钱机器,而我们,就是那百分之零点零零几。
这么说吧,诸位都见过沙里淘金,就是没见过真人真筛子,也见过电影电视节目里的淘金子。那么多沙子,金子呢,几卡车沙里,只有那么一丁点儿。这是多么小的比例!
这好比赌博队伍中的我们,那就是如山一般的沙堆,当中的几小块真金。我们不是送钱的,是专事取钱的。没有我们,赌博队伍,嗯,世间万物,在理论上都站不住脚------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绝对的纯呢?鲁博士你是专家,没有吧?”
老鲁使劲摇他的大脑袋:“没有没有,造都造不出来。”
“好,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就是赌博队伍中的合理部分,用句俗话,说我们是赌神,赌王,赌博仙女,也不为过。”我理直气壮地下了定论。
几个人都听得兴奋,连连鼓掌,连连点头,和我一样,一点不谦虚。
旁边那桌上的几个华人小伙子小姑娘,听不见我们说什么,都不说话,脑袋略歪,都支楞着耳朵呢。
他们当然根本没打算听到什么赌博秘诀。“这世界上,还有赌博能赢钱的?还拿秘诀显摆,一准儿吃错了药-----”他们也就想听个热闹,听我天上地下的胡说而已。
我要讲到我们铁三角的战斗部署了,声音压得更小更低,那几个年轻赌客见我们故作神秘——这边无味,那边有味,也就起身,急急忙忙下场送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