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怎么了?”
老鲁说:“咳,这几天,你和雪儿妹不在,我和小肖商量,老这么呆着,有点闷,我们出手了。”
我们在此之前不久,已经说好,大家都各有各事,有时候凑不到一起,可以自己根据情况,作少少出动。反正都已经对如何才能有更大的胜利把握,都有了些底,估计就是损失,也大不到哪里去。一条原则,大的战役战斗,一律等到我们铁三角聚齐再展开。
我心头一紧:“啊,损失多少?”
老鲁说:“头一天,我们还稳稳地闹了些,一人好几百吧,昨天不行,人手不够,我又测不准,小肖倒是行,可是顾头顾不了腚,让马蜂把我们屁股咬了一堆包,输了两千多镑。”
我一听,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损失了大几十千呢。”我想,只要不伤了大元气,我们铁三角整顿好出动,这点损失,还不就是一两个晚上的事儿?
我说:“马蜂蛰了,上点药,我看,不等这包消下去,咱就能捣成两次马蜂窝,弄些马蜂卵吃吃。”
老鲁在那边有点着急:“老木,小肖有点上火,我也不大憋得住,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回哪儿?我也没去尼斯湖看水怪,我现在就在伦敦呢!”
老鲁那边大喜道:“啊,老木,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雪儿妹回来没有?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当然是在家里,你雪儿妹已经休息了。你们在哪里?”
我不说“你”,而说“你们”,是想知道小肖小傅,他们是不是和老鲁在一起。
前一段,忙着私事亲人的事,现在告一段落,还真地想念我们铁三角的弟兄们了。这是不是,一种渴望战斗的男人心态又冒出来了呢?这是好的说法,不好的说法,这大概就是赌博的瘾头又上来了吧?
老鲁在那边说:“哦,我现在在家里,准备出门,嘿,老木,这才几点?”停了一下,“哦,小肖和他的小傅,我们今天约好了,夜里去‘大熊’赌场,呆会儿就在那边碰头,看看能不能在熊身上,弄点熊毛下来御寒。我说的大事不好,就是我怕今天再栽了——”
我忽觉背后有人,转身一看,雪儿穿了睡衣,一身雪白,睡眼惺忪地对着我,说:“木子,你怎么不在屋里打电话?这外面,有点凉呢。哎,你跟谁说话?是老鲁还是小肖,要是小肖,你让我跟小傅说话。”
雪儿和小傅还真是有些姐妹情谊,说着雪儿就精神起来了,灯光下,脸廓显得很美,大眼睛眨动,忽地有些害羞:“老木,你看什么呢?不认识啦?”
老鲁还在电话那边几哩呱啦地说,我没注意听,只顾看雪儿了,也没顾上回答老鲁,嘴里回答雪儿说:“那边,是,好像是,是老鲁。”
雪儿噗哧一笑:“是老鲁哥就是老鲁哥?怎么,还好像?”
老鲁在电话那边嚷嚷:“老木,你老弟怎么话都说不囫囵了?是雪儿妹吗?哎,你把电话给雪儿妹,我要和我妹妹说几句话。”
我猛晃脑袋,收起心神,将手机递给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