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官府。
巡捕捕头叫上了自己的一帮手下,直径往归元学院而去,并且每个人都面容冰冷严肃,为首的捕头更是手放在腰间佩刀上,脸色漆黑冰冷。
“这……这是谁家惹了官服?”
“我们跟去看看,最近古镜城的粮食紧缺,不知道是不是官服要拿当地的家族亦或学院开刀了。”
“那当地的势力开刀?那这第一刀会是谁?”
捕头并没有理会跟在后面的一大帮人,更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声,直径带着人来到归元学院的门口。
一些归元学院的弟子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机灵的已经冲进学院通知导师彭保了。
“给我封锁整个归元学院,任何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随着捕头的话音一落,其余巡捕分散将归元学院给封锁起来,并且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刀身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光泽,显得异常妖异,特别一些巡捕的刀身似乎有一缕缕黑雾环绕。
“李捕头,李捕头您这是怎么回事?”
彭保脸色大变的从学院中冲了出来,官服的势力庞大,一旦发生冲突起来,他们绝对没有一个能够逃离。
李玉宸就那么冷冷看着,等彭保跑到自己跟前的时候,才冷声道:“彭保,你可知道欺诈本巡捕是什么后果?”
“欺诈?李捕头,我们归元学院哪敢欺诈您啊!”彭保一边回应,目光一边打量四周脸色冰寒收持佩刀的巡捕,心底不由发怵。
其余归元弟子也是围成一团严以待阵,但一些胆子小的明显双腿发颤,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面对古镜城最大势力的官服巡捕,他们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一些归元弟子更是心生绝望,认为今天归元学院完了,怕是官服要灭了他们了。
李玉宸冷冷看着彭保不言不语,而后者在这股气势下,虽然表面冷静,但谁都能看出他都是强作镇定。
“李捕头,要灭了我们归元学院,也要有个正当的理由吧?不然本就动荡不安的古镜城,怕要更乱了,你今天可以随便灭了我们归元学院,明天又有何不可灭了其他学院亦或家族。”
李玉宸笑了,“你归元学院子弟欺诈与我,又有何不可灭了,欺诈巡捕,虽罪不至死,但今日归元学院难逃一劫!”
“李捕头,你一直说我归元学院子弟欺诈与您,您倒是给个证据啊!空口无凭,谁都能造谣!”彭保气急败坏道。
“要证据是吧?”
李玉宸神色平静,抬手指着归元学院群里的两人道:“你们出来!”
许鸿远以及张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绝望,这他妈是惹事了啊!
内心更是恨不得将纪尘那王八蛋大卸八块,艹!
巡捕捕头都敢欺诈,你踏马不要命了,我们还想好好活着啊!
彭保看到依旧待在原地的许鸿远以及张匪,怒喝道:“给我站出来!”
最终许鸿远以及张匪只能憋屈的走了出来,脸色却惨白没有血色。
“李捕头,就是他们欺诈于您?”彭保抱拳问道,但内心已经判了两个弟子死刑了,只要李玉宸下令,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打死两个子弟。
哪怕许鸿远作为他手下最杰出的一批子弟之一,也照样会下狠手,因为比起整个归元学院,他们必须牺牲。
李玉宸不急不缓道:“让他们自己说。”
彭保只能用冰冷的目光转向二人,许鸿远以及张匪吓得身体哆嗦,特别张匪这个八尺大汉居然吓尿了。
许鸿远还好许多,但一双腿却不由自主的哆嗦,哭腔道:“师…师傅,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是纪尘想买李捕头的鬼晶,却说没带够钱,让我们给他担保,他说明天就会亲自去巡捕还钱,可……可是昨天我们找了整个古镜城都没能找到他。”
彭保听完以后,差点一巴掌甩死许鸿远,内心破口大骂,你脑子呢?!
当着李捕头的面给人担保就算了,找不到人你不会先拿钱垫付了?
现在李玉宸带人上门讨债,那你不是那么简单能够解决的了啊!
彭保脑袋快速思索,想用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最后苦涩道:“李捕头,他们担保多少钱,我让他们马上还您。”
李玉宸伸出三根手指,平静道:“三张金票!”
“什么?!”许鸿远陡然间抬头瞪大了眼睛,“明明……”
嘭!
彭保不等对方说完,手掌以极快的速度轰在了许鸿远胸膛,再身影倒飞的途中,还噗的吐出了一口黑血。
许鸿远轰在小院的墙壁之上,墙壁瞬间龟裂。
“回来!”彭保冷喝道,他用几分力,他心中清楚。
许鸿远捂着剧痛的胸膛,只能乖乖走了回来。
“一人一张金票加五十枚金叶子!”彭保再次冰寒道。
许鸿远憋屈的取出自己的所有身家,也就一张金票以及十枚金叶子,随后在问了彭保以后,跟院子里的师兄弟借。
张匪虽然被吓尿了,但也学着许鸿远去跟自己的师兄弟借钱。
归元学院子弟清楚这次讨债必须还清,不然倒霉的就不止是许鸿远以及张匪,所以也痛快的那钱。
很快三张金票落在了李玉宸手中,他挑了挑眉梢,不急不缓道:“钱还清了,但欺诈之罪还必须算一算。”
彭保抱拳道:“李捕头,您若想拘留他们二人亦或者处于死刑,我不会过问二话。”
“不不不。”李玉宸似笑非笑道:“他们是你归元学院的弟子,你教导无方是错的源头。”
彭保脸色陡然间煞白,内心的警惕却提升了无数倍,生怕李玉宸突然动手。
两人虽然实力相差无几,都是古镜城一流高手,但真正打起来,彭保自认不如李玉宸。
李玉宸笑吟吟道:“我也不为难你,正好四天后我们要去围捕红花轿这个鬼怪,你们归元学院就出一把力,就当将功赎罪了。”
听到这话,彭保顿时松了一口气,可心底却是满满的苦涩。
官服要围捕红花轿鬼怪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古镜城,明里暗里也让他们这些学院以及家族出一份力。
只可惜他们都避之不及,却没想到今天因为几张金票的事情,导致归元学院必须去参与围捕。
一想到红花轿鬼怪的恐怖实力,彭保就恨不得掐死许鸿远以及张匪。
李玉宸带着巡捕的人散去,围观看热闹的人也开始散去了。
归元学院一众弟子瘫坐在地上急促的喘息,刚刚那股恐怖的压力,让他们寒毛都炸了,时刻有种要被灭杀的感觉。
彭保冷冷看向许鸿远以及张匪,道:“你们还真是会给我找事。”
“师傅,这不能怪我,我们那里知道纪尘会不去还钱?”许鸿远哭丧道。
“他不还钱,你既然为他担保,不会先帮他还了?”彭保一巴掌甩肿了许鸿远的脸颊,冰寒道:“你若识趣,李捕头就没有理由围捕我们归元学院,也没有理由逼迫我们归元学院参与围捕红花轿。”
许鸿远只感觉天大的冤枉。
纪尘欠了钱,为什么他不还要我还?
然后李捕头为什么不找纪尘的麻烦,而是接此发难,为什么倒霉的会是我?
张匪同样是心中想法,对于纪尘却升不起了愤怒。
这小王八蛋刚刚碰到没几次,就已经坑了他好几把,一次比一次恨,他妈的,老子以后避着你走还不行吗?
………
正在酒楼外乞讨的纪尘突然打了个喷嚏,随即拉低了自己的草帽,耳畔听着酒楼内之人对官服巡捕前往归元学院的事情。
渐渐地他发现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严重啊!
“归元学院这还真是倒了血霉,弟子欠钱还钱就是了,却没想到借机被官服拉去围捕红花轿,这要死人了啊!”
“要我说么,就是彭保教导无方,子弟胆子肥上天了,想白吃李玉宸的鬼晶,这不吃鸡不成蚀把米。”
“哈哈哈,谁要是有这么蠢的两个子弟,怕吐老血的心都有了。”
酒楼内的议论声接连起伏,纪尘一边听一边犯嘀咕。
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再去归元学院习武了,毕竟惹出了这档事,能不被归元学院的人砍死估计都算幸运了。
可是沉思了良久,纪尘却最终还是决定去归元学院。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习武的捷径,也没有秘籍功法,更没有习武的金手指。
附魔种是外力,终究还是本身的实力更为重要。
而再忽悠一个学院,这根本不可能,被揭穿的可能性达到了八成,还有可能半路就翘辫子。
只是这趟去归元学院,纪尘必须想好良策,不然真就被归元学院的人弄死了,特别是许鸿远以及张匪。
纪尘带着草帽往归元学院而去,正巧遇到李玉宸带着巡捕而来,他心一惊,想要转身就跑,可是最终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被锁定的气息,而且李玉宸的目光已经盯上了他。
那种感觉就像只要自己一转身,对方就随时能够要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