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刚刚一个紧张,没正中要害,箭只射到大母猪前腿处,陈婉赶紧快速又补上一箭,可不能让母猪发现她的藏身之处,否则发狂的母猪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糟糕,这一箭射是射中要害,只是力量不够,聪明的母猪已经顺着箭的方向嗅到了她的位置,正狂奔到她的树下,拼命的拱树呢。
陈婉紧张得手脚发颤,差点箭都拿不稳了,脚底也有点发滑,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棵树粗壮着呢,母猪再厉害,也不可能一时三刻能把树给拱倒。
她再度开弓,这次距离缩短了许多,狠狠一射,好,终于射中要害,并且,箭也深深的进入大母猪的肚子,母猪终于倒地,陈婉怕它没死透,再狠狠的再补上两箭,待母猪无力快奄奄一息再无攻击力时,她这才又猎杀旁边的猪崽,这些猪崽看着应也有两三个月了,长得还是不错的,这种肉质,想必烤起来,真是外焦里嫩。
她一口气射倒了三四只猪崽,剩下的四五只小猪吓得嗷嗷叫着四处散开,陈婉一看,觉得也差不多了,总不好赶尽杀绝,这些小猪都已经会独立生存了,就算是没有母猪也能在密林中生存下去的。
陈婉呆在树上又观察了好一会,等到母猪完全咽了气,四周没有猛兽出,她这才从树杈上跃下来。
军营中,“徐参将,快醒醒,快醒醒!”此时的徐真还真的是受伤了,手臂、背上均中了箭,军医拔箭时昏死了过去,不但是徐真,阿江、阿左等人也全都无一幸免通通挂了彩。
鲜卑族的拓跋部首领拓跋果和慕容部慕容真,一反往年各自为政的局面,集中了两个部落的力量,全力进攻,并且采用了偷袭、用毒各种前所未有的卑鄙手段。
更为诡异的是,明明他们鲜卑已经重伤倒地的士兵,不知道服用了什么之后,突然功力大增,在战场上拼命撕杀数个时辰后,方才倒地而亡。
以林恒大将军无懈可击的中军主力军,硬生生给他们撕了一个大口子,被拓跋果和慕容真带兵冲了进来,要不是负责右军的徐真及时的发现不妥带兵前来救助,林恒觉得自己定会命丧此仗。
徐真的右兵不但救助大将军林恒突围,还重创鲜卑族的拓跋部和慕容部,只是此仗打得前所未有的惨烈,两军对垒,最终以凌江国险胜,如今两边都大伤元气,彼此都急需休养生息,都不敢轻举妄动。
“都一天一夜了,徐参战怎么还没醒过来啊?传本将军的命令,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要救回徐参将!”大将军林恒急切的问军医,没有徐真的舍命相救,就没有他林恒。
徐真是为了保护他突围大败鲜卑而中箭受伤的,他们二人并肩作战多年,情如手足,有过多次过命的交情。他绝不允许徐真在他的面前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北方处于凌江国的核心命门地带,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凌江国的七大古都有六个靠近在北方。
绝大多数少数民族在北方,同凌江国对峙,对凌江虎视耽耽,尤其以鲜卑为首的民族最为突出,他们经常挑起战乱,这其实是强烈嫉妒凌江国的直接体现,要么想占领凌江国,统治凌江国的人口。
鲜卑是个游牧民族,非常的重视马背功夫,一向英勇擅战,他们想以凌江国人来养活他们的民族,要么想掠夺边疆的人口牲畜财富,以满足他们民族的日常需要。一旦凌江国衰落,以鲜卑族为首的少数民族跟着一起进行趁火打劫。
而凌江国掌握兵权的武将也会趁机作乱,谋取自己的利益,实现自己的野心,于是战乱频发是自然的,在林恒将军接管凌江国边疆的兵权之后,这种乱现才会有所好转。
战争往往是先锋大将的对决,大将的实力决定一场战事的胜负,这些年原本勇猛擅战的林恒,原本就有着被敌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忌惮,再加上有聪慧勇敢的徐真带着阿江、阿左等人的加持,更是如虎添翼。
战争的烈度越来越大,对将领的消耗速度也在加快,所以在战场上保护好将领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将领对于一支军队而言就是信仰和精神支撑,不能有闪失,否则对于士气的影响绝对很大。
军营出现群龙无首,最后被消灭的危险会骤然上升;显然鲜卑族也深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拼尽全力想要迁灭凌江国以林恒为首的主力军。
看着林恒血红的眼眸,数名军医瑟瑟发抖,硬着头皮回话,“回禀大将军,徐参战身上多处中箭,流血过多,伤势过重,能挺到如今,全靠徐参将还有未尽的心愿支撑住。”
他们几人均从已陷入昏睡并且高烧的徐真梦中断断续续叫到一个名叫“婉儿”的女子名字,故他们估计此人必定是徐参将的重要之人。
“未尽心愿?”林恒转身,鹰一样狠厉的眼神扫荡着几名军医。
“阿江,你现在带人马上出发,务必尽快把徐参战心中挂念之人带回!”林恒唤来徐真的副将阿江、阿左等人,了解事情后,命负伤稍轻的阿江前往把陈婉带来。
“是,末将领命!”阿江赶紧出发,他深知道徐真的心意,希望他能撑到他把人带回的那一刻。
军医退去后,林恒蹲下,拉住满是血痕的手,“徐真,你要扛住,活下去,让我们有机会继续一起并肩作战!求你,活下去······”说到最后,林恒声音哽咽。
如果徐真真的活不了,那他再怎么样,也要完成他的心愿,在他离去前亲眼见上一面自己深爱之人,听说那女子也在东北,并且就在距离军营不远之处的城镇,希望阿江能尽快把人带回,不要让徐真此生留有遗憾。
“什么?阿左,我大哥什么时候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扯上关系了?大哥,这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有什么好啊,你好生糊涂啊!”徐甲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段时间他大哥徐真会那么的反常,一时发呆,一时傻笑,原来是被那女人给勾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