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牛东带两个手下来到被鳄鱼帮霸占了的斧头帮总舵。玲玲和我坐上另一辆车,由我驾车,随行观战。
“就牛东他们三个人去闯鳄鱼帮总舵?!你确定?”若非我也是七尺男儿(其实不到七尺,六尺多点),又是美人在侧,多少也得要拿出点英雄气概装装门面,免得被玲玲取笑,我早就会溜之乎也。
“不是三个人,是两个。”玲玲轻描淡写。“打他的总堂口,两个人足够了。”
“两…两个人?!”玲玲,你们不是疯了吧?那帮人都是亡命之辈,这可开不得玩笑。
但见玲玲气定神闲,悠悠然,仿佛是去赴宴。
哎,我沈疼要早做准备,看事不好赶紧开溜,当然,是带上玲玲开车走人,至于牛东那小舅子嘛,吃点苦头,也省得他整天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
到了总舵门口,牛东并没下车。
两个西装格履,穿黑皮鞋打黑领带的手下赤手空拳径闯进门去。
几个试图上前问话阻拦的鳄鱼帮帮徒,才待上前,话未出口,那两人目不斜射,各自出拳,这几个家伙便跌出丈余,挣挫不起。
小楼内随之是呼喝击打之声,伴着惨哼,跟着有呯呯的枪声,玻璃碎裂,弹片穿过窗子乱飞。
我心里跳得跟擂鼓一样,车不敢熄火,脚踩在油门上,随时准备驾车飞逃,远离这是非之地。
不过十几分钟,一个死狗一样的家伙被牛东的两个手下拖出鳄鱼帮总舵,这个人浑身是血,面色惨白,软瘫得像泥一样,正是冯一刀。
几个鳄鱼帮帮众追出来,持枪向这两个手下射击,但显然他们穿了防弹衣,并没伤到分毫,其中一人回首,反而迎着子弹大步冲了过去。
有鳄鱼帮帮众惊慌失措,持枪乱射,子弹打在我们和牛东的车上,好在这车都已装甲,玻璃也是防弹,并没伤到我们,只是让我更加心惊肉跳。
不过,也就几秒钟,那手下如同鬼魅,只见他身形一展,那几个帮众便已枪支脱手,或倒或爬,丧失了攻击能力。
这楼内少说也有几十号鳄鱼帮众,多是好手,更有枪支武器在身,但只在顷刻间,便败在这两人手下,或伤或残,几无还手之力,恐马化龙在,也自叹不及。
冯一刀被拖到牛东车前,扔在地上。
远处四下里都有零星枪声,响了一阵,归于沉寂。
难道牛东另外那些手下去分击鳄鱼帮其它堂口了?又难道他们也都有这两人这般的好身手?若非如此,冯一刀那么多手下怎么会不来支援?
如果真是这样,这老冯可也真够悲偳,巴巴地来抢刘七的地盘,屁股还没坐热,折将损兵,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自己的命也估计去了一多半。
可这又怎么可能?牛东手下才几十号人,人冯一刀手下有几千!
哎,不去想了,牛震北财大气粗,又把闺女儿子视作宝贝,当然挑选的保镖会是顶极高手,可以一敌百,不足为怪。
看人家兄妹,气定神闲,好整以暇,灭鳄鱼帮,便若踩死几只臭虫,我沈疼还需努力,多赚钱也配超级保镖,不能只靠防狼喷雾。
正在胡思乱想,听牛玲玲淡淡地说,“走吧。”
牛东并未下车,那两个手下已上了车,汽车发动,绝尘而去。
我悬着的心放下来,忙挂档踩油门,跟屁股后边急急驶离这一片狼藉战场一般的血腥之地。
只有冯一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