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想到,俩小孩一见面,就在一起玩得很开心,算是青梅竹马。这种缘分,使我和杰姆斯两口子都很欣慰。
为了雪儿她爸的学业,我在英国开了家中国餐馆,杰姆斯也入了股,生意还不错。
生活宽裕了,孩子们的学业也上了正轨。
除了照看生意,我和杰姆斯爷爷常在一起喝酒打牌。
唯一的遗憾,那就是阿索已经早逝。
阿加为此常常伤感。尤其是看到我和杰姆斯一起玩牌的时候。为此,后来我和杰姆斯尽量避开阿加玩牌。
这餐馆的收益,算是我们两家的财产了。这餐馆本来是可以继续扩大生意,多开几家。为什么没开,一些钱都到那里去了呢?
钱的去路有两条,一条在英国,一条在台湾。
杰姆斯从东南亚回来后,就退役了。他这二战时期的英雄,一直设法在经济上帮助一些战友难友的遗孀遗孤,尤其在一些孩子们的教育上生活上,他没少掏钱。
我们中国内战,国军失利后退往台湾。一些老军人包括一些抗日英雄的生活陷入困难。那时候都困难,政府援助极其有限。我和另一位在马来亚抗战时,早期华人游击队的战友取得联系,共同对一些老战友以及家人作些资助。
我那战友后来在马来亚生意做得大了,赞助款子也掏得大。再后来,台湾经济起飞,政府对抗日烈属有了补助,我们才渐渐停止了对老战友们家庭的资助。
后来的事情,雪儿都知道,想必她已经告诉小木子你了吧?
不过,雪儿她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知道。
你们猜不到吧?
咳,说这些老事情,好几天了,一说就收不住,今天夜里又太晚了,不说了,明天接着讲吧。不过,我倒是可以先说两句——你们杰姆斯爷爷,何止是这小镇上的赌牌冠军?他的水平啊,至少是国际大师级别的。就这英国的早年大区域比赛,他赢了两次冠军呢。他还去过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参加比赛,到底是因为年龄大了,没拿到冠军,进入决赛了,败了下来。
回来后,还跟我说:“关兄弟,我输给一位中国人了,输得心服口服。”说完比赛经历后,还上下打量我。
我说:“杰姆斯老亲家,你不认识我了?不至于输一手牌,眼神都坏成这样吧?”
杰姆斯乐:“关兄弟,我看你这模样,倒是和这次大赛冠军的那老弟样子差不多,你要是当年不练武功不练刀法练扑克,弄不好现在也能在牌桌上,怎么说?对,吃茶风云。”
我说:“杰姆斯老亲家,你就别笑话我了,快准备你的欧洲比赛吧。”
哎,我说了今天到此为止,怎么又讲上了?真是老了。
这样,明天小木子你还没上班吧?还有三天假?看看,我这老头子一来,把你的假期都给搅了,雪儿你别怪罪你爷爷啊。
好好好,明天接着讲。小木子你爱听?好,要不我怎么看你小子对爷爷我的脾气呢。
夜里,我溜进雪儿的房间。
我俩悄悄谈论爷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