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州市区江心屿上 外景 晴 上午)
导游带着游客来到了江心寺门口。
只见黄墙青瓦,飞檐斗拱,一座古朴的千年古寺掩映在苍翠的绿木之中。
导游指着江心寺对游客说道:“江心寺是国务院确定的汉族地区佛教全国重点寺院,历史悠久。远在南北朝时,西域高僧诺巨那尊者来到这里结茅而居,与永嘉太守谢灵运交往甚密,时常邀请谢灵运来岛上相聚,留下了一段千古佳话。寺庙周围古木参天,景色清幽。于1983年被列为全国对外开放142座重点寺院之一。”
游客们纷纷举起相机、手机拍照。
(刘主任家里屋 内景 上午)
刘主任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地说:“不过这事儿处理起来有些难度。二娃这小子打小就一副死乞白赖的痞子相,小肚鸡肠,报复心特别强。所以这事儿还不能张扬,要不然,对你对久富都不利,闹不好兴许还会出人命的。”
久富媳妇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刘主任:“刘主任恁帮俺想想办法,俺这会儿心里可是跟乱麻似的哩……”
(汪州市区江心屿上 外景 晴 上午)
导游指着江心寺的门楹,一字一句地念道:“还有这江心寺门口两边的楹联:‘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为南宋状元王十朋撰书的叠字联,极其生动地形容了江心屿潮涨潮消云聚云散的景色。最为绝妙之处在于,这副楹联可以有许多种念法,可以念成‘yun,zhao chao,zhao zhao chao ,zhao chao zhao san;chao,chang zhang, chang chang zhang,chang zhang chang xiao’,也可以念成‘yunchaozhao,chaochaozhao,chaozhaochaosan,chao,changzhang,changchangzhang,changzhangchangxiao等等’,我们眼前的这副楹联,由我市已故著名书法家方介堪先生于生前正楷书写。”
游客们听了不禁发出一阵感叹:
“哇……”
“好有意境哎……”
“好深邃哦……”
“太不可思议了……”
许多游客拿起相机、手机对着门楹拍照。
有不少游客则按着自己的理解对门楹念念有词:
“yunchaozhao,chaochaozhao,chaozhaochaosan,chao,changzhang,changchangzhang,changzhangchangxiao。”
“yun,zhao chao,zhao zhao chao ,zhao chao zhao san;chao,chang zhang, chang chang zhang,chang zhang chang xiao。”
……
(刘主任家里屋 内景 上午)
刘主任问久富媳妇:“二娃他对你说啥时候再来?”
久富媳妇幽幽地:“他说明儿夜了再来,他还说从今往后每个星期都来。”
刘主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久富媳妇说道:“你先回去,我仔细考虑一下怎么个处理才比较妥当。”
久富媳妇眼巴巴地望着刘主任:“刘主任俺就指望恁帮俺哩,俺就担心这时间长了,要是张扬出去会坏了俺的名节哩……万一传到俺家久富耳朵里,挡不住早晚还要出大事儿哩。”
刘主任心情沉重地:“我知道了。”
久富媳妇站起身子:“那刘主任俺先回哩。”
刘主任叮咛道:“这事儿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不过你可不能再跟任何人说啊,张扬开来可了不得知道不?”
久富媳妇抹了抹眼泪,点点头:“俺知道哩。”
刘主任起身下炕:“那中,这几天你自己小心仔细了啊。”
久富媳妇:“嗯。”
(刘主任家里屋 内景 上午)
刘主任使劲地抽着烟,低头思索着。
突然,刘主任眼睛一亮。
(特写)
刘主任瞪大的眼睛。
(画外音)
刘主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的儿时玩伴——乌鸦岭的张猎户,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他决定去乌鸦岭走一趟!
(杨各庄村头公交站头 外景 晴 上午)
刘主任拎着两瓶XX酒站在路边等车。
一辆公交车驶来,停下。
刘主任上车。
公交车驶离。
(公路上 外景 晴上午)
公交车行驶着。
(汪州市区江心屿上“樟抱榕”景点前 外景 晴 上午)
导游带着宝顺等游客来到了“樟抱榕”景点前。
导游指着“樟抱榕” 下方的碑文,对游客们做着介绍:“现在,各位看到的是汪州市最古老的两棵古树名木‘樟抱榕’,它们的树龄都在一千多年以上年。两棵树临江靠堤,粗壮的樟树根系紧紧拥抱榕树根,连理生长,身心相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凭风霜雨雪、电闪雷鸣,它们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公路上 外景 晴 上午)
十字路口,一块交通指示牌簇立在路边。
指示牌上标示着右转弯的方位写着:乌鸦岭。
公交车驶近路口,然后向右转弯。
(汪州市区江心屿上“樟抱榕”景点前 外景 晴 上午)
导游指着“樟抱榕”,在继续做着介绍:“许多年以来,这两棵相依为命的古树名木被认为是永恒爱情的象征,吸引了许许多多相爱着的年轻恋人前来参观膜拜,他们在这两棵参天古树下互诉衷肠,互定终生,期盼彼此间的爱情也能像这一对千年古木那样,海枯石烂、地久天长……”
(“樟抱榕”景点前 外景 晴 上午)
游客中,几名少女被“樟抱榕”的传说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好感人呢……”
“好温馨耶……”
一名少女情不自禁地哭泣着扑进了男友的怀里……
她身边的少男掏出纸巾为少女轻轻拭去眼泪……
另一名少男伸手把另一名少女紧紧地拥抱在怀里……
(乌鸦岭公交站头 外景 晴 上午)
公路边簇立着公交站牌:乌鸦岭。
公交车驶近,停下。
刘主任下车。
公交车驶离。
(推出字幕:乌鸦岭)
(全景特写)
乌鸦岭巍峨蜿蜒,高耸入云。
山上树木葱茏,一片郁郁葱葱。
(特写)
在绿树掩映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间简易小木屋。
(公路边 外景 晴 上午)
刘主任看了看崇山峻岭和小木屋,然后迈下公路,沿着通往山上的土路走去。
(“樟抱榕”景点前 外景 晴 上午)
游客中,有好几对少男少女轮互相流着摆出一个个前卫的“POSE”,以“樟抱榕”为背景拍照……
(乌鸦岭半山腰茅草房前 外景 晴 上午)
山间小路边,有一座茅草屋。
刘主任有些吃力地往茅草屋方向走去。
突然,茅草屋房门里,一只拴着铁链的黑色大猎犬扑向门口吠叫起来:“汪,汪汪……”
随着声音,茅草房的主人张猎户迎了出来。
张猎户见了刘主任,高兴地叫起来:“嘿呀老刘大哥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然后张猎户低下头,对大猎犬呵斥道:“啥眼神哩,来了贵客都认不得了!”
猎犬听声,马上就前腿支起,后腿着地蹲下来,不吱声了。
刘主任走近茅草屋,急促地呼吸着:“哎呀,许久没有活络筋骨了,一丁点儿小坡,就呼哧呼哧地接不上气儿来,确实是不中用了。”
张猎户赶紧伸手示意:“快进屋里歇会儿,俺叫老伴儿给恁沏茶倒水……”
然后,张猎户又转头对着屋里喊道:“孩儿他娘,看谁来啦?倒水,张罗酒菜……”
(茅草房里 内景 晴 上午)
刘主任进屋,把两瓶XX酒放在小木桌上。
张猎户:“哎呀呀,恁看恁看,来就来吧,还带这些个干啥的哩。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这时,张猎户的妻子已经端着一杯水过来,放在小木桌上:“哎呀,大兄弟来啦?恁咋恁长时间都不来呢?恁坐啊,喝水。”
刘主任端过茶水:“这一年到头也不知道瞎忙乎些啥的,是有一阵子没来了……”
张猎户对妻子吩咐道:“赶紧张罗酒菜,把俺打的那山鸡、野兔给收拾了,再去地里拔几棵菜,炒落生、牛肉干,都拿出来。俺同俺老刘大哥今儿个好好儿喝两盅……”
(汪州市区江心屿浩然楼餐厅 内景 晴 中午)
游客们围坐在几张餐桌上。
餐桌上放着几碟汪州风味小吃:凤尾鱼、猪油糕、灯盏糕、鱼丸汤、盘菜生、瓯江河蟹、苍南鱼饼……
导游对大家说道:“各位游客中午好。大家都知道我们汪州是一处兼具山光水色的风景名胜宝地。其实我们汪州的美食也是名闻遐迩的。汪州美食在中华菜系里称作‘瓯菜’,它作为浙江菜系的一个独立流派,以海鲜为主要食材而制作,口味清鲜滑嫩,淡而不薄。烹调讲究‘二轻一重’,即轻油、轻茨、重刀工,注重菜肴造型精巧美观。 尤其是我们汪州的风味小吃,比如灯盏糕、鱼丸汤、猪油糕等等,更是让许多尝过这些美食的国内外游客夸赞称颂、念念不忘。”
导游指着餐桌上的凤尾鱼:“就像这一盘凤尾鱼,它的别名叫做‘子鲚’。产自我们八百里汪江入海口的咸水和淡水交汇处。每年三月,生活在浅海的凤尾鱼溯江而上,群集到江心屿四周的江面上产卵。渔民们便驾着子鲚船,撒网捕鱼。而凤尾鱼聚集最密集的江面就是在我们现在所处的江心寺后面的汪江之中。凤尾鱼腹内多子,肉质细嫩,煎煮蒸烤均可,但汪州民间多用油煎,吃起来又香又脆,鲜美可口,就像大家面前的这一盘一样。相传南宋状元王十朋曾在江心孤屿刻苦读书。因他勤奋好学,感动了东海龙王,特地送来这种叫做‘子鲚’的鱼儿供他滋补营养。”
游客们听了导游的介绍,禁不住伸出筷子争抢着夹住凤尾鱼往嘴里塞。然后,一个个都叫出声来:
“哇,味道太好了……”
“真香哎……”
“嗯,确实不错……”
(乌鸦岭茅草房里 内景 晴 中午)
屋子中央摆了一张小木桌,上面摆了几样小菜:花生、牛肉干、炒白菜、韭菜炒鸡蛋,中间是一大盆山鸡炖粉条。
张猎户端起酒杯:“老刘大哥,恁可是许久没来了。来,俺敬恁。”
刘主任也端起酒杯:“可不是,确实有一阵子没来了。”
两人碰杯。
“干。”
“干。”
张猎户放下酒杯,指着桌上的山鸡炖粉条:“这是山鸡炖粉条,恁尝尝。这山鸡是俺昨儿刚打的,一公一母两只,这一只是母的,剩下那一只公的待会儿恁带回去。”
刘主任:“俺尝尝就够了,还让俺带回去。恁客气干啥哩。”
张猎户为刘主任斟满酒,意味深长地说道:“老刘大哥恁这次来不是来看俺,恁有心事,有求于俺。”
刘主任抬起头,惊讶地问道:“恁咋知道?”
张猎户得意洋洋地望着刘主任的眼睛:“眼神……俺看恁的眼神。”
刘主任端着的酒杯在空中停住了:“啥?眼神?啥眼神?”
张猎户端起酒杯:“来,先干了这一杯俺再告诉恁。”
两人又干了杯。
张猎户放下酒杯:“嗨,俺打了几十年猎,别的不行,这看人吧,一眼就成,八九不离十!刚才吧,俺第一眼看见恁,就知道恁有事搁心上,恁想让俺帮恁。”
刘主任叹了一口气:“哎……让你给说着了。是有心事,得请你帮忙。”
张猎户胸脯一挺:“恁说。只要是俺办得到的,俺绝不说第二句话!”
刘主任:“俺们村的钱二娃,钱支书……”
刘主任还没说完,张猎户就打断了他的话:“咋了?钱二娃他欺负恁?”
刘主任头一抬,眼一瞪:“欺负我?欺负我还轮不上他钱二娃!”
张猎户不解地:“那是为谁?”
刘主任拿过酒瓶为张猎户斟酒:“其实吧,这事儿我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猎户有些不耐烦地:“嗨,别管他闲事不闲事的,恁赶快说!”
刘主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重重地放下杯子:“我们村东头的久富。任久富,你知道不?”
张猎户想了想:“有印象。有一次他家春小麦地里闹田鼠,来请过我。完事以后俺在他家吃过晌午。咋了?谁欺负他啦?”
刘主任:“不是欺负任久富他本人,前不久任久富他不是跟上我们村的杨宝顺去了南方打工去了对不?”
张猎户点了点头:“这事儿俺知道,杨宝顺那是让乡里跟县里给逼的。”
刘主任欲言又止:“任久富跟上杨宝顺去了南方,孩子读初中路远住校了,平日里夜来不回家,他媳妇独自一人在家留守,这钱二娃……”
刘主任的话又被打断了。
张猎户恍然大悟地伸出手摇摆着:“恁别说了,俺明白了……他奶奶的,钱二娃这小子,打小看着就不是好东西!有一回这小子跟着恁们杨各庄村里的男孩女孩上俺们乌鸦岭玩儿,这家伙竟然悄悄跟在人家女孩子屁股后头,偷看人家女孩子撒尿!正巧赶上俺进山下套回来,当场让俺撞见了,俺立马扇了这小子俩耳刮子!”
说着,张猎户端起酒杯一干而尽:“恁开口,俺该咋办?”
刘主任犹犹豫豫地:“这事儿挺难办的,又不能张扬开来。要不然,久富媳妇她一个妇道人家,万一想不开了,后果那是不堪设想……”
张猎户摆了摆手:“恁别说了,让俺琢磨琢磨。”
张猎户又为两人倒满酒,自己喝了一口,眼睛盯着门外的蓝天开始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