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市,却正有一场大战。
冯一刀领了一千余人,包围了斧头帮总舵。
这一千余人,可不是地痞流氓黑 社 会。而是,军界的人。
一千余人包围了斧头帮总舵及各处堂口。
理由只有一个:私藏武器!
当我们下了飞机,接到杨志的电话,急急赶来时,刘七及斧头帮众正一个个被荷枪实弹的军人押上军车。
冯一刀叼着烟,斜靠在一辆帝爵豪车上,悠闲地看,
这厮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调动军界的人?
黑社会火拼,我们还能出手,现在政府出面,既使马化龙也无能为力。
眼睁睁见刘七被带上一辆军车,一个个装满武器的木箱被搜出来,搬上一辆大卡车,我不由瞪大了眼,“刘七这厮,哪根筋搭错了,竟敢私藏军火?”
刘七冲我摇摇头,一语不发,垂下头,老老实实被带走。
冯一刀满脸是阴狠暴戾,又不失得意。
瞧着我和牛玲玲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刘七被带走,那久被压抑的张狂之心又飞扬跋扈起来,“嘿嘿,我说过,我还会回来的!在燕北,我才是真正的老大!这位,沈疼沈公子是吧,你们家几口人住哪栋楼,我可是门儿清,你那个帮手不是挺能打吗?明儿还是这个地方:鳄鱼帮总舵!咱不见不散,让那小子来,咱好好切磋一下!”
这是拿我家人要挟我呢,不过,鳄鱼帮卷土重来,从今往后,燕北成了冯一刀的天下,还有我们的好日子过吗?再者多日子不见马化龙了,这家伙说不定还在亚马逊呢。我蹙紧了眉头,勉强挤出个笑脸“老冯啊,咱走江湖的讲规矩,祸不及家人。你说你知道我家几口人住哪栋楼,这是不是有点卑鄙有点无耻啊,你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这是要挟上我了是不?”
“嘿嘿,我冯一刀就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要多无耻有多无耻!老子就是要挟你,你能咋地?!”
我…
我握紧拳头,却又无奈地垂下。
好汉难敌一群狼,何况我要算个好汉还有点勉强。
“小疼,咱们走吧,摸清情况再说。”牛玲玲拉起我的手,钻进车里。
我们下飞机后来接我们的是牛东派来的车,三辆,另两辆上坐了四五名保镖。
“这种臭虫,明天让小东派几个人来收拾就行了,不用担心。”玲玲轻描淡写地说。
“这个冯一刀来者不善,他手下现有几千个马仔,还有军方背景为他撑腰,我们想扳倒他,谈何容易啊!”我说,心下隐隐生出担忧。
“这么着吧,我让冯叔来办这件事。”牛玲玲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冯叔?难道是第一次送我们和假朱大龙去太平洋小岛的那个冯叔?
电话很快接通。
牛玲玲很快地下达了指令,“冯叔,你动用一下我们在华夏国 军界的关系,查一下燕北市斧头帮被军界清剿是怎么回事。”
冯叔允诺,而且很快回来了信。
“小疼,冯叔让我们今天晚上去见一个人。
燕北市郊,一处荒僻的山脚下有一个小院落,掩映在荒木古树丛中。
门口有军人站岗。
我和牛玲玲一行到得门口,通报进去,我们的车驶进院落,停在一栋红黄相间的二层小楼面前。
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我们见到了一个佩戴大校肩章的微胖中年人。
“自我介绍下,冯斌,叫我冯团长好了。”冯斌倒挺客气,起身和我们握手。
燕北有一处军事基地,主要负责燕北航天基地的安保,驻扎着一个团的驻军,这我知道。
牛玲玲随身带了一个大皮箱,她也没过多客套,提起来放到冯团长面前的长桌上,“冯团长,刘七是我朋友,无论他做错了什么事,还请网开一面。”
冯斌掀开皮箱一角,扫了一眼。
皮箱里是牛东送过来的一箱华夏币,至少也有五六百万。
冯团长声色不动,依旧是沉稳客气,微微地笑着,“于少将亲自示下,我自然会依令而行,军人嘛,服从命令是天职。”转而面色又一竣,“不过,这刘七私藏军火,可是大罪。”
牛玲玲:“这些许小礼,不成敬意,我们只是交个朋友,改日,再专程登门拜谢。”
冯斌:“你们要在燕北立脚,我也要知道你们的实力,白居不易啊。”
牛玲玲一笑:“这个容易。”
告辞了冯团长出来,我冲牛玲玲道:“玲玲,不管刘七能不能放出来,我先代他谢谢你,虽然他涉黑,跟我不是一路人,好歹我们也拜过把子。”
牛玲玲:“小疼,这你也别谢我,那刘七是死是活,斧头帮是兴是灭,与我无关,我只是借这个机会,结识燕北军界的人,以图下步打算。”
“这…这我也能理解,你那次把刘七扔下楼没取他性命已是手下容情,这种人本不值得可怜。我呢,也不想跟他们过往甚密,只是瞧不惯冯一刀那小子嚣张的样子。”
“他不会嚣张过明天的!”玲玲表情平淡地说。
对于环宇集团的实力,我是了解,灭十个鳄鱼帮也是轻而易举。可这是在塞外燕北,天高皇帝远,我这全球黑社会老大(朱大龙隐居幕后的情况下),手握缚虎降龙令,可也束手无策。毕竟人家手下几千号人马,而我光杆一个,马化龙又不在身边。即使牛东集在燕北的全部弟兄,也不过几十号人,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但我很快知道了谁是卵谁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