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迁想了想,说道:
“我和唐冰回到这里的时候,就见到姓庄的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上,你和战魂都不见了。我们就赶紧扶他回房了。
我就算能动真气,也没多少能动的,那就只能让唐冰给姓庄的疗伤了。
疗伤疗了很久,也不知道具体是多久,我中间睡着了……反正就是很久了吧!姓庄的醒过来,说了‘蛋泉’两个字,就又晕过去了。
又不见你,又不见战魂,唯一的线索就是‘蛋泉’两个字,我就想去蛋泉看看,刚出了门口,就见到姓叶的和金瓶回来了。于是,他们俩就去蛋泉查看究竟。我嘛,就回来陪着唐冰给姓庄的疗伤。
这又过了没多久,我听见院子里有声音,就看见姓叶的抱着战魂回来了。接着金瓶和你都回来了。
金瓶一回来,跟姓叶的交换了个眼神,就带着篷驾去了西厢房。然后,你就问了我那么多的问题。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你自己看看我说的哪些能回答你的问题,回答不了的,那肯定是我不知道的了!”
常在皱着眉不满地嘟哝着:“说了一大堆,好像一个问题也没回答上!”
万迁双手一摊:“哦,那我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常在白了万迁一眼,转头去看庄晓生的伤势,却发现正在为庄晓生运功疗伤的叶东楼嘴角渗出了鲜血。
“叶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常在急忙冲到叶东楼身边,有些手足无措地问道。
叶东楼抬眼看了一眼常在,什么也没有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万迁手快,一把扶住叶东楼,回头对唐冰叫道:“唐冰,你来顶上!”
唐冰立刻上了卧榻,继续为庄晓生运功疗伤。
常在看了一眼叶东楼,喃喃向万迁问道:“万大哥,叶大哥现在好像还不能动真气吧?那他为什么要换下唐冰给庄大哥疗伤?”
万迁皱了皱眉:“我哪知道?我还以为他内功深厚,比我先好了呢!”
“叶大哥大约是为了替庄大哥打通淤结之处,才不顾自身的。刚刚我为庄大哥运功疗伤时,总有几处真气无法贯通,现在没有了,各处都通畅了。”唐冰收回真气,快速说了两句话,再次运功为庄晓生疗伤。
“姓叶的是不是爱上姓庄的了?自己命都不要了?”万迁瞥了叶东楼一眼,将叶东楼放在卧榻一旁躺好。
常在想了想,对万迁说道:“万大哥,你帮我扶起叶大哥,我给他疗伤。”
万迁上下打量了一下常在:“行不行啊?你可别胡来啊!”
常在瞪了万迁一眼:“我内力可是比你深厚的!”
万迁“嘶”了一声:“你会不会疗伤啊?”
“我武功比你高!”常在大声说道。
万迁倒吸一口凉气:“不会你别乱医啊!”
“我法术也比你高!”常在坚定地说道。
万迁挑着眉,抬起下巴对着常在不屑地说道;“武功高,法术高,未必就会救人!”
“我跟金瓶学过医术!”常在用力说道。
万迁用鼻子短促地喷了口气,一把扶起叶东楼:“来来来,快点治!”
常在用鼻子对着万迁轻轻地“哼”了一声,立刻运功为叶东楼疗伤。
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脸疲惫的金瓶终于带着篷驾回到了正房。
停好篷驾,金瓶便拿出两颗药丸,一颗塞入庄晓生口中,一颗塞入叶东楼口中。唐冰和常在立刻运功协助药丸运化。
金瓶为庄晓生和叶东楼诊脉后,对唐冰和常在说道:“唐冰,常在姐姐,你们可以收功了。庄大哥和叶大哥已无大碍,多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唐冰收了功,下了卧榻,便坐到万迁身边去了。
常在下了卧榻,眼尾扫了万迁和唐冰一眼,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对金瓶说道:“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在男儿国再住几日?”
金瓶点点头:“以我们几人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还是在男儿国多住些日子比较好。等大家的伤都好了,我们再继续出发。”
常在嘟了嘟嘴巴,点了点头:“那,只能这样了!”
金瓶简单地煮了锅粥作为大家的晚饭。
当粥端上正房内的八仙桌时,叶东楼和庄晓生已经醒来。大家围坐在桌前,喝着米粥,听着常在讲述自己遭遇泉神一事,都忍不住为常在捏了把汗。
幸好泉神对常在和战魂并无恶意,幸好常在和战魂全身而退……
饭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金瓶拉着常在躺在床榻上,忍不住问道:“常在姐姐,你和万大哥、唐冰怎么同时出了门去?只留下庄大哥一人照顾战魂哥哥?”
常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金瓶,你别生我的气,是……是万大哥说有话和我说,我才去小石桥找他的。我以为唐冰会留在小院照顾庄大哥的,没想到唐冰也出门了。这才……这才闹出这一档子事儿来。我……我……”
金瓶轻轻地拍了拍常在的手臂,柔声说道:“常在姐姐,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担心是不是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才令你和万大哥、唐冰一起离开了。”
金瓶没有怪自己,常在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带着内疚,小声说道:“金瓶……我,我其实……其实本来还是有些纠结的。我想听听万大哥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事情会不会还有转机……于是,于是我就忘了照顾庄大哥的事儿了……”
金瓶怔了怔,想明白了常在说的是什么,于是拉着常在的手,轻声问道:“那……事情有了转机吗?”
常在轻轻地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地说道:“金瓶,很多事我也说不清楚。我其实现在心里还是乱乱的。”
金瓶轻轻地握了握常在的手,说道:“常在姐姐,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和我说说。我可能也帮不到你什么,但是说出来总好过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
常在想了想,认真地问道:“金瓶,你觉得我,我对万大哥是真心的吗?”
金瓶顿了顿,反问道:“常在姐姐,你怎么这么问?你对万大哥是怎样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觉得我是清楚的啊,可是,可是今天万大哥想……想……想对我做一些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我,我接受不了!”常在皱着眉,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