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集 保大水媳妇求村官 钱二娃夜攀人妇窗
(汪州市郊区某独栋别墅二楼小客厅里 内景 晚上)
宝顺:“结果呢?”
薛董冷笑了一声:“哼!结果?结果他怕了,跪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地乞求我答应同他离婚,让他娶那个小姐为妻……我见不得他那副敢做不敢当的熊样,当场就同意了!”
宝顺:“那后来呢?
薛董不屑地:“后来?这种人会有后来?他离开我没多久,就跟着那个小姐染上了毒瘾,成双成对地被抓进去强制戒毒了。而那个小姐从戒毒所出来后,把孩子送回了老家,跟着一个台湾来的老板去了深圳二奶村,当起了全职二奶……报应啊,报应!”
薛董眼里闪出了泪花。
宝顺有些动情了,从茶几上抽出纸巾递过去:“薛董恁也甭太难过,这不是事情都过去了嘛……”
宝顺的话又被薛董打断了:“过去?你说这事情是过去了?它对我造成的伤害岂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过去的吗?”
薛董从宝顺手里接过纸巾擦了擦泪水:“你别看我白天里表面上风风光光的,手下管理着几百号人,当选了人大代表,出入有豪车接送,还经常出席一些社交场面上的应酬,也有不少男人向我讨好献媚,可到了晚上,我只身一人回到家里……”
说着,薛董伸手四下里指了指偌大的客厅:“你看吧!每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处身于这么宽大的空间里,马上就有一种无以言状的恐惧感和寂寞感包围了我,这种孤寂的感觉是旁人无法体味的,尤其是你们男人,更是无法体味,无法体味啊……”
宝顺:“可是薛董恁不是还有孩子嘛……”
薛董眼睛一亮,露出一股柔情:“是的,我是有一个女儿,长得挺漂亮的,可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一气之下,让我把她送到美国留学去了,说怕汪州的同学看不起她,不想回来了。”
说着,薛董起身进了卧室。
(九州县任久富娘家 内景 晚上)
久富媳妇:“那恁宝顺哥呢?他有没有提拔重用?他表现可比恁优秀,他能力水平可比恁强多了呢。”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厂区假山小亭里 外景 雨 晚上)
久富有些不耐烦了:“叫恁开恁就开,咋恁多废话?“
(九州县任久富娘家 内景 晚上)
久富媳妇有些委屈地:“可二娃他要是问俺为嘛开这证明,俺该咋说呢?”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厂区假山小亭里 外景 雨 晚上)
久富不容置辩地:“恁就按俺刚才说的学一遍,就说是公司里提拔重用俺,不就行了嘛。恁赶快办好了给俺寄过来啊!”
说罢,久富啪的一声挂了机。
(九州县任久富娘家 内景 晚上)
久富媳妇关了手机,愣怔地坐着,两眼发直。
久富媳妇她娘关心地问道:“是久富吗?有啥事儿哩?”
久富媳妇清醒过来,赶紧回答:“没有,没有事儿哩。”
久富媳妇他娘叹了一口气:“唉,久富这孩儿,孤身一人在外头,吃苦受罪哩。”
久富媳妇想了想,对母亲说道:“娘,俺赶明儿得回去一趟。”
久富媳妇他娘:“去吧,去吧。恁过来有些个日子了,是该回去看看哩。”
(薛董别墅二楼小客厅里 内景 晚上)
薛董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拿了几张照片和一叠证书。
薛董把女儿的照片和一本中国护照、一张美国绿卡递给宝顺:“前些年我女儿为我申请了美国的绿卡,要我每年去美国她那里住一段时间,然后等到年纪大了,事业不做了,就移民美国,安度晚年……”
宝顺拿着薛董女儿的照片仔细端详着:“啧啧,可是漂亮,水灵灵一大美女。俺估计薛董恁年轻时候,也有这么漂亮对不?”
薛董又递过一本文凭:“当初我不仅仅漂亮,还是一个才女呢。这是我的自学考试大专毕业文凭,硬碰硬一次性通过了《政治经济学》12门学科考试,这在当时只有百分之十的通过率呢。不过现在,我老啦,不敢提漂亮不漂亮了,也不想当什么才女不才女的,只希望有一份安定的生活,有一个好男人在知冷知热地关心体贴自己,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如今到哪儿去找这样的好男人呢?”
薛董的声音变得低沉怨尤又哀伤,像是自己在问自己。
薛董一仰脖,把满杯酒倒进口中。
宝顺伸手去阻拦:“薛董恁喝多了……”
薛董抬手挡开宝顺:“你别拦我,你让我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会好受些。”
薛董又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缓缓地旋转着杯子,盯住酒液看着,放慢了语速:“其实吧,你们很多男人不知道,任何一个貌似坚强的女性,她的内心世界往往是非常柔弱的,她期盼有一个好男人心疼她,爱怜她,呵护她,宠着她,让着她,聆听她的唠叨絮说,忍让她的撒娇使性子,在她受到委屈的时候安慰她,在她伤心哭泣的时候为她擦拭泪水,在她感到恐惧害怕的时候用自己宽广的胸怀拥抱她……”
薛董的眼里又是满含泪水:“一个女人,此生如果遇上这样一个男人,也就死而无憾了……”
宝顺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薛董。
片刻后,薛董放下酒杯,深情地望着宝顺:“我把自己的全身心都展露给你了,希望今晚你能给我一个温暖的男人的拥抱,好吗?”
宝顺看着薛董,有些动心了。
薛董站起身:“我去冲个澡,麻烦你去楼下帮我拿一下拎包,里面有我的润肤霜。你把它送到卫生间里来……”
说罢,薛董脱掉外衣,走进卫生间。
宝顺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发愣。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传出一阵水流声。
(特写)
卫生间的玻璃门虚掩着,薛董的恍恍惚惚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透过磨砂玻璃射向客厅的地面,忽隐忽现……
(二楼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宝顺面对着卫生间玻璃门,激动得气喘吁吁,脸色通红,胸脯一起一伏的。
(二楼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宝顺终于控制不住了,起身走下楼梯。
(楼下的大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宝顺从大厅的茶几上拿过拎包,回头往楼上走。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宝顺从楼下走上来。
宝顺走近卫生间门口。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正当宝顺准备进入卫生间时,腰间的手机响了起来。
宝顺一惊,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接听:“喂……”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员工宿舍”里,内景,晚上)
铁柱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拿着手机说话:“宝顺哥,恁在那块儿哩?咋一晚上没见恁呢?”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宝顺一下子惊醒过来,赶紧坐回沙发。
(特写)
沙发上,宝顺急促地呼吸着,两眼瞪得大大的。
(镜头闪回)
在老家的炕头上,槐花对宝顺说:“俺听村东头任久富媳妇说吧,这城里的女人吧,挺不安分的,专门惦记着别人家男人,俺怕恁经不住勾引呢。”
(镜头闪回)
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员工宿舍里,宝顺、铁柱、东风、二虎等坐在床沿上,久富耷拉着脑袋坐在中间的小马扎上。
宝顺正襟危坐,神色凝重地训斥着久富。
(镜头闪回)
宝顺对久富和众老乡们说着话:“咱几个有家室的,不能对不住老家各自的媳妇儿……”
(特殊音效)
宝顺听见自己的声音如雷贯耳:“咱几个有家室的,不能对不住老家各人的媳妇儿……”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宝顺手里的手机传出铁柱的声音:“宝顺哥恁咋不说话哩?恁说话嘛……”
宝顺又是一惊,下意识地回答:“没事儿,俺一个熟人,在说会儿话哩……”
然后宝顺赶紧关了手机。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卫生间里水流声已经停息,传出薛董的声音:“是谁的电话?你妻子?”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宝顺条件反射般地:“没有,没有。”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卫生间里又传出薛董的声音:“那是谁啊?刚才我听见你和谁在说话呢。”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宝顺机械地脱口而出:“铁柱,俺兄弟铁柱。”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这时,卫生间的门开了,薛董裹着浴巾走出来。
薛董看见了宝顺呆滞的表情,站住了:“杨宝顺你怎么啦?”
宝顺站起身子,略带亏欠的语气:“薛董,俺……俺还是想回去……”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薛董愣住了,两眼盯住宝顺,露出失望的神色……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宝顺嗫嗫喏喏地又说了一句:“俺兄弟招呼俺回去……俺怕他们担心……”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突然,薛董歇斯底里地大喊一声:“杨宝顺,你给我滚!滚……”
(薛董别墅楼下的小路上 外景 阴 夜晚)
宝顺独自一人踟蹰而行。
(薛董别墅楼二楼的窗户 外景 阴 夜晚)
从小路看上去,依稀可见薛董身披睡衣,倚窗而立,眼巴巴望着宝顺离去的背影。
(薛董别墅楼下的小路上 外景 阴 夜晚)
宝顺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
(二楼的小客厅里 内景 夜晚)
薛董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侧身靠着扶手,双手捂住脸庞,双肩剧烈地颤抖着,哭出声来:“呜……”
(杨各庄村村委会 村支书办公室里 内景 上午)
钱二娃坐在办公桌前,双脚翘在办公桌上,两眼盯着墙壁发愣。
(特写)
钱二娃迷离的眼神。
(镜头闪回)
村外公路上,槐花和任久富媳妇送别各自男人回来,款款而行,风姿绰约。
坐在小轿车里的钱二娃贪婪地盯着槐花等几名女性,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淫笑,然后钱二娃喉结一动,咕嘟一声咽下一口涎水。
(杨各庄村村委会 村支书办公室里 内景 上午)
钱二娃两眼发直,咕嘟一声咽下一口涎水。
(杨各庄村村委会 村支书办公室里 内景 上午)
敲门声响起“咚咚”。
钱二娃吓了一跳,赶紧放下双腿,转过身来:“进来。”
门开了,久富媳妇出现在门口。
钱二娃愣了一下,旋即喜出望外地站起身:“嗬,久富家媳妇!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快进来,坐坐!我给你倒水。”
久富媳妇站在原地没动,怯生生地轻声说道:“俺不进去了,就跟这说哩。”
钱二娃停下手里的活儿:“嗨,哪有站在门口说话的嘛,啊?进来说,进来说,俺又不会吃了你。”
久富媳妇迟疑了一下,走进来。
钱二娃端过水杯放在茶几上,指了指沙发:“坐这儿吧。”
久富媳妇拘谨地坐下来,尽量往沙发靠门一角缩紧身子。
钱二娃走过去关了门,然后在沙发中间坐下来,打量着久富媳妇:“怎么样?前些日子回娘家住了是吧?可有一阵子没看见你了。”
久富媳妇看了看房门,然后往外侧过身子:“钱支书俺今儿过来是想求恁帮俺办一件事。”
钱二娃赶紧问道:“啥事儿?你说,能办的我一定帮你。”
久富媳妇:“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俺家久富他昨儿个来电话,说他做事的那单位领导让咱村里给开一张证明啥的。”
钱二娃探过脑袋:“证明?啥证明。”
久富媳妇:“说是证明俺家久富在咱村里没有……没有违法犯罪做坏事儿的那啥证明。”
钱二娃眼睛咕噜一转:“开那证明干啥?”
久富媳妇:“说是他单位里准备提拔重用他啥的,需要这样的证明。”
钱二娃转过脑袋,瞪大了眼睛想了想:“不会吧,既然是提拔重用,有必要让村里出这证明吗?他们那里当地公安机关可以上网查得到啊,或者是打个电话一问咱们县公安局不就知道了吗。”
久富媳妇老实巴交地:“俺家久富说村里开了证明,让俺再上乡里派出所换一张证明,说证明俺家久富在咱村里没有干过坏事儿啥的。所以俺今儿个需要恁钱支书帮俺开这村里的证明。”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门口” 外景 晴 上午)
宝顺正在站岗。
薛董的小轿车慢慢驶近门口。
宝顺立正,按下开关,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地举起手敬礼。
薛董的小轿车缓缓驶进门。
(小轿车里 内景 上午)
薛董坐在驾驶室位置,脸色憔悴,目不斜视。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门口” 外景 晴 上午)
宝顺尴尬地放下胳膊。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内景 上午)
薛董走进办公室,在大班椅上坐下,靠向后面,闭上眼睛。
片刻后,薛董拿起座机拨号。
电话拨通了,里面传出声音:“喂……”
薛董生硬的语气:“人力资源部吗?”
电话里:“哦,董事长您好!人力资源部,我小张。”
薛董不容置辩地:“你们安排一下,让保安队的杨宝顺去江心屿工人疗养院带薪疗养一段时间,所需经费从公司员工奖励基金里开支,让他今天下午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就去,你亲自陪同送他过去。”
(杨各庄村村委会 村支书办公室里 内景 上午)
钱二娃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盯住了久富媳妇:“我问你,你们家久富是不是做什么坏事,让汪州那地方的公安机关抓住了?比如说嫖娼什么的?”
久富媳妇不解地:“啥叫嫖娼?”
钱二娃虎视眈眈地,两眼直逼久富媳妇:“就是搞女人,知道不?城里那叫嫖妓女,是一种违法犯罪行为!”
久富媳妇吓了一跳:“钱支书恁可别瞎说啊!俺家久富他可不会胡来,他胆儿挺小地,从来都规规矩矩地哩。”
钱二娃煞有介事地:“那不一定,在咱这块儿,你家久富兴许是规矩,可那是在城市里。你知道吗?城里有一种女人,专门靠勾引男人出卖肉体挣钱吃饭,那就叫妓女,这男人吧,勾搭上这些个妓女,那就叫嫖娼。”
久富媳妇听了钱二娃的话,好像有些吓傻了,抬起双手捂住胸口,两眼呆呆地望着钱二娃:“钱主任恁别吓唬俺哩,俺心口这块儿一紧一紧地,可害怕哩……”
钱二娃变的绘声绘色地:“公安机关吧,抓住了这些个嫖娼的,除了治安处罚以外,还要通知那男的所在的单位,请单位领导来加强教育管理。有些个单位呢,担心自己的员工在老家违法犯罪做过坏事儿的呢,就让老家当地公安机关出具这个人没有违法犯罪的证明。如果在老家有啥偷鸡摸狗的事儿,单位可能就要开除他。你家久富肯定就这情况!”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内景 上午)
薛董手里的座机里传出声音:“那在杨宝顺休养期间保安队由谁来负责?”
薛董生硬的语气:“让杨宝顺的同乡赵铁柱临时负责一下。”
电话里:“赵铁柱?他能行吗?”
薛董不容置辩地:“他在老家当过保安,而且前一时期在保安队里干得也不错。就这样定了!”
说完,薛董“啪”的一声挂了机。
(杨各庄村村委会 村支书办公室里 内景 上午)
久富媳妇还是不敢相信,嗫嗫喏喏地:“钱支书恁别说的恁玄乎,俺还是觉得俺家久富不会哩。”
钱二娃凑过身子:“你要是不相信,那就这么着,我跟你一起去乡里派出所走一趟,让老孙,孙公安,挂电话给汪州那地方公安机关问一下,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久富媳妇被吓着了,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拦住钱二娃:“别,别,钱支书恁可别……俺觉着害怕哩……”
钱二娃顺势搂住久富媳妇。
久富媳妇赶紧挣脱出来,往后缩回身子:“二娃恁别,恁可别这样,俺害怕……”
钱二娃收回手,诡谲地一笑:“不过久富媳妇你也别害怕,咱乡里乡亲的能帮忙那当然就得帮。不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先得问清楚。这样吧,今儿夜里,我带上证明去你屋里,你打电话问问久富,我在一旁听听他咋说。如果是我刚才说的那回事儿,我把证明当场交给你。如果不是呢,那就得问清楚了,究竟是为啥需要开这证明。因为吧,咱杨各庄村村委会也是党的一级基层组织,这关于谁谁没有违法犯罪的证明吧也不是任何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开的是吧。”
久富媳妇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伸出双手捂住两眼,哭出声来:“呜……”
钱二娃赶紧劝导:“哎哎我说久富媳妇你别跟这儿哭啊,赶紧回去,今儿夜里我去你屋里,一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了啊。”
久富媳妇抹着眼泪站起身。
钱二娃也站起身,悄声又说了一句:“不过这事儿可不能跟任何人说啊,要是张扬出去,你家久富在咱村可就呆不下去了,你也丢不起这个脸,对不?”
久富媳妇可怜巴巴地抹着泪:“二娃兄弟这事儿恁得帮帮俺家久富哩。”
钱二娃趁势伸手搂住久富媳妇,在她胸部摸了几下,然后为她开门,一边轻声地说道:“中,没问题!说好了今儿夜里啊。”
(杨各庄村村委会 村支书办公室里 内景 上午)
钱二娃关上门,疾步回到窗前,望着窗外。
(杨各庄村村委会大楼前的院子里 外景 晴 上午)
从钱二娃办公室的窗口看下去,窗外楼下,久富媳妇往外头走去。
(杨各庄村村委会 村支书办公室里 内景 上午)
钱二娃透过窗玻璃望着久富媳妇离去的的背影,嘴里冷笑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看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