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元熙抱入寝殿,一进寝殿便关上了门,把她压在门板之上。一众婢女黄门见此情景都识趣地退了出去,刘义更是知晓这个时候不该过问皇上要不要传司寝所的事,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皇上的唇肆意地汲取元熙口中的甜蜜,元熙步步退让,他却步步紧逼,直搅得元熙心神大乱,险些就范。元熙稳了稳心神,终于挣脱了皇帝的舌吻。
但那燥热之感,使她仍旧娇喘吁吁,元熙怕皇上卷土重来,忙言道:“臣妾,疹子尚未痊愈!”
“那又有什么关系!”皇上向元熙耳畔喷出一股热气,覆吻上了她的唇瓣。
皇帝的舌再次侵入元熙的口中,与她死死纠缠。元熙想要以舌抵抗,但越是抵抗,皇上的吻越是缠绵,元熙不得不缴械投降。
皇上轻轻一拨,双方的大袖外衫便翩然飘落。皇上又一拽,交领上襦便大敞大开,皇上将双手放于元熙的肩侧,轻轻一挑,便露出了最私密的抱腹。
皇上的吻似乎有某种魔力,让元熙身子见软,站立不起,皇上见元熙半瘫在自己身上,便就势抱起将其放在了床上。
“皇上!才到晌午!天还大亮呢!”元熙想趁自己还有一丝清醒阻止皇上。
皇上却邪魅一笑,言道:“朕宠爱妃子哪看什么时辰!”说着便栖身而上。
屋内不时传来二人的喘息之音和肉体碰撞出的声响。守在殿外的芊荷听得更是面红而赤,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元熙升为充华后,宫里增加了人数,芊蓝便把她调进了内殿。但在内殿伺候已经有几日了,今日却是头一次看见承华侍寝。
众宫女之中,芊荷年纪最小,若不因是元熙带进宫的,这个年纪即便入宫也大多去别处历练,待到了年纪再来嫔妃寝殿伺候。
芊荷今年十三,尚未及笄,但胸部已经微微发育,虽不完全明白男女之事,但也懂了几分。
显阳殿内,皇后面色凝重,芊含小心翼翼地将一盏茶放在皇后的面前。
“刚才司寝所来人的话你都听到了?”皇后沉声道。
“奴婢听到了。”芊含直言道。
“你怎么想?”皇后并未动芊含献上的那盏茶,反而盯着芊含的眼问道。
“奴婢也觉得皇上待胡充华是有几分不同!”芊含如实答道。
“本宫本想让她去制衡云贵嫔,却低估了她的能耐!”皇后的话语虽听不出怒意,但很明显对胡元熙有着极度的敌意。
“娘娘会不会多虑了!胡充华没有显赫的家世,她不可能有云贵嫔那翻作为,即便皇上宠她,恐怕她也翻不出花样!”
“你知不知道成也萧何败萧何?云贵嫔输也正输在她家世过于显赫!而胡充华则不同,正因为她没有任何家世,皇上才会无所顾忌!”皇后喘息一口,端起茶盏继续说道:“本宫决不允许第二个云贵嫔出现!找机会让阿珍过来一趟!”
“是!”芊含转身默默退了出去。
一晃又过了十日,这几日皇上不是宿在含章殿,便会来含章殿用膳,有两日极忙抽不出身,但也会让小陶子跑一趟,给元熙送一手酸词或一幅字。
这几日元熙身上的疹子已经痊愈了,元熙再也不会往身上抹山药粉了,因为起疹也得侍寝,而且还凭添了刺痒。
前几日子晾晒的胭脂膏子早就定了型,元熙原本就打算送一罐给温婕妤,送一罐给云贵嫔。便趁着今日日头好,遣芊芸送了那罐石榴花的给了温婕妤,自己领着芊蓝取了那罐玫瑰花的去了宣光殿。
前几日已经立秋,一早一晚有了微微凉意,元熙去宣光殿的时候云贵嫔午休刚醒。
她穿了一袭白色绣银丝线梅花宫装,略施粉黛,只绾了个明月髻,簪了个纯金六尾短步摇凤簪,整个装扮中唯有耳上的红碧玺耳坠最耀眼。
许是“岂无膏沐?谁适为容!”元熙落水后,皇上再没来过宣光殿,正是这个原因,让她无心打扮,但正因如此,她的这身素净打扮反而显得她清丽了许多。
宣光殿没了雪团,极为肃静,但这过分的寂静却有几分怕人。
元熙来到宣光殿的时候,云贵嫔正斜倚在软榻上,一副倦怠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贵嫔!胡充华来了!”门外人道。
“请进来吧!”云贵嫔声如其人,娇艳欲滴。
“臣妾拜见云贵嫔!”元熙俯了俯身。
“坐吧!”云贵嫔一扬手,芊琦搬来一个软凳。
“胡充华今日前来......”云贵嫔拉长了音调没有把话完全说下去。
“贵嫔前些日子给臣妾送了玉如意,可臣妾没什么好东西,便做了这罐胭脂送给贵嫔作为还礼!
云贵嫔微微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宣光殿的百奈香极其浓重,熏得人有点迷离,虽面对面坐着,元熙却似乎并不能看清云贵嫔的表情。
“既如此,那便谢谢妹妹了!”云贵嫔言道,虽不是逐客的话但已然用了逐客的语气。
元熙知道云贵嫔是不想跟自己过话了,但此番前来有些话却不得不讲,于是说道:“外面虽都说臣妾的疹子是由玉如意所致,但臣妾自己知道自己身上的疹子和玉如意没关系,臣妾身上的要远远比手上的严重的多!所以还请娘娘不要和臣妾生分!”
云贵嫔笑着说道:“胡妹妹原来不是一个糊涂人!知道就好!”
“既这样,臣妾也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元熙俯了俯身退了出去。
元熙走后,芊琦问道:“贵嫔,这胭脂留吗?”
云贵嫔白了芊琦一眼反问道:“她送来的东西,你觉得本宫敢要?”
“那奴婢这就丢出去!”芊琦连忙说道。
“那大可不必,先放入库房里吧!”云贵嫔说道。
芊琦欲转身离去,云贵嫔又喝住道:“去查查,胡充华这罐胭脂都送于了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