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我总是和阿索在一起。阿加老是跟着杰姆斯。从前是我在了望台,杰姆斯在屋里休息,或是颠倒过来,每拨一人。现在是每一拨两人,屋里一拨,了望台一拨。
听阿索和阿加说,前一段时间,亚洲的抗日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日本鬼子到处受制约,再不像以前那么猖狂了。这就是说,小鬼子的日子长不了啦。
阿索和阿加,都积极地练习射击。经过练习,她们也能端枪打中一百多公尺之外的大树。她们练得很苦,这是复仇的怒火在她们心中燃烧出的动力。
我和杰姆斯商议,下一步,向哪个方向开展战斗。
杰姆斯沉思着,我说:“杰姆斯,是不是想去战俘营附近看看?”
杰姆斯说:“是啊,我那些难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们出发去战俘营探看。
出乎我们的意料,战俘营已经人去营空,一片荒芜。看样子,至少已经被废弃了好几个月。
我和杰姆斯回到密营后,阿索和阿加向我们提出,能不能一起到她们老家一带看一看,看看那些邻居们怎么样了。
我和杰姆斯一致同意了。我们本来就是要宰日本鬼子,那边有日本鬼子,自然也就是我们寻找杀敌机会的目的区域。
杰姆斯很严肃地说:“我们一起去的话,你们两个女士一定要听指挥,不能擅自行动。不然,你们就不能去,去了反而要误事。”
别看杰姆斯和阿加爱得如胶似漆,这到了军事集体行动上,这大个子英国人一点不含糊。
阿索和阿加连连点头答应,很激动,兴奋得把四支三八大盖擦了又擦。
出动的那天,我们吃饱喝足,在木屋周围很远设立了好几处暗号,只要有人经过,我们就能看出来,又检查了一遍陷阱们,带足了干粮和水,还有肉罐头,就出发了。
到了那一带,我们格外谨慎地前进。我们采取的是分两个小组行动,一左一右,我和阿索一组,杰姆斯和阿加一组,交替前进。
阿索和阿加从前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丝不苟地按照我们的安排行进。
再翻过一个山头,就是阿索阿加最后离开的邻居家了。
就在这时候,走在前面一点的杰姆斯发出了紧急暗号:“山头有鬼子!”
杰姆斯身后十多公尺,是阿加,再十多公尺,是我。我已经看见,阿加向我打出传达暗号之后,立即按照我们的事前规定,伏地不动。
我向我身后十多公尺远的阿索发出暗号。我们都立即不再动弹,等待杰姆斯的下一步信号。
杰姆斯又发出了信号。阿加也许过于紧张,对于我们讲过的手势意义有些忘了。我看见她向我比划了两遍手势,面上表情和自己的手势一起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做?”
我做了一个手掌下压动作。阿加挺听话,立即低下身子,继续朝前看去。我这里,都可以看见她紧张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