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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女立马乖巧了起来,“言老师,我来给你送上周的实验总结。”
言青柏的手臂越过李慎的肩膀把本子接过。李慎默默地退至一旁,不影响他们的交流。
“总结留下,你可以走了。”
言青柏脸上没什么表情,右手指捏着资料,双手再次环胸。
“呃,好的。那您先好好休息,待会科研中心见。”
他点点头,“你现在回实验室,把自己东西收拾好,实验服带走,回家去过国庆吧。”他说完把李慎拽进了门,随即把门关上。
李慎有些不敢相信,“你把她退了?”
“嗯。”他的脸色有所缓解,打开微信和QQ,从群聊里把人踢了出去。
完成这一切后,他忽然问道,“李慎,你想不想进课题组?”
她几乎瞳孔地震,指着自己鼻子反问道,“我?!”
“对。现在五人组缺了一个,需要一人补上。”
“但也轮不到我这种菜鸟吧?”
他这是又打算给她开后门了?是真的相信她有潜力,还是真的是在可怜她可悲的自尊心。
“逼自己一把,你不会比别人差。”
她刚刚在门口所说的“不在乎”是假的,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其实,她还是个敏感又拧巴的小姑娘。
“还是别了吧。”她摇头如拨浪鼓,“不过,如果你真的缺人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个人给你。”
“……谁?”
“我们班学委万芳芳。虽然没有拿国奖的实力,但是是我们班的第一,拿了两年的一等奖学金。”
他还在迟疑。李慎把对方的微信二维码立在他面前,补充道,“据我所知,她国庆也没回家。”
最终,他还是把码给扫上了。
坐回了椅子上,他的目光有些放空,不知在思索什么。
“言老师?”
“嗯?”他回过神来抬眼看她。
“我能问你件事吗?”
“问吧。”
“勤工俭学的工资,是你转账过来的吗?”
“你们人少,财政处不方便分批处理,所以把钱转我账上,我再转给你们。”他言语自然,逻辑通顺,不像是在说谎。
“但不可能有一千这么多吧?”
他眼神疑惑,“学校给学生发的工资很少吗?”
这话,完全将他暴露了。
“我同学在图书馆勤工俭学,一个月只有三百五。”倒不是说学校抠门,同样一笔支出,学校会扩大名额,少钱多量地发给学生,力争把惠及范围扩大。
“……”
“教研室真的缺勤工俭学生吗?或者说,你作为教秘提交的招人申请,财务处批准了吗?”
显然没有,所以他在自掏腰包让她在教研室做事,为避免针对性太强容易露馅,还特意多留了一个空缺。
李慎从未像现在这般受伤,“其实那位同学说得没错,你只是在可怜我。”
他站起身,有些失措,“我是想帮你,但不是在可怜你。这就好比学校的各类校友奖学金,你就当这是我个人给你发的奖学金,不行吗?”
照他这么一说,确实在心理上平衡了一点,只是,名不正言不顺。
“我有什么资格从你这里获奖?”
言青柏体贴地蹲下身子,温柔地和她平视。一开始靠得太近,相互间闻得到鼻息,克己地往后退了几寸后,他无比真诚地回答李慎的疑惑。
“和你呆在一起,我会觉得很放松,生活也没有那么枯燥无聊。”他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继续道,“你不要和别人比,你有你自己无可替代的闪光点。”
言青柏也会觉得生活无聊?她还以为他很喜欢这样千篇一律的工作模式。原来,他也是个平凡人,累了会喊困,重复多了会觉得枯燥。
见她半信半疑,他站回身,把人轻轻拢在怀里,宽大的右手把她的后脑勺包了个大概,缓慢温柔地揉着。
他的身体似乎不适应突然的拥抱,整个人关节都僵硬了不少。上次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拥抱,还得追溯到博士毕业答辩会上和答辩委员的礼貌性相拥,只是双方双臂简单交叉而已。像现在这么大面积的面对面相拥,几乎只剩了孩童时代勒着妈妈的脖子上下学。
这是一种久违的亲昵感,不同于平时冯青音在他身边打闹的熟络。仿若隔世,又如梦初醒。
这时,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是林密。两人不约而同松了手,往门外看一眼,一人惊诧,一人心虚。
林密刻意地干咳了一声,“抱歉,你们继续。”随后出了门,还好心地替他们把门关严实了。
李慎觉得自己尴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问道,“要不要我去和林老师解释一下?”
言青柏淡淡一笑,“不用。林师兄对我再了解不过。”
他所说的了解,是建立在对方知道他不婚主义的基础上吧。他哪里算得到,林密为这事都病急乱投医了,以至于去找她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女同学……
虽然言青柏说不在意,但李慎还是想给林密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毕竟刚开学时她信誓旦旦说不图任何,呆在言青柏身边就好,甚至还质疑他过多插手言青柏的私事。这会儿却和人家抱在一起,这也太打脸了吗不是。
难办的是,不好让言青柏知晓她和林老师的联系,只能私下独自联系对方,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林密上学期给的那张纸条。
李慎在寝室翻箱倒柜好一回儿后,纯纯实在是看不下去。
“你要死了嘞!”
“我得找到联系方式和林老师解释清楚啊。”
“我真是服了。在言老师那占了便宜的是你,现在想去林老师那讨回面子的又是你。真够作的哈。”
李慎懒得和她辩驳,手下的动作依旧没停。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之前那本二手的病理习题集里翻出目标物。
电话拨过去后,她先是简明地来了个自我介绍,随后把今天的情况说明。
“你们进展够神速啊,我和林师兄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这声音好生熟悉啊,言老师的那位校友,浸猪笼什么来着,上次展览会也见过面。
“丫头,我是你程唐程老师啊。”
哦,沉塘,浸猪笼,她好像明白笑点在哪里了。
“你说,你难受一下他就能抱你,那你跟他哭下鼻子,他是不是得亲你了?”
“……”
林密随后把电话接过来,虽然语调没程唐这么夸张,但是内容要义差不多。
这事好像捅大了。
幸好,言青柏说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国庆的几天,他中午都会过来小标本室呆一段时间,大概是怕她情绪不稳。李慎有些恨自己的敏感,言青柏本来就忙,这无疑增大了他的工作量。
果然是,越在乎什么,越纠结什么,整个人能轻易被对方情绪左右,活像个五味瓶,一直处在被打翻的状态。
国庆节日最后一天,李慎在网上买的折叠单人床到了,东西还是言青柏给搬上楼的。
“你以后中午可以到这边眯一会儿。”
言青柏半蹲在地上组装床架,忽地抬头看她,眼神别样。
“怎么了吗?”
“你之前说你把你的一个室友当闺女养?”
怎么忽然提起这事了,“是……”
“我现在能体会这种感觉了——你把我当老父亲孝敬。”
“你姑且这样认为吧……”
他憋着笑,继续忙手下的活。
过两天,买的薄毯也到了。是一片淡绿色的草原图案,上面飘着几朵半隐于丛中小白花。
言青柏看到后眉头一皱,“有点怪。”
“总比青音姐那间粉红色的卧室好看吧?”
这回,他失笑,承认了下来,“那倒是。”
“绿色养眼,我的电脑桌面一直都是绿色图案。”
他笑道,“我没说不满意,你别紧张。”
“……”
万芳芳国庆期间通过考察进了言青柏的课题组,国庆后上课才和李慎见上面,见一次道一次谢。慢慢地,反倒和李慎熟络起来。
某天中午,李慎问言青柏相关情况,他如实答道,“她表现不错,是可造之才。”
得嘞,没推荐错人就行。
只不过,听见他夸自己的同班女同学,她心理上有那么点不自在。幸好言青柏是不婚主义者,但凡哪天他真带个女朋友来教研室,那李慎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
现在已经不是上学期刚入坑的李慎了。看得破,已然退不出了。
万芳芳接手了上一任的位置,自然也接手了每周交一次实验报告的事。一来二去,知道了小标本室的存在。言青柏见李慎每天都有人找,中午过来的次数也没这么频繁了。她和纯纯本来就是轮班制,如此一来,一周的时间减半再减半,俨然每周只见一两次。
这相见的次数还不如她和万芳芳呢!人家中午做实验得空了还会过来和她聊会儿天。聊得大多是实验室里的相关八卦,简称学霸们的那些事儿。和言青柏的相处模式相反,她是聆听者,是被动的那位,万芳芳是主动者。
“你知道吗,我们课题组里那对学霸情侣贼牛掰,不愧是拿国奖的人,下临床前转八年制没跑儿了。”
狮子座女汉子,说话的夸张风和纯纯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老师做实验时超帅!教得很细,脾气也超好,做错了也不会骂我们。我们有问题问他,他都会耐心解决。整个科研中心没有谁像他一样会亲自动手带学生做实验的。”
“呃,你们会加他微信私聊吗?”
“会啊,微信、QQ和电话全给了。有事随时给他发消息,十分钟内没回可以打电话。”
“随时发消息?”
“对啊,他亲口说的。我们五个组员都问过他问题。”
“回得很快吗?”
“挺快的。”
靠,必须得承认,她酸了。
言青柏给她回消息从来不及时,没聊两句就歇菜。除非是问专业问题,他会回答到你回复“明白了”为止,下一句,回个简单的“好”字就溜之大吉,标点符号都不给。
工作比学生本人更重要,这大概就是他的为师理念了。
可惜,考完了病理,她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问题问他,消息来往基本断了。实验室的同学可就不一样了,以后如果从事学术研究,毕业多少年都是可以问他问题的,甚至,以后发文章的时候还可以选他作为同行评议。
不行不行,越想越酸。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申请加入课题组,还好强大的自知之明将这该死的小火苗给灭了下去。
小学鸡凑到人家大神跟前干嘛,融不进的圈子不要硬融,否则也太为难自己。
直到有一天,万芳芳小心地试探纯纯的消息。
“你和纯纯是每人一天班吧,能不能把你们的轮班安排发给我啊?”
她听言一脸疑惑,“你要这个干嘛?”
“我们组一位男生看上纯纯了。”
“啊?!”
作者有话说:
D医大八年制采取优胜劣汰机制,在八年制分流前、五年制下临床前(均为大四上学期末),将八年制班级最后三名淘汰至五年制,五年制前三名转为八年制(均以前四年半总成绩做评断依据)。杜仲和白木为五临全系前两名,但是放弃了转八年制,选择保研去外校(A医大,即言青柏母校)。
李慎实习和两人分在同一组,届时会见证李慎被临床虐到哭的成长历程。
今日小剧场:
林密:“全世界只有你一人坚信自己会孤独终老。”(摇头)
言青柏:“……”(抿嘴)
李慎:“不,起初我也相信。”(叹气)
林密:“……”(再度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