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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当阳光洒在我身上之时。
我突然睁开眼。
“淦,还以为死定了。”
我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只摸到一道浅浅的疤痕。
回想起昨晚寒冷浸透全身,意识逐渐远离身体的感觉,心里就发怵。
“幸好有老村长给的这绿叶子,不然真的就嗝屁了。”
我连忙站起身,也不管衣服上已经结成痂块的干涸血渍,先找到战马再说。
如果没有战马赶路,这一段路程单靠步行的话,三天能不能走的到还是一说。
在附近找了一圈后,终于在一旁树林内的一片小草地上,发现了正在悠哉悠哉吃着草的战马。
“马兄啊,你可真是一点都不慌。”
我抓起缰绳,翻身上马后,继续向东域进发。
“不知道老村长留下的玉盒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一次能躲过那些人多久。总之,先跑为敬,小命要紧。”
随着战马飞奔而起,我的心才算踏实了些。
此刻我才有心思感受自己的身体,可这一感知自身的情况,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此时血管内的血气汹涌澎湃,相比之前自身的血气,简直就是小流溪水与奔腾大江的区别。
肌肉也被血管内澎湃血气所浸透,略一握拳,便明显能感觉力量强上一筹。
而且肌肉中的血气也隐隐有向体内各处筋膜渗透的倾向。
“老村长给的这是什么东西?一片萼片就有这么夸张的效果,竟然让我隐隐摸到易筋境的门槛,那服下这玩意的本体果实不得上天?”
感受着体内涌动的血气,我心里就有点膨胀。
“看来我确实是不世之才啊,哈哈哈……”
一个时辰后,便已能看到远处磅礴嶙峋、绵延不断的群山了。
东域万里山海,总算是要到了。
可我突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老村长信中所提到的芮轻言,我去哪找这个人?
“不管了,先进东域再说。”
…………
七天后。
一个衣衫褴褛、面容黢黑、嘴唇干裂的人走在山间小路上。
没错,这个人就是我。
进入东域之后,一山连着一山,战马根本就发挥不出太大的作用,有些险峻的峭壁战马根本无法翻越前行。
所以在进入东域半天后我就告别了马兄,开始徒步前行。
而这七天里,也是把我折磨的够呛。
当日在玄周城走的匆忙,只准备了三天的吃食。
原以为到了这东域,万里山海岂不是任我驰骋,没有食物那就打个猎,没有饮水那就找条小溪,不就轻轻松松解决温饱问题。
直到我来到这里的三天后,我才知道,是我太年轻了。
稀疏的灌木林根本就没有体型稍大些的动物,偶尔能看见一只野兔,以我现在的修为却根本就抓不到。
是的,我现在还跑不过这个世界的兔子。
失败,太失败了。
怪不得老村长和我说过东域并不适合定居,还是有道理的,至少在我这些天走过的这段路程里,战尉境以下的人能不被饿死就是奇迹。
前日,也就是我进入东域的第五天。
我爬上了一座视线里最高的山峰之后,才发现在东方几座山脉之后,开始出现比较茂密的树林。
所以我当即决定继续往深处走。
直到今日,我已经六天滴水未进,现在是饥肠辘辘,原本体内澎湃的血气也变得有些萎靡不振。
“我不会是第一个饿死的修行者吧,这也太悲惨了。”
咽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液,继续向前走着。
“翻过这座山就能进到森林了,有森林就有希望,再不济还能找点野果吃不是。”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道。
…………
北望城,郡王府。
书房之中,裘问心看着手呈玉盒、单膝跪在自己身前的裘六,心中有一丝畅快。
裘问心将玉盒拿在手中后,感受着玉盒之上的气息,心中却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疑惑。
”难道这破极归元果的汁液已经渗到玉盒之外?”
相比于裘六,裘问心的感知力更强、更细致,眼光也更为毒辣。
将玉盒拿在手中之后,便知晓这气息是来自玉盒的表面,而不是由玉盒之内散发而出。
且玉盒表面散发而出的气息远比玉盒之内的气息更强。
“怪事。”
裘问心心中并未多想,手上战气涌动,便将玉盒打开。
看着玉盒之内,裘问心第一次在这郡王府上,露出怒容。
而一旁的裘六,明显感觉周身瞬间阴冷了下来。
片刻后。
裘问心面色平静的问道:“裘六,仔细说说如何取得的这玉盒。”
裘六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便将玄周城外之事详细地描述了出来。
“你可有仔细检查随身之物。”
“并……并未……”
“好了,速去,这一次要仔细些。”
裘六闻言低头领命,随即像逃命般离开了书房。
裘六心中知晓,再有下一次,就要去裘三那里走一遭了,那倒是可能就连渣子都不会剩下了。
裘六离开后,书房之中只剩裘问心一人。
战气涌动,裘问心便将手中玉盒捏成了齑粉。
“墨桓啊墨桓,一次又一次,本王真的是小觑你了。”
“拖不得了,七天之后便是春祭,留给本王的时间不多了。”
裘问心站在窗前,心中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一炷香后。
“裘三。”
“家主,属下在。”裘三出现在窗外应道。
“今晚将子蛊送到前厅左厢房。”
“谨遵家主之命。”
“退下吧。”
裘三退下后,裘问心负手而立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脸上竟浮现了些许落寞哀伤的表情。
子夜。
裘问心带着裘无悔走在廊道上。
“无悔,虽然你战气修为在同辈之中几乎无人可及。但是,无悔你的血气还是薄弱了些。”
“父王教训的是。”
裘无悔在南域十年,战气修为已然修炼到巅峰战帅修为,可血气却只刚入易筋境,比现在的我强不了太多。
“随为父来。”
裘无悔虽心中不解,但也未曾多言。
不多时,二人已到了前厅左厢房。
裘问心推开门后,裘无悔便看到屋内正中挖有一水池。
水池内已注满药浴泉水,各类珍奇宝药在池中浮浮沉沉。
“无悔,褪去衣物,躺入池中,再将此药服下。”
裘问心从玉扳指中取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交到裘无悔手中。
裘无悔也未多问,便照着裘问心的话去做。
片刻后,躺在药池中的裘无悔慢慢的昏睡了过去。
“裘三。”
“家主,属下在。”
裘三单膝跪地,将身后由血迹木所制成的木箱取下,放在身前。
“退下吧。”
“谨遵家主之命。”
裘三退下后,裘问心看着躺在药浴池中昏睡的裘无悔,面无表情。
战气涌动,便将整个房间封锁。
随即胸口前的衣襟便被鲜血浸透,母蛊随之钻出裘问心胸口,爬出体外。
裘问心手上附着战气随手一挥,裘三放下的木箱便从顶部打开,露出五个小洞。
比母蛊小上近半的子蛊从木箱中蜂拥而出,密密麻麻的飞满整个房间。
裘问心心神一动,母蛊直接飞向药浴池中昏睡的裘无悔,钻入其心口。
屋内的子蛊也开始有序的飞进裘无悔身上被母蛊钻出的血洞之中。
一批一批的子蛊进入又爬出,爬出的子蛊气息微弱,所携带的血气也被母蛊吞噬一空,最后晃晃悠悠的飞回血迹木木箱之内。
一个时辰后,所有子蛊都已回到木箱内,此时药浴池中的裘无悔全身一片赤红。
随着母蛊的吱吱厉叫,裘无悔身上的赤红之色慢慢衰退。
裘问心也催动战气进入药浴池,药浴池中的各种宝药随即被震碎成粉末状,宝药本身与流出的汁液溶于池水之中,被裘无悔的身体缓缓吸收。
裘问心将木箱摄在身后,随即走出房间,将房门封闭。
“裘三。”
“属下在。”
“往后便两月送一次子蛊。”
“家主,这……怕不是有些困难。”
裘三面露难色,思索着该如何处理。
“可以适当多抓些人。”
“家主,如若抓人频率再高些,可能会让此事出现些许波折。”裘三劝道。
“无妨,催命符要来了。”
裘三听闻此言也是面色一变。
“家主,难道是……”
“没错,下去办吧。”裘问心打断裘三的话,转身离去。
“谨遵家主之命。”
裘三眼神闪烁不定,背起木箱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当裘无悔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的午时。
裘无悔赤身躺在水池中,左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心中满是疑惑。
“我是昏过去了?为何感觉心口处怪怪的?”
裘无悔努力回想昨晚之事,却连一丝模糊的画面也回想不起。
裘无悔抬起右手,缓缓握拳,感受着每一根手指迸发出的力量。
“这一晚竟然就稳固在易筋境,昨晚我吃的究竟是什么丹药?”
“不行,我要去问个清楚。”
裘无悔穿好衣物,推开房门走出房间。
可走遍郡王府,也未发现裘问心的身影。
“世子在找寻什么?”
裘一突然来到裘无悔身旁。
裘无悔看到裘一到来也是心中一喜,连忙问道:
“裘叔,我父王呢?”
“世子,家主已经去往中枢城了。”
“为何突然前往中枢城?”
“此事不知,应是与春祭有关。”
裘无悔听后也没再追问,自顾自的站在那里。
“裘叔,陪我散散心吧。”
“好,世子想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走出去再说。”
裘无悔说完便向着郡王府外走去,裘一也紧紧跟在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