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了一会儿,哈里郁闷的开口对我说:
“第一故事是什么来着?提个醒,我们这该死的脑子,该死的记忆。”
我则脱口就出:
“第一个故事:山林,怪兽,城市与山村。”
“哦,哦,我想起来了”他们两个又合并成了一个人,哈里佩恩开始叙述:
“那些怪物确实被士兵们引到了村庄,怪物们袭击并且屠戮了整个村庄,那里成为了人间地狱,而那位锦衣贵人则因为临机应变有功,被提拔为市长,而原市长则因为被举报亏空等问题,贬为罪民。”
“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完,半年后罪民市长找到了当初村庄的亲人们,并且把那次怪物袭击的事情告诉了亲人们,而当夜这些亲人们再次用动物的尸体把怪物引了出来,然而这次她们把怪物引入城市,由于是夜晚,城市的守军根本就没有预警,城市就陷入了怪物的饕餮猎场,最后士兵死了、队长死了、罪民市长死了,贵人新市长也死了,在痛苦的哀嚎和血火的盛宴中那些村庄的亲人们也死了,那里形成了魍魉鬼蜮。”
“原来如此,第二个故事呢?”
“第二个故事:质检质检员获得200万的高额报酬,妻子非常满意丈夫拿回的钱,而质检员用一部分的钱贿赂高层爬了上去成为公司的中层领导。”
“长子几年后从大学毕业,对于父亲的崇拜,接受父亲的安排,长子也进入父亲所在的公司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质检员。”
“二儿子也考上了大学,虽然这位质检员父亲,努力告诉周围的人,不要购买有问题的汽车,可二儿子本就受宠,因此叛逆了些,在大学时坐着舍友的车去参加舞会,心急车快,路上发生车祸,紧接着车子发生爆炸,而二儿子并没有因为爆炸而死,他恰好在车下面与另外一位车主理论,躲过爆炸,却没有躲过火焰,二儿子是被活活烧死的。”
“母亲看到二儿子尸体的惨状,精神立刻出现问题,紧接着大儿子负责调查这起事故,他继承了他父亲的精明,因此查到了事故的原因,顺藤摸瓜找到了当年的那位贿赂他父亲的员工,并且以贿赂威胁对方取得了汽车公司的证据,大儿子坚持了本心没有受到贿赂的诱 惑,把汽车公司的证据公之于众,两家公司都受到了牵连,汽车公司报复,大儿子死于一场精心的意外,母亲彻底疯了,送入精神病院,而那位父亲也因为当年的贿赂,进入监狱。”
“哼,因果报应,苍天饶过谁!第三个故事”
“第三个故事,那三个工人就是邪教人士,士兵处理的非常果决,但是那三个人的体内有生命检测炸弹,三人生命体征消失的瞬间,炸弹爆炸不仅影响了自己的队友,而且也惊动了邪教徒们,经过激战行动队的人,全部死在了邪教徒的包围之中。”
“第四个故事,因果就是一个轮回,它的孩子依旧走上了和它相同的路。”
“我很喜欢这四个故事,谢谢告知我故事的全部内容。”
“宿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这是疯妄疑惑的询问。
“九州,番红市。”
“九州,番红市,春和人民共和国?为什么要去那里?”
“疯妄你知道?和我说说那里是什么情况?”
“我吞噬的灵魂之中,有人生前看到过报道,说那里刚刚战争结束,成立春和人民共和国,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而且也无法判断时间。”
听了疯妄的话后,我有些不安,
“战争,共和国”这些词距离我很遥远,未知总会让人不自觉的产生恐惧,看着下面涌动的潮水,犹如一只一只向上攀爬的尸体,海水拍打船体的声音,好似女妖的尖叫,在我的颅腔里反复回荡。
身体有些失衡,我紧张的双手拼尽力气抓紧栏杆,双腿发抖,收敛心神抛弃杂念,专心致志的向仓库内走过去,十几米的距离,对我来说好似几千米一样长,最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扔入仓库,重重的摔在仓库里,我疼得龇牙咧嘴,头一阵阵的发晕,而我的行动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罗红,她跑到我身边,表情紧张的嘴在开合,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我听不清楚她具体说的是什么,我的双耳此时嗡嗡震荡。
“药、药”
我努力发出声音给与她提示,她跑把药拿来放入我嘴中,又给我喂了些水,罗红就这样看着我,我逐渐变好,想要坐起来,但是手臂可能是刚才用力过猛,此刻有些发软,还是罗红帮我坐起来,后背倚在集装箱壁上,又喝了几口水,眩晕退去,回荡的嗡嗡声逐渐消失。
“好些了吗?”我终于又能听到声音了,赶紧回话让罗红姐放心:
“我好多了。”
“你这病怎么会这么严重?我听院长说你应该好很多了。”
“病本来是好很多了,可我忽然对目的地番红市产生恐惧,对自己的未来产生恐惧,这些把我的病又勾起来了。”我感到羞愧地说,我不想让罗红姐觉得我是一个胆小鬼。
“没事,我们都是这样,心里有病的人,总是在外人看来莫名其妙的又犯病了,有时候人们对于精神病人比吸毒的人会更加害怕、更加抗拒、更加远离,可我们做错了什么?”
罗红姐用她那种独特的理智性言语来安慰我,我还没有回答她,她继续说:
“太晚了,我困得不行了,让老包和你聊聊吧。”罗红说完,就沉默了,紧接着
“我靠这黑灯瞎火的,这是在集装箱里!是被拐卖了吗?这个高傲、傻B疯女人。”
我听着音调变得粗犷、话语变得粗俗的言语,用不确定的语气说:
“包哥?”
“我靠?谁在哪里?是一起被拐卖的人吗?”果然是我认识的一个人格,我赶紧开口说:
“包哥,我小周”
“戒崽呀!我们是一起被拐卖的?”
虽然我知道他看不到,但还是一头黑线地说:
“包哥,我们就是偷渡去九州而已。”
“偷渡?九州?”我有些奇怪的问:
“罗红姐没有和你交代吗?”
“那女人,高傲的很,平时也就能和小涛说上几句,而我们她才懒得搭理,和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可以给大家分享一下情况。”
听他这么说,我把在精神病院发生的事情,罗红姐带我偷渡到九州的情况简单地叙述了一遍,然后又特意说明这次偷渡完全是因为我,老包沉默了很久,笑了笑开口说:
“放心,老包我在九州可是打了一年多的仗,那里我熟,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听了老包的话后,我的心里直突突,声音不自然的颤抖说:
“还.还要打.打仗吗?”
老包听出了我的担忧,开口安慰我:
“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战争应该结束了吧,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我听着老包安稳,忽然让我想起哈里佩恩说过的事情,对老包说:
“我听人说,战争似乎结束了,已经成立春和人民共和国。”
“没想到那群疯子还真成功了,以前还觉得我是被他们忽悠了。”
老包语气缥缈似乎是在追忆什么,突然豪情的说:
“听到这个消息,当浮一大白。”
“这还真是一个疯狂的世界”
我插了一句:
“这里本就是疯子与癫狂者最美妙的游乐场。”
“说得好。”我还是不确定的提醒一句:
“包哥,你说我们到了番红市,应该干些什么?”
“这倒是让我有些为难了,让你去干搬运的活儿,就你这身子骨也不现实。”
“我们在这里猜测毫无意义,我们到了九州再说吧,我们需要找一个方便点的职业,否则会掣肘太多也是麻烦。”
老包想的有点道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我忽然生出一个好奇心,开口询问:
“包哥,当年你打仗的时候,是什么兵?”
“当什么兵,这个就不提了。”我发现包哥这次的语气有些扭捏,包哥生硬的转移话题:
“希望当年的战友还存在一两个,那我们的身份就好办了。”
我对战争很感兴趣,我就喜欢听故事,以前在疯人院的时候,就是如此,所以我继续追问:
“包哥,你当年都参加过什么战役?说说吧”
“当年我参加过最大的平原战役....”
我和包哥一直聊到早上,如果不是罗红姐醒了,还要继续,毕竟罗红姐是主人格,暴力的直接把包哥踹下线了,而我也被罗红姐勒令老实去睡觉。
之后的一段时间,都是罗红姐控体,老包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里面,我则昼夜颠倒,毕竟晚上还可以与疯妄、哈里佩恩聊聊天,要不就无聊死了,罗红姐几乎不说话,她总是在看书,按照罗红姐自己的说法,她已经间或累积十几年没有控制身体,自然是要大量补充知识,因此罗红姐每天都是早睡早起,早上要锻炼身体,当然在锻炼的同时还不忘抱怨另外几个人格,所以这趟偷渡我好似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