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林会长真的是会长时间做得久了,还以为袁野与方雪聪这样的只是你过去面对的那些品德有些歪曲的坏学生吗?”
李小星自认自己进侦探社的一年里,早已从林赛赛这样的小天真蜕变的成熟了。
面对郑伟的生命关头,作为侦探社里的老朋友,老搭档,她深信自己不能像林赛赛一般坐怀不乱,好似还想着用什么怀柔政策,简直可笑。
所以,即使面对着校长,她也不惧,直接开怼。
“那你是支持将袁野直接控制起来,让他说出郑伟和方雪聪的隐藏位置吗?”林少斌再次发问。
“我作为侦探社里的一员,郑伟既是我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好朋友,至于他的生命安危,相信没有人比我们侦探社的每一位更重视了。”李小星自信满满。
她的话很是有鼓动性,肖家两姐弟眼神交流表示赞同。
“可是,你能保证这两天内能让袁野交待吗?”凌齐目光中透露出更多的阴郁。
因为直到目前为止,一切皆是大家的推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切。
“如果他让我们拿出证据来,又如何呢?”凌齐再问。
“你……”李小星哑然,是的,没有证据。
“那你说怎么办?”李小星有些愤怒。
“至少也有些证据可以摆在他的面前,让他的心思防线崩溃,我们才可以再进行下一步。”
“可是时间不等人啊!你们这慢慢悠悠的,怎么,还救不救人了?你们难道不相信他们时间到了,真的会做出杀人撕票的事来吗?”
李小星的情绪上头,声调有些高,朝着凌齐喊,顺便还恶狠狠地瞪了林赛赛一眼。
“小星,别这样,我们在场的每一个都是很担心郑伟安危的,若不然也不会这么晚了还坐在这里讨论案情,”肖开心一见忙出声安抚,因为看到大家的脸色皆不好看。
目前对于袁野的处理方法屋里的这几位显然分成了两派。
肖开心,肖阳和李小星,战意,作为侦探社里的成员,对于郑伟的安危更加看重,想要第一时间就将他从危险里抢救出来,哪怕就是让他多待一分一秒,都如同自己在受煎熬一般的身临其境,急不可耐。
而作为校方代表的林家父女,相信他们也是着急的,可是他们着急更多的想来是怕事情真的出了问题,他们要承担的责任。
这里面最另类的就是凌齐了,表面上看他更同意林家父女的意见,不同意在什么证据也没有的情况下,直接控制袁野。可大家又都知道,他这人做起事来一向认真,对事不对人,只是支持他感觉对的那一方。
而恰恰就是这一点,在此时此地,让李小星甚是不高兴,或者说大为光火,几次三番不顾林校长在场,以过来人的身份,以郑伟好朋友的身份对林赛赛表示质疑,出言怒怼。
女孩子的第六感告诉她,自从林赛赛出现的那一刻,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无形中吸引着凌齐的目光。
虽然这一点,她没有问过,他也没有任何表达过,可是有些事情不必说出来,心里都有一杆秤。
优秀的林赛赛不但赢得了那次数学题的胜利,更赢得了一向漠视他人的凌齐的关注。
‘他与她说话的口气都变了,对别人的那份疏离感以前只是对我不同,而如今,那个不同在林赛赛的身上也出现了。’
而李小星此时隐晦关注的这一点,林赛赛是半点也不知晓的,她也只是知道李小星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这大概是出于同性相斥的缘故。
林少斌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可自己也很清楚,即使知道袁野是同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强行控制,即使公安部门要调查也只能是24小时,如果没有新进展,也只能放人了事,更何况这里只是学校,没有这个权利。
“好了,大家累了一天了,天也晚了,再着急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我们只能有证据的情况下做事,大家都回去休息,即使课不上,身体可不能出问题。休息,明天有精神了,我们自然会想出办法来。”
林少斌最后只能给这样一句话,拉起林赛赛先回家了。
一路上,故意不与女儿说话。
回到家,只是叮嘱一句。“睡觉,如果这点事都影响睡眠的话,那就没有什么能力办大事,如果你想继续追查此事,对郑伟有所帮助,那就好好睡觉。”
说完,自己先去卧室找妻子去了,低声细语里先是一通安抚。
梁婉听说他们父女两个都回来了,也多少放了心。林少斌没有说什么,她也不想多问。相信他想与自己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他不想说,自己也不想问。帮不上忙,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而已。
至于赛赛,哪里有那么好睡,特别是在知道袁野一直在跟踪自己,在帮助方雪聪实施伤害的时候,怎么可能泰然处之,安之若素。
可是,像爸爸说的,想也是没有用处的,不如养好心态,养好精神,明天继续想办法找出这些可恶的伤害者的破绽,给他们致命的打击来得实在解气。
可是,想是想,做是做,没有那么良好的心态,睡不着,打开手机听音乐,尽力地让自己什么也不想,不知不觉中才慢慢睡去。
直到起床铃声响起,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挑战就在面前,应战!”
稍一清醒,起床,洗涮,做早餐,与爸妈一起吃饭。
拉着爸爸与他先出门,还是问了一句。“爸爸,今天什么安排?”
看着抱着几本辅导书的女儿,林少斌却问:“昨晚睡得还好?”
“还行!”
“等爸爸的信息,先安心上课去吧!出入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知道吗?”林少斌叮嘱,恨不能给女儿配两个保镖。
没想到有朝一日女儿会成为自己学生伤害的对象,作为校长他不允许,作为爸爸他更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