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集 薛海云心扉示宝顺 任久富嫖娼遭捉双
(汪州市“房太太”俱乐部“SP会所”里 内景 下午)
“四丫头”对着手机大声吆喝着:“阿荷吗?‘紫金华庭’有人接盘了……啊是啊是啊。我们准备再去一趟合州,一方面回笼房款,另一方面再去周边抄底……”
(汪州市区某小吃排挡一条街 晚 晴 外景)
在一家标着“河南风味”铭牌的大排档里,宝顺和铁柱、久富等老乡们正坐在一起聚餐。
酒桌上摆放着炒凉粉、羊肉汤、热豆腐、烩面、灌汤包、猪肉炖粉条,还有汪州小吃灯盏糕、酱鸭舌、薄饼春卷、胶冻、敲鱼汤……
铁柱手里端着“XXX酒”酒瓶为宝顺斟酒,嘴里说着:“全仗宝顺哥,带俺们出来走南闯北见世面,让俺们也长了见识了,还出门在外头一回领了工资。来,俺真心实意敬宝顺哥恁一杯,俺干了,恁随意……”
久富、东风等也大呼小叫地:“对,干,干!”
在乡亲们的叫喊声中,铁柱一仰脖,一杯酒下了肚。
宝顺端起杯,憨厚地傻笑着:“铁柱兄弟敬俺,俺高兴,俺也干杯!”说罢举杯一干而尽。
老乡们一阵喝彩:
“宝顺哥好样的!”
“宝顺哥恁是条汉子!”
久富也为自己和宝顺斟满酒,举得高高的:“宝顺哥,俺打娘胎里出来,这一回是开天辟地头一遭领到薪水,也是头一回享受‘清明节’放假休息,这可是国家干部的待遇哩,俺这辈子也享受上了……都不说了,宝顺哥俺满杯了敬恁!”
说罢把酒杯凑近嘴边。
宝顺伸出手准备制止:“久富恁不行,恁酒量不及铁柱……”
可是宝顺还没说完,久富已经杯子见了底。
乡亲们也跟着起哄。
东风:“宝顺哥,今儿个大伙儿高兴,恁就让俺们尽兴中不?”
久富拍着胸脯,舌头打着卷儿:“俺们都享受国家干部……待遇了,国家干部就时兴……放开肚皮……大吃大喝对不……”
东风纠正道:“那咱不能跟人家国家干部比,人家那是公款吃喝,让国家给开销,是吃的喝的咱老百姓的血汗钱,是贪污腐败。咱这是吃自个儿的喝自个儿的,情况不一样……”
(汪州市区“河南风味”大排档里 晚 晴 外景)
宝顺和铁柱、久富等老乡们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宝顺和久富在划拳:
“一股的筋……”
“二小鼻……”
“三星照啊……”
“四季财……”
(汪州市区“河南风味”大排档里 晚 晴 外景)
一圈下来,宝顺输了。
久富收住手,端起宝顺跟前的酒杯递过去:“宝顺哥恁输了,喝,恁喝……”
宝顺接过酒杯:“喝就喝!”咕嘟一口下肚。
铁柱舌头有些不灵了,伸手扯了扯久富的胳膊:“久富俺……同恁来!”
久富:“来就来!”
然后两人卷起衣袖伸出手:
“八匹马……”
“全家好……”
(汪州市区“河南风味”大排档里 晚 晴 外景)
一圈下来,铁柱输了。
久富又端起铁柱面前的酒杯递过去:“铁柱恁就更不是俺的对手了。喝!”
(汪州市区“河南风味”大排档里 晚 晴 外景)
东风舌头也有些不灵了,伸手扯了扯久富的胳膊:“久富俺同恁来!”
然后两人卷起衣袖伸出手:
“哥俩好……”
“单刀会……”
(汪州市区“河南风味”大排档里 晚 晴 外景)
一圈下来,东风也输了。
久富又端起东风面前的酒杯递过去:“东风恁也不行。喝!”
(汪州市区“河南风味”大排档里 晚 晴 外景)
宝顺两眼盯着久富看了看,然后起身,从墙角的柜子上拿过两只大号的空酒杯坐回原位,把大酒杯放在一起,都加满酒,然后对久富说道:“久富恁同俺……再来一回,这回谁输了就……满杯喝光……中不?”
久富看了看大酒杯,又看看宝顺,有点心虚。
铁柱用起了激将法:“咋……地啦?久富恁……草……鸡啦?”
久富看了看铁柱,又看了看宝顺,然后不服输地:“谁草鸡啦?中!谁输了就喝光!”
然后两人都撸起袖子:
“单刀会……”
“八匹马……”
(汪州市区“河南风味”大排档里 晚 晴 外景)
一圈下来,这回是久富输了。
宝顺马上叫起来:“喝!久富恁……喝光了啊!”
铁柱马上端起酒杯:“久富恁说了,满杯……喝光啊,俺们都……听见的!”
久富有些支支吾吾:“这个嘛,俺同宝顺哥商量商量……”
宝顺两眼一瞪:“谁跟恁……商量?这一开头都……说好了的,恁说话做事得……像个男人中不?”
久富可怜兮兮地:“宝顺哥恁知道,俺酒量哪能抵得上恁呢……”
宝顺不依不饶:“恁现在说酒量……不抵俺了,刚开始恁咋不……考虑后果呢?咱男子汉大……丈夫的,做任何事情都得负……责任对不?”
铁柱也卷着舌头,帮腔着凑过酒杯:“是哩,恁一开始为嘛……嘴皮子恁强硬呢?现在……草鸡了吧?不中,恁要是不喝,俺们都……不答应!”
东风和二虎也凑合着:
“对,久富恁必须得喝!”
“久富恁还是干脆些喝了吧,啊?”
久富不情愿地从铁柱手里接过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
久富放下大杯子,嘴里哈了一口气:“唏……哈……”
铁柱:“这才像个……男人……”
(汪州市区某小路上 晚 晴 外景)
宝顺和铁柱、东风等乡亲们相互搀扶着,东倒西歪地行走着,嘴里跑腔走调地合唱着:“刘大哥说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不如男……”
(汪州市区某小路上 晚 晴 外景)
久富晃晃悠悠地落在后面,心怀鬼胎地东张西望着。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员工宿舍里,内景,晚上)
宝顺和铁柱、东风等乡亲们相互搀扶着走进来,然后往各自的床铺上一躺,宝顺立即打起了呼噜。
铁柱他们也把各自把被子往身上一拉,睡着了。
(汪州市区某街道和小巷的交叉路口 外景 晴 夜)
久富一路四下里张望着走过来。
黑暗里,一位站街女悄悄地跟了过来。
久富听见站街女的脚步声,站下,转身看过去。
站街女也停下脚步:“这位老乡,去玩玩好吗?”
久富迟疑着:“恁……不会是来……骗俺的吧?”
站街女:“哎……我可是良家女子,怎么会骗你呢。不过这一带前一阵子是有人约客人去开房间,然后骗走客人押金的,败坏了我们这一行的名声。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我有自己的出租房,事成之后再付费。”
久富想了想:“恁出价……多少?”
站街女伸出五个指头:“五十,很便宜了,不过得戴套啊。”
久富:“那……中。”
(汪州市区某出租房里 内景 夜)
门开了,站街女进门,开灯。
久富跟进来,看了看房间四周:“就这地儿?”
站街女关上门:“对啊,很安全的。”
然后,站街女从包里拿出一只避孕套:“你把这个戴上,我去冲一下。”
站街女走进卫生间。
久富拿着避孕套,赶紧脱掉外衣裤,蹬掉鞋子爬上床。
(特写)
久富躺在床上,睁大两眼,兴奋得呼呼喘气。
(汪州市区某出租房里 内景 夜)
站街女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关了灯。
站街女摸黑走近床头。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员工宿舍里,内景,晚上)
宝顺起床。
宝顺走进卫生间。
(汪州市区某出租房里 内景 夜)
黑暗中,站街女轻声对久富说:“来,老乡我来帮你……”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员工宿舍里,内景,晚上)
宝顺从卫生间出来,迷迷糊糊地走回床铺。
突然,借着微弱的亮光,宝顺发现久富的铺位空着,顿时眼睛一亮。
宝顺打开日光灯,揉了揉眼睛,盯住久富的床铺仔细地看了看。
(特写)
久富的床铺上空无一人。
(汪州市区某出租房里 内景 夜)
黑暗中,站街女轻声问久富:“老乡看你的样子,刚从老家过来不久吧?”
久富喘息着:“是刚来……不多久……”
(汪州市区某出租房门口 内景 夜)
两男两女四名警察打着手电筒使劲儿敲门:“开门开门,警察……”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员工宿舍里,内景,晚上)
宝顺一把掀开铁柱的被子:“铁柱,久富他去哪儿啦?”
铁柱翻转身,揉了揉眼睛,看看宝顺,又看看久富的床位:“俺不知道哩。”
这时,东风、二虎也醒来,抬起头望着宝顺。
宝顺转过头:“恁俩知道不?久富他去那块儿了?”
东风:“俺也不知道。”
二虎:“俺没注意。”
宝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这臭小子,终究是把持不住……”
(汪州市区某出租房门口 内景 夜)
警察破门而入。
手电筒光柱的忽明忽暗中,站街女一声惊叫:“啊——”
警察的声音:“你们公然卖淫嫖娼……”
床上隐隐约约白花花两个身影,乱成一团。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员工宿舍里,内景,晚上)
宝顺掏出手机拨号。
(汪州市区某出租房门口 内景 夜)
房间里灯已经开了,久富和站街女穿着内衣内裤低头蜷缩在床头的左边和右边。
一名胖乎乎的警察拿着久富的身份证在看着。
久富裤兜里手机响起,久富下意识地看了看衣裤,想拿又不敢拿。
胖警察先前一步,拎过久富的裤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喂,你谁!”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员工宿舍里,内景,晚上)
宝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拿开手机盯着看。
手机里传出凶巴巴的声音:“我问你是谁?”
宝顺看了看铁柱他们:“坏了,久富他出事儿了!”
然后宝顺又凑近手机,底气不足地:“俺找俺兄弟,久富,任久富……”
(汪州市区某出租房门口 内景 夜)
胖警察对着手机:“你兄弟公然嫖娼,被我们抓了现行。”
(汪州市“东云鞋业有限公司”员工宿舍里,内景,晚上)
宝顺捂住手机,对铁柱他们说:“看吧,勾搭上妓女了,让警察给逮住了。”
然后宝顺又对着手机问道:“请问同志,恁们是哪里的公安?”
(汪州市区某出租房门口 内景 夜)
胖警察对着手机:“我们是工业园区派出所的,你不要再啰唆了啊。”
然后,胖警察关了手机,把手机交给身边的女警察,对久富和站街女命令道:“穿上衣服,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