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西北“御蛛一号”行动发射基地
中国某个电视台的一个留着长发的年轻人说:
“我们的节目还正播着呢,突然停播会让国内观众怎么想,会让世界人民怎么想?”
许多外国人员都跟着屋里哇啦地叫嚷起来:
“这里的发射行动是国际行为又不是你中国一个国家的事,世界各地都有权利看到现场惊心动魄的连续画面,你们无权取消我们到现场去采播的权利(英语)。”
“我们国家可是贡献了极多数量核弹的,我们有权通过转播让我们国家的国民看到火箭飞向陨星,并如何炸掉它的全部过程和实况,这是我们的权利,你们中国无权剥夺。(英语)”
一个带着眼睛的人看上去是欧洲人,至于到底是哪个国家的电视台工作人员,只有走进他才会看清他胸前别着的胸卡上的身份标识才能知道。
“请静一静,请大家静一静。”
一个基地的工作人员伸展两臂使劲对这些带着怒气的人员喊道:
“宁总有话还要对你们说。”
他也不知该怎样确切地称呼宁华,就暂且用“宁总”称呼。
“大家先不要激动,听我说。
那位先生说得很对,我们这次御蛛一号行动确实是一次世界性的行动。
因此我们就要为整个世界负责。
让大家暂时避离监控现场,也不是就要让你们从此中断信号转播。
我们的技术人员会把现场实况的音频及时与现场视频同步传接过来,请大家稍安勿躁耐心等待一小会儿,马上就好。
也正是由于此次行动关乎着世界上每个人的生命,所以还请大家理解和见谅,谢谢合作。”
说完,宁华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说完就急急匆匆地离开了。
所有的媒体工作人员都不得已地重新开始了信号对接工作,有的外国人摊开两手表示出遗憾和无可奈何。
在火箭运行监测中心
杨月正在监测总台上神情专注地盯着总台的监视屏。不时地指点着并对台上的监测人员说着什么。
总台上的负责人指着监测屏里晕波带说:
“一直没有什么变化,这个游离带运行的速度出奇地稳定,而且轨迹清晰。
这与我们日常发现的晕波带不太一样,它不像是自由游离,倒像是有序的运动体。
它没有动力,没有任何自主信号,这在太空中也是不常见的。”
杨月俯下身子看着面前的监测屏虚心地问: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我们该怎么做才能避开它而不让火箭体有任何损伤呢?”
监测工程负责人说:
“杨总,我们应该有三种方式来避开它。”
杨月问:
“哪三种方式?”
负责人很认真地:
“第一就是变轨,让我们的火箭变轨,绕个大弯,等错过了这个太空垃圾后再调整方向和速度。”
杨月又问:
“那样要比原来的直线多花费多少时间啊?”
“最少也得十分钟,或者更长。
因为火箭运行的速度特别快,这一拐弯就不是小的弯度,它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和能量来进行调整和核准。”
负责人解释说:
“而且也很难保证”。
“即使调整过来,十分钟也太多了,
那样我们会错过到达陨星的最佳时间,也会错开到达陨星的最佳位置的。
第二种呢?”
杨月说罢又问。
负责人回答:
“第二种就是只有减弱我们的动能供给,这样的话,火箭运行的速度就会降下来,也就可以先让那个太空垃圾错过去,然后再加速,这样的话就不用变轨。其实这些规避措施和我们日常驾驶汽车的道理是一样的。”
杨月担心地问:
“那样一减又一加,会不会准时错开晕波带?会不会影响到火箭到达陨星的时间?”
负责人不确定地:
“是很难掌握。
而我们对这个晕波带还很不了解,它的外围是不是也有更大的磁场作用,是不是会携带强劲的风场,这些都是一时间无法认定的。
火箭速度只能做渐慢式减速,掌握到恰如其分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更不能保证火箭后期到达陨星的时间。”
“哦”
杨月应了一声又问道:
“还有其他办法吗?”
负责人听了不容置疑地说:
“第三种就是先加速,让火箭通过A点的时间提前,然后再减速。”
杨月步步紧逼地问:
“这种方法有保证吗?”
负责人一脸凝重:
“同样有风险。”
杨月严肃地:
“说说看。”
负责人解释说:
“因为组合火箭的箭体庞大,现在的动力可以说已经调到了一个较高的速率上。
如果再行加速势必就会给正在运行的动力机器增加负荷,机器是不是可以承受,机器零件能不能接受高能和高温的极致考验,都是一些不可确定的因素。
也可以说是在冒险。”
杨月无奈地: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负责人特别谨慎地;
“是,杨总,第三种也许弄不好会使靠近燃烧室的火箭体受到直接损坏或断裂,从而分崩离析。”
杨月盯着负责人满怀希望地:
“还有第四钟吗?”
那个负责人摇了摇头没有啃声。
杨月接着又问:
“你们的意见呢?哪种方案相较可行呢?”
负责人回答:
“我们觉得——是不是第二种方案比较稳妥点,只是在时间上会滞后许多,又势必会影响至陨星着落的方位位置。
而且当箭体在滞后错过晕波带后,还要再进行二次加速调整与陨星相交,这样是不是仍然能够万无一失准确无误还很难保证。”
“好吧,你们继续研究。”
杨月交代完就一溜小跑地快步向何应星办公的地方走去。
当她把情况详细汇报给何应星。
何应星听后紧锁眉头:
“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杨月低沉地:
“是,目前看来还没有。”
何应星先问:
“你们有选择了吗?”
杨月把负责人的意见搬过来:
“我们觉得第二种方法虽然耗时多一点,相对其他两种方案要稳妥一点。”
何应星直截了当地:
“噢?会延迟多长时间?”
杨月不太确定地:
“若后期调整顺利的话,也许最多十分钟,也许——”
何应星步步紧逼:
“那样的话,就意味着会影响到核弹的预期作用和效果,是这样吗?”
杨月避开何应星焦灼的目光低沉地: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