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还得从一九二八年说起。一九二八年七月中旬,蒋总司令召集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等召开军事会试,决定成立“编遣委员会”,“编遣”全国军队。八月,蒋总司令又召开二届五中全会,通过《整理军事案》,提出“军令政令必须统一”,“裁兵为整军理财之第一要务”。
十二月,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通过《全国编遣会议条例》,限定编遣工作于半年内完成。一九二九年一月,全国编遣会议正式在龙城召开。会议正式成立军队“编遣委员会”,以蒋志清为委员长。会议通过了《国军编遣委会进行程序大纲》。
一九二九年八月一日,国民党编遣实施会议在龙城召开。蒋系军事要员和冯玉祥、阎锡山及东北军等派代表三百余人出席会议。
该会通过了《国军编遣各部队裁留标准》、《国军编遣委员会点验实施规章》、《陆军编制原则》、《点验组织条例》等,规定各编遣区军队数量压缩到七个至九个师,每师一万一千人,比原规定少 两个至四个师。全国的军队编成的总数由原来现定的五十个师扩增到六十五个师,总人数由五十多万增加到八十万。在编遣期内,军费为一千三百万元。蒋委员长企图以增加编遣区的办法压缩他人军队而扩充自己的势力,使蒋与各派军阀之间的矛盾更加激化。
一九三零年春,阎锡山通电要蒋下野,各地反蒋军阀纷纷响应,并派代表赴太原商讨反蒋事宜,共推阎为“中华民国陆海空军总司令”,冯玉祥、李宗仁为副总司令。
参战的反蒋军有五个方面军六十余万人,其中西北军和晋军是主力。李指挥第一方面军,由广西出兵湖南,北进武汉;冯指挥第二方面军,由郑州地区沿陇海铁路东取徐州,并防守许昌以北地区;阎指挥第三方面军由河北沿津浦铁路南下进攻济南,尔后与冯部会攻徐州,进兵龙城;石友三指挥第四方面军由新乡东进,主攻济宁、兖州,配合阎部会攻济南;河南的樊钟秀部为第八方面军,集结临颍地区。反蒋军还联络东北、四川、湖南等地军阀参加讨蒋。
面对五路反蒋大军的进攻,蒋委员长调兵七十余万编成四个军团,亲任总司令,令韩复榘指挥第一军团防守山东禹城地区,阻击阎部南下;刘峙指挥第二军团集结于徐州、砀山、宿县等地;何成濬指挥第三军团集结于漯河地区;陈调元指挥预备军团,集结于济宁、菏泽等地。
五月十一日,蒋军发起总攻击。刘峙军团由徐州沿陇海铁路西进,十六日攻占商丘,冯部退守兰封、杞县一线。冯调整部署分四路反攻,激战旬余,刘部退至定陶、曹县、民权地区。八月六日,冯指挥十余师兵力,以徐州为目标,分七路发起进攻。蒋下令固守阵地,双方僵持于内黄集、宁陵、商丘一线。
五月十六日,何成濬部进攻樊钟秀部,并向许昌进逼。冯调一个师驰援,激战两昼夜。六月十三日,何部退守漯河。李宗仁为策应阎、冯部的攻势,于五月下旬指挥所部由广西分三路入湘,二十三日占衡阳,至六月八日攻占长沙、岳阳。蒋总司令令粤军蒋光鼐率三个师夺取衡阳。武汉行营主任何应钦令何键率部由湘西反攻长沙,李部回师再夺衡阳受挫,七月初撤回广西。
五月下旬,阎部沿津浦铁路进攻德州,迫韩复榘部向南撤退。在石友三部配合下,于六月二十五日攻克济南,二十七日进至泰安、曲阜。蒋总司令调三个军另三个师反攻,至8八月十五日,相继攻占曲阜、泰安、济南,阎部节节败退。九月十八日,持观望态度的张学良通电拥蒋,率东北军入关。十月上旬,占领河北,阎部退入山西。
蒋军在津浦铁路得手后,转向陇海铁路,分三路向郑州进攻。至十月六日攻占兰封、开封、郑州等地。冯部退守郑州外围,因阎部撤退,洛阳失守,遂转入晋南。十一月四日阎、冯通电下野,所部被蒋志清、张学良改编,战争结束。
这场混战,双方共伤亡三十余万人,给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蒋委员长扩大了自己的势力,加强了独裁统治。
中原大战以蒋委员长大获全胜结束,蒋委员长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一天,蒋委员长来到龙城东郊汤泉路三号的“陶庐别墅”,他要在这里很好地休息休息。
说起陶庐别墅,蒋委员长还不忘老朋友张静江的情。一九二七年十二月,蒋委员长的老朋友张静江,在汤山温泉路三号的江宁名人陶保晋原有“陶庐”基础上,建造了一幢温泉别墅。适逢蒋委员长带着新婚爱妻重返龙城复职,张便将这幢别墅作为新婚礼物赠送给了蒋氏夫妇。
蒋委员长夫妇进入陶庐别墅的休息室,夫妇俩亲热一番,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取乐,忽然心血来潮,居然要秘书陈布雷陪他下围棋。
蒋委员长的秘书陈布雷被叫来了,蒋委员长仰躺在虎皮龙椅里半闭着眼睛说:“彦及呀,把棋盘端来,今天志清要复习一下围棋。”
陈布雷不敢怠慢,立即把棋盘摆在小圆桌上。陈布雷一边摆棋盘一边问:“委座今天有雅兴?”
“是啊,这一阵子被闫百川他们弄得我头痛,现在总算松一口气了。彦及啊,我志清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并没有几个人对我是真心实意的,跟他们也没有什么话说。我只有跟你还可以谈谈心。”
“总座不要这样灰心,以布雷之见,在国党国军中,对委座赤胆忠心的不乏其人,像陈辞修、何敬之、顾墨三、张岳军……”
“不要提他们了,你以为他辞修对我真心?你以为何敬之顾墨三都对我忠心耿耿?还有我那老同学张岳军,口头上老同学叫得亲切,其实……不说了,说起来怪没有意思的。来来来,彦及你就执黑走先。”
“不不不,在你委座面前,我布雷还是小学生,我怎么敢走先呢?还是委座你先来,布雷跟着你走才踏实。”
“我说你彦及啊,拍马屁拍到家了,志清明明知道你在拍马屁,但是志清听着舒服。好吧,志清就先来了。”蒋委员长在棋盘的天元位置上摆下一子。
陈布雷看到委员长在天元位置上下子,心中暗笑,心想哪有这样的下法。但是转念一想,委员长是一国之君,考虑问题总是跟常人不同。作为一国之君,首先考虑的是中央,看来委员长首先在天元下子是有道理的。“我该下在什么地方呢?”陈布雷深思熟虑了一会,终于在一个“三三”位置上投下一子。
要知道在一盘棋是谁赢了,请看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