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的闪亮,如同一道电光,照亮了我脑海中深深的记忆-----我们大刀队和鬼子拚杀,团长大哥身中刀劈,神威杀敌到死的景象,如同导火索,点燃了我的怒气。
我低低喝了一声,身子冲了出去,大刀已经扬了起来。
小日本鬼子的训练还是厉害,就在那鬼子军官的突刺口令下达完毕,军刀扬起准备斩那战俘头,我发动的同时,那年轻的五郎,已经闷喊一声,一个准确的突刺动作,将刺刀刺进了那垂首跪着,将倒未倒的另一战俘上胸部。
因为我的突然出现,鬼子军官的军刀在空中停滞了一下。
他面前跪着的那位英国军人,肯定也早已经做好了拼死的准备,那一霎那,他悲呼了一声,一个跪地前扑,抱住了那鬼子军官的腿,将他摔翻在地。
鬼子军官倒下时,军刀从我耳边掠过。
我根本就没躲避,连人带刀,直扑向五郎。
被刺中的英军战俘,双手紧紧抓住了面前戳在胸口的枪筒,满眼是不相信的神色。在他最后的思维中,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这长相英俊的日本年轻士兵,会如此果断地刺杀他这么一个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眼见活不了几天的俘虏。
这位被刺穿胸膛的英军战俘的最后抓枪动作,产生了实际的战斗意义。
五郎拔刺刀不出,俘虏身后的池田下士隔了几步远,我的大刀,已经狠狠地劈在了年轻的日本士兵五郎颈侧。他在人世间最后的两个表情,先是成功的狂喜,紧接着就是临死前的惊惧。这表情也只存在了百分之几秒,就被仇恨的刀彻底破坏了。
池田下士发出一声怪叫,一个跃步,迅速缩短了和我的距离,紧接着就是一个极为干脆迅速的突刺动作。
他肯定早已经有了突刺准备,原打算在五郎练习活人刺杀动作不灵的情况下使用,这下直接冲我而来。
我因为扑击而出,没有什么腿部架式,加上劈中了敌人,自己身体重心不稳,便就势伏身,从池田下士的身边枪底窜了过去。
我手中刀没闲着,不管是刀刃还是刀身,扫在池田的腿上,然后我一拧腰转身,大刀顺劲划个圆,加上了力气,就在池田的叫痛声出口的时候,我的大刀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实处。劈开了池田脑袋后面的“护腚布”片,剁进了他的后颈深处,基本给他来了个身首两分。
我迅速提着刀向另外两个那里冲。
篝火光亮中,一个人站了起来,向我的身后看看。他个子高高,手执那把军刀,正是刚才扑倒那鬼子军官的英国战俘。
他犹豫地用英语试探地问:“中国人?”
我说:“是中国人,军队上的,协同你们英军工作的。”
他又担心地看看我的身后。
我说:“都死了。”
我谨慎地看看,地上的鬼子军官,已经没有一丝活着的迹象。再看看英国人手中的军刀,依然雪亮,没有一丝血迹。
英国人三两步窜到倒下的死去难友跟前。
日本人五郎,在我的大刀劈到他脖子侧边的时候,最后顺劲拔出了枪刺。正确些说,是我的刀劲帮他拔出了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