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正躺在床上琢磨事情的燕雷,差点被这几个大阿嚏,喷折了肋骨。
“看来做人还是不能太优秀,最近骂我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呢。”燕雷感慨的揉了几下鼻子,嘴里开始不干不净起来,“骂我的人,祝你这辈子都举不了高高。”
索性跳下床,烦躁的在屋里转了几圈后。
“我不舒服,你也别想舒服。”神识一动,闪身进了识海。
“把坑我的一万点属性加成,交出来。”看着飘浮在自己识海里,正在神游周天的哮天,燕雷没好气的喊了句。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哮天懒洋洋的翻身落地,小手一挥,一万点属性加成出现在识海。
“全在这了,我已经帮你改成可以随意切换的属性加成了。”哮天伸了个懒腰。
“属性还能随意切换,吹吧你。”燕雷有些不相信,“你跟老天爷很熟吗?”
“说出来恐怕你不信,他是我爹。”哮天嘿嘿一笑。
“你有种。”燕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算你狠。”
当下也不犹豫,把一万点属性,全部加到了治疗上。
“叮!”水属性一路飙升,直接涨了二十级。
“这顿打没白挨,我看值。”燕雷大嘴一咧。
识念微动间,二十级治疗属性,瞬间切换成锋金属性。
“我相信你爹是老天爷了。”燕雷不停的切换着属性,大鼻涕泡都乐了出来。
“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哮天暗自腹诽了一句。
“再背地里骂我,我就画圈圈,让你这辈子长不了高高。”燕雷一把薅下了哮天头上的帝冕。
无聊的拨弄着冕冠上的珠廉,很随意的问了他一句,“你说,咱俩算是朋友吗?”
“啊?”哮天犹豫了片刻,“应该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应该算是吧,而且你刚刚很明显的犹豫了。”燕雷把帝冕狠狠的往他脑袋上一扣。
袖子一撸,薅住哮天的脖领,骂骂咧咧的就要掀桌子。
“严格来讲,我俩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哮天的求生欲不是一般的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死之交,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那种 ,毕竟咱们是一起被雷劈死的。”
“话要说清楚,我那是渡劫,你是在一旁吃瓜看热闹,又不嫌事大,遭了天谴,我们俩的死明显有本质上的区别。”燕雷一本正经的纠正了他的话。
“有事说事。”哮天咧着嘴,小心的抬起手,一根一根的掰开燕雷的手指,“没事别找事,好不好。”
“哼。”燕雷悻悻的松开手,“算你识相。”
“是不是象小影的事?”哮天虔诚的把帝冕戴好,一边整理着凌乱的珠廉,一边笑嘻嘻的问道。
“个头都长心眼上了 ,我就说你没安好心。”燕雷眼皮一翻,又忍不住要掀桌子。
“当初我提醒过你的。”哮天两手往后一背,“是你贪图人家的万象之力,忽悠人家说包吃包住,刚把人哄到手,现在又想要甩了人家,怪我喽。”
“你也没告诉我,她那么能吃啊?”燕雷痛苦的把脸都揉变肿了。
“大哥你玩呢,那可是神兽啊,而且还是巨象一族,你以为他们的万象之力,是喝风喝出来的吗?”
哮天瞪着小牛眼,“再说,当时你完全就是一副恨不得马上生吞活剥,吃定人家的样子,我敢多说话吗?”
“不怪你,那就是怪我喽。”燕雷斜眼吊线的看着他。
“再说了,她不就是能吃点吗?你又不是供不起。”哮天的声音小了很多。
“能吃一点,你确定那是一点?”
燕雷呲着牙花子,“我那些钱怎么来的,你都门清,我是个当差的,总不能天天去抢吧!
我负担不起她的晋级之路,也等不到她的万象之力。
狗哮天,你能做这个局,就能破局。
告诉我,象小影这个局怎么破?”
“契约肯定是无法解除的,天道法则在那摆着呢。”哮天小声嘀咕着。
“我上一世可是个如假包换的渡劫期修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燕雷的声音忽然冷静的可怕。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去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哮天眼中闪电金芒瞬起瞬灭,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明白了,回去我就掐死她!”燕雷满脸狰狞的两手一攥,咔咔作响。
“你做个人吧,这种天理不容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不怕渡劫的时候再被雷劈死吗?”哮天看着他的两个大爪子,一脸的心惊肉跳。
“说点有用的。”燕雷呲牙一笑。
“成神的路上,必定是尸山血海,别让这身衣服成为你的束缚。”哮天努力踮着脚,拍了下燕雷的肩膀,“跳出来,换种方式,一样可以证道成神。”
哮天的话,仿佛一下点醒了燕雷,这些日子以来,他总觉得有道无形的枷锁,在慢慢束缚自己原本的那颗大自在之心。
“原来是这样。”燕雷低头不语,暗自思量起来。
“我是说,无路可走的时候,你走的每一步都是路,而且是一条只属于你自己的路。”哮天冲他眨着眼睛,帝冕上似有光晕流转。
“幸闻箴言。”燕雷认真的对哮天点了点头,离开了识海。
“这就没了?”哮天朝他消失的地方啐了一口,“用完就甩,没素质,好歹给坛老酒啊?”
“敢在我脑子里喝酒,我掐死你。”燕雷抛给他一颗幽蓝的宝石,闪现离开。
“告诉阁楼,调用金雕。”一夜没睡的燕雷,红着眼睛把一封密函,交给了莫默。
“回函到了,立刻叫醒我。”
片刻后,一只金灿灿的信鸽,从巡检司冲天而起,几个振翅后,就隐入了云间。
九象城,皇廷深处。
“是我老了,还是他脑洞太大了,现在造反都这么光明正大的了吗?”天子看着手里的密函,有些哭笑不得的朝老侍郎官一招手。
“啧,这位执金钺使还真是……”老侍郎官看完密函,余光一撩圣颜,心里就有了底。
“表面看,所提之事看起来荒诞蛮横,却更彰显出其人的赤子之心,而且后续策略靠谱可行,是个做事的人。”老侍郎官俯首回到。
“好。”天子心中早已下了决断,更不纠结,取出金雕级密函专用黄缎,龙飞凤舞里,一个大字跃然缎上。
郑重取出天子御印,饱蘸印泥。
呯的一声盖了上去,完事嘿嘿一笑。
“不疯不成神,既然你喜欢疯,那我就陪你疯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