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话 纠结，审议
苏静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对赛亚说道：“我们是直属于‘国家中枢’的，可以直接联系周主 席，最近一直听军方指挥，都忘了真上司了。”
赛亚：“那么说，就是可以不用提交报告了。”
“不，只是改成会议报告的方式，意识云会议的方式会更有效率。”说话间，苏静已经拨好了电话。
拨通后，电话那头说道：“小静，怎么了？”
苏静：“周姐，能帮我问一下，周主 席有时间开个云会议吗？”
周姐：“能大概说一下会议主题吗？我需要汇报一下。”
苏静：“关于对机械兽作战的情报获取，还有与母星地球的联络，这两件事的拨款、人员调度情况。”
周姐：“这第二件事批准的可能性不太大，以前有人申请过，没有明显成效，不过你愿意试一试还是好的，我这就去汇报，再见。”
苏静：“再见周姐。”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苏静把报告大纲写了下来：
1、了解机械病毒
2、为后续战事做准备
3、两星合作
4、热切希望拨款
然后对赛亚问道:"你可以把这些写成一篇报告吗?"
"可以,有要求吗？”
“最好有用典和地球或新地星的历史事件。"
"可以。"然后赛亚开始编辑苏静的稿子。
此时苏静想到带赛亚来的湛昊,便问道:"湛昊把你扔这儿,他去哪了?"平时也没这么早过。"
"他回教室了,看着像有点高兴。"赛亚说道。
苏静兴致来了,调出昊班里监控摄像头,画面里湛昊从在石墨位置的左边,拿出一本节开始看,不久，石墨进来了,你怎么坐我旁边了?"
湛昊尴尬地笑了笑说:"这里.....额...光线好。"
石墨看向桌上的黑影,说"好吧，你先坐会儿吧。"然后打开桌上然
的"表面全息投影",开始做起来题。
"石墨......."还没等湛昊说完,赛亚便切断苏静这里的信号。
“苏老师,要开会了,你却在看这个?"
“不好意思,这就开始准备。”赛亚把稿子传到苏静的电脑上,苏静看过一遍后十分惊喜:“愧是高级智慧生物的进化产物,学习能力好强,湛轩他们再年轻一点,肯定把你拆了研究一下。”
只怕湛昊会完美继承湛家兄的光荣传统,赛亚想想都害怕，“你快再看看稿子吧,待会议就开始了。”
苏静开始看稿子,并作出适合自己性格的修改,而赛亚则是在遍历那颗“历史晶片”,且在某些历史事件或者历史时期打破了普通机器对于其单纯的存储，有了自己的理解，达到了第二层的深度。
不久，周主 席发来会议邀请，苏静立刻加入意识云会议。
周主 席：“各位审议员，大家好，感谢大家来参与这次临时添加的审议会，本次会议的内容是苏静同志关于对机械兽作战的情报获取，还有与母星地球的联络，这两件事的拨款、人员调度，下面请苏静同志发言。”
苏静开始叙述自己的观点：
“尊敬的审议员们、周主 席，我部门申请为对机械兽作战的情报获取和与母星地球的联络的拨款、人员调度……”
苏静平静地阐述完稿子，但是她在途中将计划分为两方面来阐述，给人一种两个计划的感觉。
正说着，她的虚拟意识体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就稳定下来，平静地叙述完她的稿子。
然后审议员们开始发表意见，果然不出苏静所料，大家已经把她的计划真的当成了两个项目，观点取向主要偏向两个观点，一个是“情报获取”，另一个是“两个一起”，经过系统的归纳后，两种观点的附议率都将近一半，只差周主 席这关键一票或者是一票否决。
“父亲，该发表意见了。”周姐在一旁说道。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周主 席退出了意识云会议，“小西，国际联合政府已经把对机械兽作战的科研计划名额下发，这意味着世界将在未来多年里全力支持那些项目的进行，再添加任何一笔大金额支出都会对国民资金造成影响，那部分资金是绝对不能下调的，就算全加上也不见得够支持半年的科研计划。”
“是啊，任何研究在成功之前都像个无底洞，而且也没有绝对科学的方法来评定哪个方案更有效。”周姐抿了一下嘴，“不过小静他们以前有过类似的的经验，肯定有一定的基础，成功率会高一点的。”
“你入职前我就告诉过你，做事不要掺杂个人私情，就算是你的朋友、我的下属，也不能徇私，占用公共资源，让我再想想。”周主 席摆摆手示意周姐出去。
周姐放下文件走了出去，周主 席从抽屉里拿出自己偶像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正是五百年前的C国主 席谌皓，他看着照片说道：“谌爷爷，您会怎么选啊？请借给我一点您的远见吧。”
一边是自己可靠又自信的下属，另一边是国家的信用和财政，他猛然间看到周姐刚才放下的文件，是C国要向国际联合政府提交的对于机械兽的应对科研方案，翻开过了一遍，心中虽有气，但也有了计划。
周主 席重新加入意识云会议后，说道：“各位抱歉，刚才实在无法集中精力参会，我现在有个提议，不知各位有没有时间听一听？”
“主 席，您注意身体啊。”一位议员说道。
“多谢田议员的关心，我现在好多了。”周主 席把文件发到众人的意识云中，“请诸位翻看一下这些文件，看看那些方案，有用的有多少，荒谬的又有多少，又有多少方案占据了不少预算，都好好看看！”周主 席的连接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不稳定。
“主 席，先消消气，我们会审议好后再交给您一份新的汇报表。”
“多谢了，吴审议长，也麻烦各位把苏静的项目也加入其中一起审议，我老了，撑不住了，先退出了。”
周主 席站起身来，走向窗前，透过单向玻璃制作的落地窗，看向眼下的繁华街市，虽然窗户隔音很好，但他仍然能想象到外面的热闹景象，原来的I国也应是这般的繁华，如今却被这机械兽搅得国破家亡，C国会不会也如此？这是继“入侵事件”之后，再次感受到如此的无力，“谌爷爷，您觉得我还要当下去这个主 席吗？我不想因为我把C国丢了啊。”
苏静退出会议，周主 席的文件也同时导入她的全息桌面上。
“你为什么那时候这么说？”苏静向赛亚质问道。
在苏静与会时，赛亚发现她把计划一分为二的时候，便说了一句“拙劣的手段”，导致了苏静的情绪大幅波动，险些退出会议，所幸只是虚拟形象闪烁了一下。
赛亚：“我是想及时止损，一旦你被发现，这个计划很有可能不会通过。”
苏静：“我确实在猜那些议员的心理，但我知道周主 席一定会发现的，这就是他教给我的，他看到我用这种不太高明的手段肯定知道我事出紧急或者是走投无路了。”
赛亚：“看来你没有让议员们发现你的计划。”
苏静：“是的，他们没人发现，周主 席则是陷入了一个很难的选择，并不是在下属和所谓的大义，而是在想尽办法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下，让这个方案先进行下去，否则一票否决，他觉得我这个方案有价值，所以才在犹豫。”
赛亚：“审议还要多久？计划实行要运行多次才行，一定要尽快。”
苏静打开文件：“审阅完这些文件就行了，去掉一些可行性低的项目，我们的经费就有了。”
“那快审阅他们，筛选一下。”赛亚说道。
“这可是有上千之多，会议那边都不一定一时半会儿能审阅完。”
苏静突然想到一个计划，说道：“咱们一起审阅，以你的算力肯定能抵得过会议那边，我们单独交给周主 席，这样周主 席就会处在主动地位。”
“可以。”赛亚打开插传输线的接口，“把文件传给我一部分。”
苏静给赛亚传输了一半的文件，她则是处理另一半文件。
不到两分钟，赛亚审阅完了一半的文件：“完成了，再来一些。”
苏静则是把剩下的文件都交给了赛亚，又是不到两分钟，这与人工审阅的速度可谓天差地别，而且这还是台有感情的机器，弥补了普通机器单纯看数据的缺陷。
赛亚：“这些文件都很阴险，肯定能逃过你们最后的AI审阅，所以周主 席才让审议委员会人力审阅吧。”
苏静：“是的，而且我怀疑其中有徇私、贪污这样的情节，数据怎么样，可以整理出来吗？”
赛亚把整理后的数据传输到苏静的全息桌面上，三千份提案中有二十九件提案在人的角度看来荒谬至极，甚至涉及到一些所谓的超自然力量，简直可笑至极，更有甚者，还想要动用民生资金。其申请的的金额达到了申请总金额的九分之一，苏静看到这些数据时都有些妄自菲薄，想想自己那些微薄的工资，太不值一提了，自己打两份工，才勉强每月将近万元C币（C币和现在人民币价值相当）。
苏静马上将数据发送给周主 席，并附上一句“建议暂缓公布，兹事体大。”
周主 席看到后，眉头紧了一下，道：“看来要整治一下了，让孩子们以后的环境好一点。”而后把周西叫进来：“留意点小苏，她可能还有点别的计划。”
“为什么？她的小手段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数据出的太快了、太详细了，人和机器都不太可能做到，仔细想一下就知道了。”然后把屏幕转向周西的方向，“去发布招收新项目的通告吧，给小苏留出来个位置，在此之前，先请警方把这些人‘保护’起来吧。”
“好的。”她复制出数据，并列出名单及对应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