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吃仙草?”燕雷利索的把珍珠发箍薅下来,扔给旁边的一名天羽卫。
“把它换成钱,花完,买大饼,卤肉,大龙国的儿臂大葱,再来上一车,给兄弟们加个餐,先。”
“收到。”那名天羽卫抓着发箍,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再不济,也要吃灵草。”象小影整理了一下发型,眼巴巴的看着燕雷。
“那些普通的草,吃的再多,都无法转换成神象之力。”象小影小手一摊,“简单说就是我吃的越好越高级,转换出来的灵气就越多越纯粹,通俗的讲,我就是个超高端级别的米虫。”
“那还是先吃饭吧。”燕雷立刻咬牙拍板,“等以后有了条件,咱们再吃草……吃仙草。”
“升级了。”艰难的转过头,咬牙暗骂自己,“我现在已经是个超高端的大冤种。”
“我很喜欢刚刚的那个发箍。”象小影使劲睁大眼睛,有些委屈的眨啊眨。
“等下雷哥再去你三姨那,给你顺一个更好看的。”燕雷有些心不在焉。
“啥?”象小影愣了一下。
十车大饼卤肉,一车辣酱,率先抵达战场。
后面还跟着两车来自大龙国的儿臂大葱,满眼的雪白碧绿,香甜的葱香随风而至。
“还是前世熟悉的味道。”燕雷深深的嗅了一口葱香,恍惚间不知身在何处。
众人二话不说,直接给燕雷这边抬过来一大半。
“你们吃吧。”象小影不好意思的腼腆着,手已经伸到了筐里。
葱香,酱香,饼香,肉香,充满了饭堂,就连吧唧声也变得好听了。
燕雷一个大饼还剩小半,几十大筐已经快见了底。
“我要疯了?”燕雷手疾眼快,赶紧又抢了一张大饼,看着满手的卤肉汁,眼泪差点就下来了,“竟然和一个小丫头抢东西吃。”
“住嘴,住嘴。”正在伤感自责的燕雷,只觉得手里一紧,心知不妙,边喊边笑着松开了手。
“啊呜。”象小影一口把燕雷手里的饼送下了肚。
巡检司门口人欢马炸,热闹非凡,采购回来的物资,很快就堆满了库房。
“影妹妹,饿坏了吧,哥现在就给你做饭。”二狗率领着手下,冲进了厨房。
又埋头拼了两顿后,天近黄昏的时候,象小影终于满足的舒了口气,放下了冒着火星的筷子。
鸦雀无声的饭堂里,众人看着超级米虫象小影,眼睛都瞪的干了。
燕雷咔嚓咔嚓的啃着大葱,一脸的若有所思。
逍遥王府,内堂,灯火通明。
极尽奢华的夜宴,已经连开了半个月。
堂前舞池里,十几名曼妙多姿的舞姬,燕语莺声,正在唱跳助兴。
霓裳半掩下的冰肌雪骨,芳华尽显。
“自从燕雷那厮来到五象城,这半个月本王第一次过得舒心无比,两位总算是给本王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好的逍遥王,面红耳赤的正和金银二老推杯换盏。
“哼,一个自不量力的狂徒而已。”司徒银囧着老脸,嘴巴都要撇到耳朵上了,“要不是那个苏烟半路插了一脚,他早变成野狗粪了。”
“这小子毕竟是执金钺使,留着他,也许不是一件坏事,毕竟圣殿还没有和皇廷撕破脸。”司徒金倒是一脸平静。
“要我说,王爷您干脆举旗行事算了。”司徒银苦着脸一拍桌子,“我们玄武圣殿高修无数,一起杀进皇廷,拥你上位,岂不快哉。”
逍遥王笑着端起酒盏,沉吟不语。
“不能喝酒就别喝这么多。”司徒金见状,赶紧斥喝道,“这种事还轮不到你给王爷出主意。”
“无妨。”逍遥王放下酒盏,“大家都是自己人,喝酒聊天嘛。”
“不喝就不喝。”司徒银起身拽过一名舞姬,往后堂走去,“我来灵感了,走去陪哥哥去吟诗作对吧。”
“今天巡检司采购了一大批生活物资。”逍遥王看着踉跄离去的司徒银,淡淡开口,“是平日的三倍量,听说那小子因祸得福,在白象岭上新得了一只神宠,食量巨大。”
“竟有这种事?”司徒金怔了下,思忆片刻后,点头微叹,“应该是那块巨大的象石,怪不得当日在白象岭上,我们觉察到,有莫名的灵力波动,还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那这小子有了神宠,会不会对我们形成新的威胁 。”逍遥王有些担心。
司徒金轻蔑一笑,“神宠,不大可能,充其量是只普通的兽宠罢了,哪怕是只兽宠,那也不是萝卜白菜,说有就有的。
神兽一族,生来孤傲天成,一向匿不出世,更别提会被人族收为宠兽了。
就算这小子气运加身,得到了一只神宠,那又能怎样。
一只神宠的成长晋级,需要摄取的灵力是海量的,无限的,甚至是可怕的
现在已经是末法时代,天地间的灵气早已消耗殆尽,灵石矿脉也几近枯竭。
也就我们四大圣殿,和一些老牌大宗早早布局,凭着武力,抢占了大部分的修真资源和宝石矿脉,才能够给门下弟子,提供修行所需的物资。”
“那就是说,他现在买的这些物资,都是给他的神宠吃的。”逍遥王点点头,脸色好了许多。
“普通的食物,能够转化的灵气少之又少,想要靠这些食物晋级一只神宠,除非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否则,他就是个大冤种。”司徒金呵呵一笑,冲一名瘦削的舞姬勾勾手指,起身往后堂走去。
“孙副殿主,你的师兄说的是真的吗?”逍遥王看向对面正在喝闷酒的孙梓,想要确认一下。
“是的。”孙梓这段时间天天被金银二老骂,已经都有些自闭了。
“那他以后岂不是要用很多钱。”逍遥王念叨了一句。
“是的。”孙梓已经醉眼朦胧了,修士原本可以不用醉的,可他只想醉个不省人事。
“那他以后就会变得很缺钱。”逍遥王有些喃喃自语。
“是的。”孙梓往桌上一趴,眼角有泪流下。
“你两位师兄拆巡检司大门楼的时候,是不是真的有很多人围观。”逍遥王不死心的扒拉了孙梓一下。
“是的。”孙梓喉咙里呼噜着,“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逍遥王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