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伤的这么重?”
“是徒儿不好,疏于防范被灵兽偷袭了。”
“那赶紧的,先治疗包扎。”
“等我罚完就去。”
“罚?灵儿又罚你了?”
“不是掌门,是徒儿自愿的,是徒儿平时疏于练习,应该受罚。”
“你啊!怎么这么倔强,死脑筋!难怪她的心思总是被别人牵着。”师父的这句话又刺中了俞贞的神经,他真的学不会示弱。
前庭,陆灵儿正一只手支着下巴盯着浩彬,浩彬被她看的心里发毛。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她不会发现的,对,她没有那么厉害。浩彬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
“你刚才说哪里发现的?”
“回掌门,在灵犀山脚下。”
“哦……”陆灵儿随意的哦了一下,眼神却在十七身上扫了一圈。
“洛伯来了。”随着通报洛伯走了过来。
“掌门!”
“给十七看看,他为何不醒?看似没有外伤。”陆灵儿给了洛伯一个看似无意的眼神。
“好的,掌门。”
洛伯给十七做完检查,他转身面对陆灵儿。
“回禀掌门,十七公子的五脏均有损伤,应该是被人用内力所伤,我这就去带人煎药,麻烦掌门让人将十七公子送回房里。”
“好的,辛苦洛伯了。来人,将十七公子送去琴园。”
琴园?浩彬一听和计划的不一样啊?十七原本不是住在陆灵儿院子里的吗?完了,如果他醒来会不会怪罪自己啊!
“贞儿!先疗伤!”师父看不下去了,他直接让人强制将俞贞从训练场带离,送回了陆灵儿的房间。
陆灵儿从前庭回到房间,就看见师父在给俞贞缝合伤口,师父和俞贞都以为她会发难,可她却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而后去了书桌前面写写画画。
俞贞见她进来问都没有问自己的伤势如何,而是直接去了书桌,看样子,是十七的伤势让她烦恼了吧。
“好了,贞儿,你这几日必须休息,不能乱动。”师父故意提高音量让陆灵儿听见。
“没事的,师父。”
“怎么没事?你看看你的脸色,已经没有血色了,还有你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师父依然看着陆灵儿。
“行了!我不瞎也不聋!”陆灵儿将手里的忙碌暂停回看向那两人。
“灵儿,贞儿的身子骨……”
“师父,行了,我学医的。”
“那还……”师父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灵儿靠进座椅里,她两手抱胸“师父你真的不懂?不会那么多年都白干了吧。”
师父心里其实都明白,当年他为了巩固地位手段不比陆灵儿轻到哪里,只是现今,可能离开位置久了,年岁上去了,反而更期待感情和亲情了。
俞贞拉了拉师父,示意他不要再和陆灵儿争论。陆灵儿看在眼里却并不感激,她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他们面前。
“作为副帅,你疏于练习让灵兽偷袭,怎么教导弟子?作为下属,你要我不能一视同仁,那我如何立足?”
“掌门,俞贞知错。”俞贞是第一次听到陆灵儿对自己解释,他没有想到陆灵儿会对自己说这些,平常陆灵儿根本不屑。
俞贞正沉浸在感动里,却又有人来通报发现无脸人了。
“掌门,又有无脸人了!”
“还是灵犀山?”
“是。已经带回来了在山门。”
“走吧。”陆灵儿眉头微皱,她想到那样的一张脸她就不想面对,虽然说她并不害怕,但总觉得恶心。
师父,俞贞跟着她一群人来到山门,果然又是那样一张没有表皮只有血管和血肉的脸,这让师父见了惊讶不小,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棘手的敌人,残忍神秘。
陆灵儿看着那血肉模糊的面部肌肉和骨骼,脑子里以及开始绘画这人的相貌。
“掌门!这人怎么处置?”
徒弟们的询问打断了陆灵儿的思路,她眼神迷离的抬起头。
“嗯?送他离开吧……”她喃喃地说了一句,而后缓缓离开了。
俞贞和师父依旧停在原地,他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又向着陆灵儿离开的方向,这丫头是怎么了?突然这样伤感?
“抬下去吧。”俞贞挥了挥手让徒弟将人抬走“师父,我们也走吧。”
“好,贞儿,这是有蹊跷,师父我出去一趟,你照顾好灵儿和小鱼儿。”
“师父,您去哪?太危险了,我随您一起吧!”
“不用,如若三日我还未归,你就让人……”师父话音未落。
俞贞就叫了起来“师父!不可以……”
“傻瓜,这是师父的责任。你也尽好你的责任!”
“是,师父!”俞贞的心情已经沉到了谷底,这次的对手连师父都做了最坏打算,那灵儿呢?她该如何面对,会不会也是危机重重。
他想到这里就想立即见到陆灵儿,似乎只有她在他的眼皮地上,他才能感到安心。
“掌门!……”他的脚刚踏入陆灵儿的房间,小鱼儿就从房里蹿了出来“师父!……”他一看只有俞贞,再无他人。
“大师兄,师父呢?”
“师父他,去办事了。”
“哦,那掌门师姐呢?”
“嗯?掌门她没回来吗?”
“没有啊!我正想去寻你们呢。”小鱼儿纳闷的看着俞贞,他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的,难得又是和掌门师姐闹别扭了?
俞贞一听陆灵儿不在屋里,那她只可能在一个地方了,肯定是去陪着那个人了吧。
陆灵儿来到十七的房里,十七依然还在昏睡着,他的脸看上去并不奇怪,也没有不自然,只是如同童话里的睡美人那般沉睡不醒。
“洛伯说他何时会醒?”陆灵儿询问一直守在旁边的浩彬。
浩彬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十七,而后回答。
“回掌门,洛伯说就这几日,但具体何时……还需看十七公子他……”
“知道了,照顾好他。”她又没有一丝留念的就离开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某人心中又泛起嘀咕,她怎么不留念呢?难道是自己又赌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