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表现一般,看来,她继承了她老爸的老工人诚实品质,没接下她老爸看汽车速度的灵感。
关雪测速的灵性,比我强多了。
老鲁只是看庄家的手,练起来也是丝毫不敢大意。
小肖最轻松,他兼计算兼测骰子速度,还是比我们快。
我们在练习中发现,需要注意的因素,还有好几条,比如,有的轮盘,中心号码盘比较灵活,可以很长时间里保持变化不大的速度,有的号码盘比较涩,在发动之后,速度很快减慢下来。我们商量,决定先躲开这样很快减速的号码盘。
还有骰子的分量,那是绝对不一样的,有的轻,有的重,在不同的轮盘上,会产生不同的效果。骰子过轻的轮盘台,我们也先排除掉。因为看了算了半天,那骰子落到盘子里,突然跳到对面去,正好满拧。
老鲁毕竟有了多年经验,看一次打子儿,他就可以提出这盘子的个性特点。
大伦敦的赌场,真是多啊。赌场多,轮盘自然也就多。几天下来,我们觉得,符合我们要求的,常常在半数以上。这里面还包括庄家打子儿的习惯因素,也都在我们取舍的范围之内。
这就是说,只要我们的战斗力在练兵之后,达到了设想的要求,只要我们进赌场,每次都能找到机会收钱。
大约在练习了一个多星期的时候,我们的测速,加上小肖的计算,渐渐达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小半盘落点率。也就是说,我们报出的方向速度,经过小肖的快速计算,可以大致确定骰子的落区范围。小肖报出的大致落点,以该号码为中心,前八后六,骰子的落点, 大部分都在这其间。
我还清楚记得那天我们头一手试用新战法的情况。
在准备会上,我曾经说过,“-----那种装作互不认识的保护措施,在现代科技面前,只能糊弄很短时间,人家只要一看录像,我们便无处遁形。赌场的录像检测,不知留了多少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的精彩镜头。干脆,我们都上阵,各赌各的,这反而符合朋友们一起到赌场的惯例。就咱们这招法,赌场想破头,把录像带看烂,也琢磨不出咱们练出的技艺。
在战术实施上,咱是有虚有实,我和老鲁是实,你们三人是虚。先试兵,再大杀。机会好了,擂鼓掩杀过去,给他们弄个人仰马翻。机会不好,小胜也是胜。抗日战争时候,国共两党同时提出了集小胜为大胜的战略战术------不要贪多,结果多不上去,反而掉下来,把屁股摔成八瓣儿,怎么骑马上阵?”
关雪当时和大家一样,也笑起来,又说:“老木,我以总经理助理的身份提醒你,做报告的时候,主题要集中一点,不然,我们听出相声味儿来,只顾笑了。”
我立即说:“好,这个意见提得好。只要我们为公司的利益坚持好的,为公司的利益改正错的,我们的铁三角博彩事业,就一定会兴旺起来。
我们从开始实弹试兵的时候,就要严谨地把各种情报弄精确了。如果拿不准,宁可放弃这一手。赌博前辈老人家没玩过这个轮盘——资料里没有。孔夫子说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弄不准,就不出手,这是大学问。”
老鲁插话说:“我们寻求真理,都是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的艰苦劳动。从科学角度讲,我们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攀登新的高峰。所有的前辈教导,都对我们有用处。”
看样子大哥您不玩赌,我就不说细节了——我们用新战法的第一铺,就净胜六百多镑!
这哪里是六百多镑能够衡量的胜利?这简直是平型关大胜,是台儿庄大捷,是诺曼底登陆战,一举开辟了第二战场!
那天晚上,我们铁三角公司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