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道:“好好,我虽然依然年轻,到底有老去的那一天,要小孩,好好,随你要生多少。”
雪儿脸更红了:“坏老木,没个正经。哪能要多少就生多少的?”
我及时转移了话题:“那,雪儿你看,什么时候把存款办好?”
我心里有数,只要雪儿同意,不动小整数了,就凭我这剩下一份儿一万多的本钱,加上老鲁小肖两份儿,三万多,以我们现在铁三角的状态,那是只赚不赔的前景。
我也做好了准备,如果雪儿不同意我们再继续进赌场,我就做个牺牲,牺牲这将工作事业和娱乐结合在一起的爱好,和雪儿,或在伦敦,或在中国大陆,或去台湾,从此与赌场绝缘。
这世界上,能做的事儿,海了去了,还怕闷吗?只要有雪儿相伴,我能再回北京练摊儿,从小摊儿,练到大摊儿,以后,练出个大公司来,都没准儿。事在人为,赌场这样的险恶之地,我们都能掏出英镑来,还怕什么?
雪儿想了想,慢慢说:“这钱,你不要给我存,我相信你,你自己存着,以后开学校,算你出钱,当大股东。只要我能开学校,实现一个理想,还有,和你在一起,别的,我不特别在意。”
我有些激动,这就是我的雪儿,和眼下好些时髦女孩儿都不一样。
我说:“听你的,听你的。”
雪儿说:“这钱的事儿,就这样吧。现在,我想听听,你们铁三角——怎么叫这么个怪名字?好像工厂还是建筑工地上的专用名词似的——你们铁三角的故事。”
我说:“好啊,雪儿,这以后,你再提到我们铁三角,就不要说‘你们’这个词儿啦。”
雪儿纳闷儿:“那我怎么说?”
“你得说,我们,或者是,咱们。没听老鲁哥他们说吗?你是铁三角的家属啦,和小傅一样。”
雪儿嗔道:“什么‘家属’,难听死了。”
我说:“是啊,雪儿是有志向的女孩儿,不当家属。”
雪儿说:“不要罗嗦,快说。”
“好咧娘子,不要着急,先给我倒杯可乐,再听为夫慢慢道来。”
雪儿捶了我一下,还是去给我倒了杯可乐。
接着,我就是一通猛侃。
我把铁三角的来龙去脉,成立原因,初始情况,主要战斗技术,主要战斗经过,几次最为惊险的战斗,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连比划带绷脸瞪眼,说了好几个钟头,直说到下午。
有种记忆理论说得好,事物在脑子里复习,才能记得长久。我就是那次,详细给雪儿讲述前一段铁三角的故事,算是彻底复习了一次,今儿才能给大哥您讲得这么详细。
只不过,要说明一点,我给雪儿讲的时候,有意做了些说书的加工,雪儿知道我故意煽乎,不在意,还挺爱听,常常笑出声来。现在给大哥您讲,我就全是说的实情。你可以听得出来是吧?谢谢大哥。
雪儿随着我的神侃,也是喜怒哀乐表情丰富。她到底是搞艺术的,一个仍然天真纯洁,好似不怎么食人间烟火的未来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