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乞那次力看着面前匍匐在毡毯上的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奴,他晃动着银制酒杯中的烈酒眼神迷离。
这三个女奴是博贴塔晚饭后亲自领过来的,据说都是铁勒部贵族的女儿,是呼乞那去鹰去年向北扩张领地的时候抢回来的。
她们三个今晚特意来伺候尊贵的叶护,这三个女奴不但年轻美丽,而且都有纯正的铁勒贵族血统,这让呼乞那次力的小腹里一股热火越烧越旺。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其中一个女奴身前蹲下来,用手指勾起那女奴的下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尊贵的叶护,我已经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美丽的女奴抬起头看着呼乞那次力妩媚的笑了笑:“我只是您的奴隶。”
“哈哈!”
呼乞那次力得意的笑了起来,他站起来伸出左脚说道:“我的皮靴沾了灰。”
美丽的女奴立刻匍匐在他的脚边,吐出粉红色的舌头一点一点的舔着呼乞那次力的皮靴,她丰满圆润的臀部高高翘起,这个姿势更显得她的腰肢格外的纤细。
呼乞那次力微笑着看着那女奴认真的舔着自己的靴子,他缓缓的将银杯中的酒浆淋在她的后背上。
呼乞那次力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那女奴拎起来,女奴娇美的脸庞和魅惑的眼神,还有脸颊上沾染了那一点灰尘都让他觉得充满了欲望。
哧啦一声,呼乞那次力撕开女奴的衣服,女奴被他粗暴的行为弄得疼的叫起来。
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这位尊贵的叶护面前,地位或许还不如一只绵羊,所以她尽量让自己叫得动听一些。
这种叫声无疑刺激了呼乞那次力的兽性,其他两个女奴互相看了看,然后缓缓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去。
赤着身体的走到呼乞那次力的面前不远处,两个人开始跳起能勾动男人最原始欲望的舞蹈。
她们都经受过训练,知道如何挑逗男人。
看着那妙曼的舞姿,呼乞那次力变得更加癫狂起来。
而与此同时,在呼乞那蒙目的大帐里,也在上演着几乎相同的戏码。
博贴塔站在草地上,看着呼乞那次力帐篷里摇曳的灯火叹了口气。
他想起已经被周人抓走了二十天的可敦,还有呼乞那卜托,他的心里就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可是,呼乞那去鹰部族中能调动的武士几乎都派了出去,去搜寻那支周人骑兵,如果没有王庭的帮助,他知道只怕永远也无法抢回可敦和特勤的儿子。
他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力的去满足那两个王庭派来的叶护。
如果让他们两个开心的话,说不定他们明天一早就带兵向北去追击那支周人的骑兵了。
博贴塔又想起自己离开王庭前大可敦的话,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傻子也不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如果各部族能够团结一致,那么狼厥将天下无敌。
博贴塔叹着气,心说如果特勤知道了领地被人攻破,可敦被人劫走的话,只怕会勃然大怒吧。
他再次将视线看向呼乞那次力的帐篷,还能听到从帐篷中传出来的叫声。
他在心中说道,希望能让两位叶护感觉满意。
希望明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希望明天一早狼骑就会向北去剿杀周人。
他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帐篷。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有闷雷的声音贴着地面传了过来,对于博贴塔来说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那是战马踏地的声音,那是大群骑兵来袭的声音!
呼乞那次力慌慌张张的穿上衣服冲出来的时候,营地中已经有不少地方着起了大火,有不少帐篷被人点燃。
火光摇晃中,他看到远处有身穿了黑甲的骑兵来回冲杀,而还没有来得及上马的狼骑被一个又一个的砍翻在地。
他的第一反应是呼乞那去鹰部的人造反了。
因为他看到杀人的是狼厥精骑,而被杀的则是自己带来的狼骑。
一样的黑甲,一样的红披风。
当他看到博贴塔慌乱惊恐的跑过来的时候,他愤怒的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博贴塔!你想造反吗!”
“叶护!”
博贴塔爬起来跪在地上颤抖着说道:“是周人!周人又来了!”
“不可能!”
呼乞那蒙目也冲了出来,怒视着博贴塔喊道:“你不是说过,周人的骑兵在千里之外袭击了一个部落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千里之外回到这里!”
“是周人!”
呼乞那次力瞪大了眼睛看着远处的厮杀场面颤声道:“咱们的人,不会用槊!”
是的,那是如林般的长槊。
是的,那槊锋上带着无尽的杀意。
三天前,沈宁和景慎之的九千骑兵还在千里之外屠灭了一个草原部族。
但是他们却用了两日两夜急行军千里,在天黑之前就回到了呼乞那去鹰的领地三十里之外。
短暂的休整了几个小时之后,沈宁和景慎之带着杀气腾腾的骑兵再次杀进了这片二十天前他们刚刚蹂躏过一次的营地。
博贴塔悲哀的发现,不是傻子,也会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
同样的深夜,同样的敌人,同样的如鬼魅般而来,那些周人骑兵好像恶魔一样,骤然从地下钻了出来,用他们手里的长槊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
到处都是凄厉的呼喊声,到处都是在逃命的狼厥人。
“来人!”
呼乞那次力疯了一样的大喊着:“牵我的马来!所有人,不许慌乱,跟着我,杀过去!”
刚才被他摧残的那美丽女奴如今抱在一起缩在帐篷里瑟瑟发抖,她们还没有穿上衣服,抱在一起的三个女奴,就好像三头挤在一起取暖的小白羊。
呼乞那次力冲进大帐,红着眼大喊:“给我穿上铠甲!”
那三个女奴慌慌张张的爬过来,手忙脚乱的给他将甲胄披挂上。
呼乞那次力一脚将那个舔他皮靴的女奴踹开,抓起桌案上的弯刀再次冲了出去。
亲兵已经将他的战马牵了过来,他的万人队在睡梦中遭到突袭,如今仓促聚集起来的人不足一千人。
“呼乞那蒙目!”
呼乞那次力大喊道:“你去召集人马,我挡着那些周人!”
“你要小心!”
呼乞那蒙目大喊道。
“苍狼的子孙,无所畏惧!”
呼乞那次力咆哮了一声,然后带着不足一千人的狼骑朝着火光最耀眼的地方杀了过去。
景慎之带着三千骑兵已经从东到西将呼乞那去鹰的营地杀了一个对穿,直到这个时候那些狼狈不堪的狼骑还有的人没有找到自己的皮甲和兵器。
景慎之看着那些被吓破了胆子四处乱跑的狼厥人哈哈大笑,以长槊向前一指大喊道:“幽州儿郎!敢不敢再随我杀一遍!”
“向前!”
“向前!”
“向前!”
三千精骑爆发出一阵震耳的呼喊。
“虎贲!”
景慎之大喝一声,催马向前冲了出去。
“幽州虎贲!”
幽州精骑整齐的跟着喊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马槊齐刷刷的放低,钢铁丛林一样的槊锋再一次指向了狼厥人的营地。
然后骑兵开始加速,跟在景慎之后面,三千精骑如一个整体,带着滔天的杀气再次冲进了狼厥人群中。
景慎之一槊将挡在面前的狼骑士兵挑飞,下一秒,长槊已经毒龙一般找到了一个狼厥人的咽喉。
三尺长的槊锋轻而易举的将那狼厥人的咽喉切开,在那人还没有扑倒在地的时候,景慎之的长槊已经将第三个人的身体戳穿。
他猛的将长槊举起来,弹性极好的槊杆弯曲后突然间绷直,挂在槊锋上的尸体立刻被弹了出去远远的落在地上。
景慎之正杀的畅快间,忽然看见远处有一队狼骑朝着自己这边迅疾的冲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彪悍的狼骑将领,看他身上精致的铁甲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一定不低。
景慎之叫了一声来得好,然后将长槊指向那支狼骑队伍。
“虎贲!”
随着他的喊声,三千精骑整齐划一的喊声响彻云际。
“天下无双!”
景慎之迎着那人杀了过去,对面而来的正是呼乞那次力。
眼见着自己的队伍已经彻底溃败,呼乞那次力的眼睛都变得赤红。
他如一头狂暴的野狼,嗷嗷的叫着挥舞弯刀冲向迎面而来的周人骑兵。
景慎之一槊刺向呼乞那次力,久经战阵的狼厥人闪身避开,然后顺着槊杆一刀斩向景慎之的手臂。
景慎之眼前一亮,碰到一个硬手让他变得更加兴奋起来。
他将长槊一拨挡开弯刀,然后顺势以槊杆砸向呼乞那次力的后背。
呼乞那次力伏在马背上躲过这一槊,两个人的战马交错而过。
双方的骑兵在疯狂的厮杀中穿越了彼此的队伍,然后随着各自的主将兜了一个大弧线再次杀了过去。
景慎之的兵多,而且已经杀出了士气,这一个回合后呼乞那次力的狼骑就被杀死了超过三分之一。
呼乞那次力觉得这是狼厥精骑的耻辱,在正面战场上,狼骑几乎从来没有被敌人的骑兵击败过,可是今天,这种骄傲被敌人杀的荡然无存。
他嗷的叫了一声,挥舞着弯刀带着五百多狼骑再次发动了冲锋。
景慎之冷笑一声,催动坐下战马迎着他冲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和呼乞那次力再次交锋,景慎之竟然将马槊挂在了得胜勾上。
呼乞那次力一刀砍向景慎之的咽喉,景慎之侧身让过弯刀猛的一探手抓住呼乞那次力身后的绊甲绦。
他竟然一把将魁梧的呼乞那次力从马背上提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的亲兵们迅速上前,挡住了后面狼厥精骑的攻势。
景慎之减慢战马的速度,然后将呼乞那次力单臂高高举起,猛的的往下一砸!
“死!”
景慎之一声暴喝。
在将呼乞那次力砸下来的同时,他的膝盖猛的的往上一顶。
咔嚓一声,堂堂狼厥叶护呼乞那次力竟然被景慎之拦腰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