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走后,楚子越本想睡觉。
不防,梁再思竟然来了。楚子越看到他很好奇,和他没什么交集,不知他来干什么。
梁再思道:“楚兄弟又挨白家家规了?”
明知故问,这不是废话吗?
梁再思见他不吭声,依然很关怀的道:“我是真心来看望楚兄弟的,别无他意。”
楚子越才不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见楚子越将不信两字只差写到脸上,梁再思尴尬一笑,继续道:“不错。我瞧楚兄弟才思敏捷,记忆超群。今日,确实想和楚兄弟交个朋友,一起做笔买卖。”
第一次,被人夸得上了天,楚子越无比受用。
虽然他不懂做买卖。
“你想和我做买卖?”他眼珠子乱转。在这崆峒墟学习,能做什么买卖,莫非他想卖崆峒墟地皮,但这也要白家答应啊。
梁再思道:“不错。楚兄弟可有兴趣?”
楚子越道:“什么买卖?你是不是看错人了,我对买卖没兴趣。”
梁再思道:“我这买卖挺简单的。只要楚公子帮我记记路,出来必然厚报楚兄弟。楚兄弟不必冒一份危险,就可稳赚不赔。楚兄弟可有兴趣了?”
崆峒墟难道有宝库?
楚子越好奇心又来了。这该死的好奇心。
楚子越道:“你想干什么,去哪里?”
梁再思见他有了兴趣,微微一笑。“楚公子好好养伤。伤好了,咱们详谈如何?”
看着梁再思悄然而去,楚子越恨不得骂娘。
话说三分留七分,这是想谋财害命?
他愤怒的踢着床榻,决定到时也要戏弄戏弄梁再思。
不知什么时候,一道白影立在榻边。
楚子越惊悚的抬头,看到白芷冷若冰霜的盯着自己。
怎么,打了自己不算,还想来折磨自己?
楚子越道:“白氏家规,不可夜游。白芷君,你来干什么?”
白芷道:“白氏家规,你记得挺好的。倒很适合在崆峒墟居住。”
我呸。记得挺好和居住有什么关系?
楚子越道:“崆峒墟,住一天我就要短寿,能不能住三个月,还是未知数。白芷君,夜深了,你该回房歇息了。”
但白芷便没离去的意思。
“刚才梁公子来干什么?”
咦,他竟然知道梁再思来过。
这家伙一定在监视自己。难怪自己一抓一个准。
想到这里,楚子越更没好气。“怎么,我和谁说说话,还要禀报白芷君?崆峒墟有这家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一句话噎住了白芷。
须臾,白芷道:“此人心术不正,你少和他来往。”
王凤心术很正吗?你怎么要和她来往?
最可气的是,他凭什么管自己?
楚子越笑了。一笑,才觉得屁股疼。
“你,你说这话,好像你心术很正似的。哈哈,哈哈……”
这家伙几次公报私仇,还有脸对别人评头论足。
楚子越不顾屁股疼,坚持要嘲笑白芷。“白芷君,你家家规有云,不可背后妄议他人,不可挑唆同门情谊,不可夜不归宿。呜呜,你今夜犯了多少家规了,该受多少罚啊?”
白芷气结,半天说不出话。
良久,突然出手,向楚子越扫出一道道白光。
那些光芒扫在楚子越屁股,楚子越只觉舒服至极,疼痛感显失。
他道:“怎么,想用灵力替我疗伤?那我也不感谢你。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受伤的!”
“不要你感谢。”白芷道:“好好躺着,别说废话!”
早晨,鸟鸣清脆,花香扑鼻。
楚子越悠悠醒来,发现阳光在树林里隐隐绰绰,崆峒墟客房优雅安静。
他腾的坐起来,才发觉,自己屁股竟然不疼了。
啊啊啊,白家药膳真是不凡……不,或许白芷灵力很厉害。
昨夜白芷为他输送灵力,他很不争气的睡着了。
白芷什么时候走的,他根本不知道。
更不知道,他竟帮自己盖上薄被。
嗯嗯,想将功折罪,与我恩怨两消?不会吧,他那么冷漠无情的一个人,怎会有这好心?
一定是怕我死了,今后没有折磨的人。
楚子越小时候养玩物的时候,总怕玩物死了。
但玩物活蹦乱跳的时候,他又会变着法子玩弄。
可恶,白芷一定是把自己当他玩物了!
想到这里,楚子越很不开心。
房门无声打开,白芷披着一身阳光进来。
楚子越看到他,犹如看到鬼魅。
他迈开大步,就要离开。却被白芷抓住。
“你想去哪里?”
楚子越道:“今日我休沐,想去哪里去哪里。白芷君管不住着。”
白芷道:“休沐?谁批准的?”
“你姐。昨日你姐替我请了假。”
白芷道:“可是父亲没有同意。他让我今日专门为你补课。”
啊?楚子越抓狂。这白家,一人一个主意。
“谁要你补课?我过目不忘。明日看看他们课业就可以了。”
“不行。”白芷道:“崆峒墟,不可无故逃课!”
我是伤员伤员……楚子越恨不得让整个崆峒墟知道,自己没有无故逃课。
白芷道:“把手伸过来。”
“干什么?”楚子越警觉的道:“你要干什么?”
“看看你为何练不出金丹。”
多谢。楚子越心道,你以为你是神医吗?我这毛病,整个清凉坞医师都看不了。你白芷何德何能,能替我看好。
白芷仿佛看出他心思。“我家医书很多。我粗通医理。”
原来是一个门外汉,还想充内行。楚子越道:“我对金丹没兴趣。不必浪费白芷君好意了。”
楚子越完全不配合。
白芷不善言辞,耍嘴皮子根本不是他对手。
呆了呆。突然出手,一把抢过楚子越的手。
楚子越挣扎不过,只能道:“男男授受不亲,你知不知羞?”
白芷抓住他的手,神情一滞。
楚子越本是女子,他又没怎么劳动,那双手自然光滑柔软。
白芷握着,半天不动。
楚子越气坏了。不是说看脉吗?这分明是揩油。
他的手,楚子仪也没这般握过。
“喂,你到底想干吗?”
白芷这才像如梦苏醒,替他把脉。
见他认真把脉。楚子越还是气难平。
刚才自己吃亏了啊。被这家伙占便宜了。
他一向只有占别人便宜的,从没像今日这般吃亏。
灵机一动,趁白芷没注意。他趴过去,在白芷一张俏脸上,吧唧吧唧亲了一口!
白芷顿时像被雷劈,石化了。
楚子越大笑。“哈哈,怎么,白芷君摸了我的手,就不允许我投桃报李?”
“你,你……”白芷你了半天,才道:“不知羞!”